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活不过十八岁
柳老眯起眼睛扫了二人一眼，沉声道：“行了霍老，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件事你也得给我一个说法了。”
从方才林凡和霍珩的对话中柳中堂也是听出了一些苗头，不过他还是想要霍珩亲口给个交待。
谁都知道柳如烟是他的心头爱，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也难辞其咎，为了不迁怒与他人，柳中堂还是想要一个说法。
霍珩朝着柳中堂点了点头，沉声道：“柳老，这件事是我的错，子不教父之过。九针太素养身法确实能疏通经脉，能够治疗体虚无力之症，但是这个太素九针养身法的最后一针我还没有融会贯通，也没有得到正确的实验，所以暂时不能施针。”
柳中堂一听，顿时眉头紧锁，脸上怒意横生。
“柳老，对不起，我管教无能，让小畜生招摇显摆，还差点害了如烟小姐的性命。”霍珩说着一把将趴在地上的霍去病拖了过来。
他厉声呵斥道：“跪下！你狂妄自大，言语嚣张，没有本事还敢胡乱行医，差点害人性命，还不给柳老和林先生道歉？”
霍珩本在家钻研九针太素养身法，偶然听家中下人提及霍去病要给柳如烟治病，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担心霍去病学艺不精招惹出事。
柳如烟的身体情况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多少名医束手无策，就连自己都不敢说能治好她，但是这混小子偏偏吃了熊心豹子胆跑来行医。
当即，霍珩就联想到了自己前些日子在霍去病面前表现过太素九针养身法，又提及过这针法能够医治体弱无力之症，打通经脉。
果不其然，他到了这里在楼下就听见霍去病自以为是的言辞，还污蔑林凡偷学太素九针养身法。
霍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林先生……对不起！”霍去病害怕霍珩又给自己一巴掌，顿时跑到林凡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是我有眼无珠，对不起……”
“柳老对不起，是我学艺不精，我不该贸然给如烟小姐医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闻言，柳中堂深吸了一口气，眼底寒芒不断地闪烁。
差一点，柳如烟就要毁在自己手中了。
他此刻万般庆幸自己留下了林凡，否则如烟恐怕已经……
想到这里柳中堂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林凡不动声色的观望着他，只见柳中堂攥紧地拳头忽尔松开，目光落在霍珩身上多了几分犹豫。
霍珩声名在外，为人正直，就冲着霍珩这个人，柳中堂暂时也不会对霍去病如何。
“柳老，罚也罚了，打也打了，就让霍去病先起来吧。”林凡开口，给了个台阶。
柳中堂微微颔首，也算是给足了霍珩面子。
林凡伸手扶起霍去病沉声道：“起来吧，以后记住行医不是为了显摆，不是为了名声，不然会误了人家的性命。”
今天若非自己在场，以霍去病的医术，只怕柳如烟要遭不少的罪。
霍去病连连点头：“明白，多谢林先生教诲。”
林凡颔首，没再理会他。
柳中堂扫了霍去病一眼，沉思片刻开口道：“今日之事暂不追究，霍老你知道如烟是我的心头宝，眼下这种情况依你看该如何？”
虽是询问，但柳中堂话中的意图已十分明显。
霍珩颔首，直径走到柳如烟面前，扣住她的手腕细细诊脉起来。
片刻后，霍珩皱起眉头：“柳老，如烟小姐这是先天的体质，体弱虚无无力只是其中的一种病症，简单来说就是因为这个天生的体质引起的病症，但具体的情况我尚需要进一步确认。”
说到这里，霍珩似乎想到什么，转头望向林凡。
“林先生，请你指点迷津。”
除了张天恒之外，所有人都有些诧异地看向林凡。
霍珩更是一脸期盼的望着他，林凡能说出九针养身法的缺点的针法，又能熟练地运用九针排毒法，医学造诣只会比自己高，不会比自己低。
他不知道的东西林凡肯定能知道，就好像当初医治孙老的时候，自己连病症都没看出来林凡却能轻而易举地化解危机。
霍珩现在对林凡充满了信心。
林凡看了一样躺在床上的柳如烟，已经心如死灰的她此刻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六阴之体。”林凡缓缓吐出四个字。
霍珩愣了一下，恍然大悟。
他惊呼道：“原来如此！”
随后，霍珩眼中又划过一丝疑惑，带着几分试探问道：“林先生，这个六阴之体只是传说中的体质，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的体质吗？”
随着霍珩的话音落下，柳中堂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完全听不明白二人在说什么。
只有霍去病大致了解一点，但也是七分疑惑，三分迷茫。
“还请林先生赐教。”柳中堂开口，锐利地眼眸落在他身上。
林凡淡淡说道：“阳九阴六，男子的九阳之体，女子的六阴之体，若是没有改变命运的办法，绝对活不过十八岁。”
“什么？”柳中堂惊呼一声，看着脸色苍白的孙女，脚下踉跄几步。
柳如烟今年已经十三有余，若是活不到十八岁的话，那就说明只剩下不到五年的光景。
一想到自己的嫡亲孙女只能陪伴自己短短几年，柳中堂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样的痛苦他又要再度经历一次……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如烟小姐应该是阴时阴月阴时出生，自小体弱，体内阴气进一步发展，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如烟小姐会在病床上躺倒十八岁。”
闻言，柳中堂身子微晃，躺在床上的柳如烟更是转过了脑袋。
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透明如雪的脸颊滑落下来……
柳中堂微红着眼眶，死死地看着床上的柳如烟，双拳攥紧，青筋微凸。
“林先生，既然你能知道如烟小姐的体质，那你也一定有办法可以医治让如烟小姐活过十八岁吧？”霍珩当即出声，只见林凡眉头一蹙，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