“纵使一些商界大佬有钱有势,但能够雇佣的人马实力一般偏低。我可是一位先天巅峰期强者,他们又能奈我何?”
江安昂着头,信心百倍道。
“好吧。”
鬼九等人苦劝无用,只得闪闪作罢,并从了江安的建议,在潘无尘、潘无恙的带领下,枭龙战队一伙人搭乘了回国的航班。
唯有江安临时改了票,与鬼九等人前后脚离开。
他的方向,则是摩尔城。
这一次,能不能顺利解决问题,前方有什么样的阴谋陷阱在等着他呢?
暂且一无所知。
……
当天晚间,夜幕降临。
神犬社社长宫本隆长处理好一天繁忙事务后,回了后宅准备和夫人竹下静子吃晚饭,然后一起休息。
然而,今天晚上的形势完全不同。
凭神犬社的底蕴,社长和夫人的衣食住行,那些弟子们保证能够做得妥妥当当。
但竹下静子这人有很多独特的习惯,也有很严重的洁癖,所以自从嫁给宫本隆长之后,便几十年如一日,一直都是他在张罗夫妻俩的衣食住行事宜,完全不用任何外人插手。
就连一日三餐,也是她亲自下厨烧制。
当下。
宫本隆长看着餐厅内桌面上空空如也,厨房内也没有开灯,黑沉沉空荡荡的,不由得苦笑一声。
他认为竹下静子因为外甥山口赖的死,还在和他置气,以至于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做。
孰料……
当宫本隆长回到卧室之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床铺整洁如一,两床被子叠成豆腐块模样一尘不染,哪里有竹下静子的影子?
他偏偏不信邪,还以为自家夫人在闹脾气,去找一些年龄等同的妇人说话去了。
于是他走出宅子,打听来打听去,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夫人去了哪里。
有人甚至说,整个下午都没有见到夫人的踪影。
事情有些严重了。
作为几十年的结发夫妻,宫本隆长自认为对自家夫人还是相当了解的。
女人嘛,遇到烦心事自然会闹些小脾气,也在情理之中。
放在以前,竹下静子作为一个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女人,就算是置气,也会局限在一定的范围内,绝不会越雷池半步,成为不可理喻的泼妇。
若说竹下静子郁闷去散心,倒是有可能。
不过据宫本隆长的了解,夫人竹下静子很少走出神犬社驻地。
生气的时候,也同样不会出去乱转。
嘶!
宫本隆长剑眉倒竖,不免抽起了冷气。
犹记得江安等人杀死罪魁祸首山口赖,离开之时,竹下静子的举止做派依旧历历在目。
当时的竹下静子盛怒难消,恨不得立刻带旗下的长老和弟子们,把江安一伙人彻底干掉,以消心头之恨。
报仇不隔夜,也一直是竹下静子的风格。
以前,便有过先例,且不止一次。
这一回,会不会是故伎重施呢?
极有可能!
宫本隆长面色惆怅,站在院落大门外,扯开嗓门大声疾呼道:“来人呐。”
唰唰!
附近值守的巡逻弟子们,快速跑到近前,恭敬的抱拳。
“社长有何吩咐?”
“夫人去哪了?谁最后一次见到夫人的,请速速道来。”
宫本隆长也不废话,厉声质问道。
“这……”
值守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茫然。
唯有一名弟子畏畏缩缩,退到了外围,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宫本隆长的眼睛,仿佛要压缩自己的存在感。
可宫本隆长是什么人?
可是一位大圆满级别的至强者啊。
这点小机灵,被他一眼看穿,猛抬手指向那名外围的弟子,冷笑道:“你小子躲什么躲?若是知道一些线索,请立刻报来,否则老子拿你是问。”
“嗨!”
那名弟子无奈,重新挪移到近前,拘谨禀报道:“社长,我也不知道夫人去哪了,不过这件事情定和江安一方人有关。江安等人大获全胜,并杀死山口赖离开之后,见社长不愿出头,夫人便召集了几十位铁杆心腹。而我师父井上尾,便是其中之一。”
“从昨天晚上开始,师父等几十人便开始蠢蠢欲动,据说是得了夫人的某种指令。”
什么?
还有这种事?
宫本隆长目光微滞,犯着不好的预感。
如果真是召集众人去报仇,那就打错了算盘。
毕竟,江安可不好惹呀。
鉴于这名弟子说得的头头是道,必然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若竹下静子匆忙召集几十名铁杆心腹,真去做这种报私仇、泄私愤的事情。
问题就严重了。
下场可想而知。
宫本隆长那个气呀。
竹下静子组织如此重大行动,却不告诉他一声,而选择孤身犯险。
关键问题是,如今到底如何了?
既然有人了解头绪,那么通过抽丝剥茧,定能找到一些端倪征兆,从而顺藤摸瓜,寻觅到竹下静子的踪迹。
想到这,宫本隆长斩钉截铁道:“将你知道的前后原委和事发经过,都和盘托出。”
“嗨!”
那名弟子不敢隐瞒,实话实说道:“纵然是同一位师父的弟子,却也有远近亲疏之分,本人作为一个外围弟子,自然不被师父看重,所以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我师父井上尾也算神犬社的一位实力不错的长老,也算夫人娘家来的老人,主要为了保证夫人的利益和安全。虽说社长赏了他一个长老的名头和位置,但师父从来没有把这种身份当一回事,一直唯夫人马首是瞻,听从她的号令。”
“昨天晚上开始,我师父就带着几十名年轻弟子外出了一趟,后半夜他们才回来。今天早晨又匆忙出发,只是到目前为止,他们也没有归来,想来在哪里延误了吧?”
延误?
如果真那样就好了。
宫本隆长一拍额头,身体由外而内的发冷,直打寒颤。
若次次行动真是夫人竹下静子筹谋安排的,那么,一旦井上尾等人出事,竹下静子便不会坐视,营救成了必然。
而这,也从一位匆匆赶来年迈妇人的话中得到了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