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云渊泽中心。
沈剑生看着眼前直愣愣盯着自己的赤色行龙,心中有些嘀咕:“这龙怎么傻了吧唧的,签合同这种事情还得本神剑先开口?”
“看什么看,你倒是说话啊!”
“说啥...皮皮虾我们走?”
沈剑生哪知道这行龙也是头一次认主,这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流程它也是一脸懵逼。
沈剑生在剑府内一脸玩味的摸着自己的下巴,不怀好意的揣测道:“难不成你还是个雏?”
“什么...雏!这种事情...说的人家好脸红啊!”
(古青阳小声哔哔:“可你的脸本来就是红色的啊!”)
沈剑生一摊双手:“你可不要想歪了,既然你要认我为主,那就签个合同吧”
“合同?”行龙一脸懵逼,它是从未听过还有叫合同的东西?
好吃吗?
“这不废话吗?写小说都要合同才能签约,何况是收养一条龙?!”
沈剑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的异世界都这么不讲究的吗?唔,还好我有所准备。
剑府之内,一张写满字迹的白色羊皮纸从库房之中一闪而出,悬浮在半空之中。
“你识字吗?”
沈剑生操控着白色的羊皮纸摊开来,展现在行龙的面前。
“...不识字”
行龙摇了摇硕大的龙头,只看见一张羊皮纸上写满了各种歪歪扭扭的蝌蚪文。
“不识字就好。”
“啊?”
古青阳有些好奇,这所谓的合同他也是闻所未闻,不由得想要凑上前去看个究竟。
“看什么看?有你啥事?”
沈剑生将羊皮纸一收,瞪了一眼凑上前来的古青阳:“又不是跟你签!”
惊鸿一瞥之下,古青阳还是依稀的在“合同”的末尾看见了一行字:“自愿签订主奴契约,永不反悔....”
我了个乖乖!
古青阳抬起头来,一脸震惊看着沈剑生,又在后者充满杀意的目光之中,硬生生的将“你好卑鄙”以及“师祖666”等一系列惊呼憋进肚子里,只剩下一脸的叹服。
“既然不认字,那就按个手印吧?”
行龙举起巨大的龙爪,面对这张小小的羊皮纸有些无从下爪。
沈剑生在剑府之内一拍脑门:“啧,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
随即手指轻点道:“系统,启动塑形之力。”
只见大片的白色光芒从剑尖涌现而出,包裹住整个行龙,行龙在惊呼之中不断的重塑和改变着体型,转眼竟是变成巴掌大小!
“好了,在下面按个爪印吧?”
“哇!主人你这也太流弊了吧?”
小小的行龙一脸幸福的在半空游弋,单纯的脑细胞让它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化龙布雨威风八面的场景。
“机缘!这就是我龙生的机缘啊!”
沈剑生一脸笑意的看着喜不自胜的行龙按下爪印,便把那白色的羊皮纸一收,随即一道毫光自剑尖放出,转瞬行龙收到剑体之内。
小小的行龙一入剑府,不由得有些惊奇的四处打量,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立于剑府,赶忙游弋至他面前道:“你就是...我的主人?”
沈剑生微笑着点了点头。
“嘤嘤嘤!那我以后可以变小出去玩嘛?”
沈剑生看着小行龙可爱的模样,笑着说道:“世界很大,但你现在还得忍一下。”
......
此时。
“啾!”
云渊泽远处突绽一声凶厉的火雀清鸣,红色剑光顿时染红半天天际,声震云渊泽四周!
“这是...浮屠朱雀翼开六羽的声音!”
古青阳心中陡然一惊。
难道师妹偷偷跟踪自己来着?
那浮屠朱雀剑有六羽,乃是涂红山搏命绝学,虽然古青阳还不清楚事情的缘由,但此时涂红山定然是危在旦夕!
“...师祖你在吗?”
“....”
“师祖你倒是说话啊师祖!”
古青阳叫了半天,沈剑生只是悬浮于半空之中一动不动,担心师妹的古青阳心中顿时焦急如焚,伸手一招玄虚剑,身形一闪匆匆跃上剑脊,看着沈剑生依旧毫无声息,两难之下只得狠下心来,咬牙暗道一声:“师祖,得罪了!”竟是探出手去一把握住沈剑生的剑柄,向着朱雀啼鸣之处急奔而去!
沈剑生在剑府之内同样听见那声雀鸣,还以为是什么云渊泽的妖兽,见古青阳赤急白脸的喊他定然是又见猎心喜,想拿自己当工具人,便懒得搭理他,未曾想冷不丁的就....
就被人一下子握住了那里!
“卧槽!古老头你干什么!”
“师祖,我那师妹私下跟着我们到了云渊泽,此刻浮屠朱雀翼开六羽,定是她遇到了险情!”
“那你也不能碰人家那里啊!”
“事急从权,师祖你忍一下!”
“我忍你个头啊!你是不是一直对我有想法!”
古青阳:“......”
沈剑生:“渣男!”
被一个男人握住跟另一个男人击剑的噩梦终于在现实之中上演,满心悲怆的沈剑生在剑府之中简直是欲哭无泪,其间还夹杂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羞怯之意,让他一时间竟是忘了从古青阳手中挣脱出来。
.....
云渊泽边缘地带。
涂红山满面血污,身形早已摇摇欲坠,但她的眼神依旧恶狠狠的盯着悬在半空之中的那个金色光团,戾气渐生。
一道火光冲天而起,活灵活现的朱雀伸展出六翼,悍不畏死的作势欲扑!
“宗...宗主小心...当心那疯婆娘狗...狗急跳墙..”
白俭面色煞白,在众人的搀扶之下,断断续续的出声说道,体内一身修为被废去大半,显然已是重伤至极。
“蚍蜉撼树。”
玄承宗宗主迟无恩将身体藏匿于金色的光团之中,虽然看不清楚面目,但传来的淡漠之声无异于九幽之中刮起的寒风。
此刻的涂红山奇货可居,还需留她性命以待其时。
“哼,凌元剑宗也不过如此。”
一人凌空虚渡几步走上前来,看着藏在金光之中的迟无恩,沉声说道:“但你玄承宗也别想白捡这个便宜!”
“嘻嘻,阿了个弥!你们这些上十二宗真是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啊!”
一张宽大的蒲团悬浮在半空,一个胖脸的大和尚懒散的斜卧在上面,笑嘻嘻的望着面前的两人,声音尖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