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露馅
秦家大火事发后已经过了三天，原本是回来讨个公道的秦家掌门人却藏身在了这场火海当中。
众人至今都不明白这火是从何而来。
在这三天里，林凡每天都待在清风堂内，白天给人看病，晚上就帮着医馆磨药和捡捡药材。
原本这小日子看起来是幸福美满的，佳人相伴，事业有成。
虽不如从前那样有权有势，但如今倒也是符合了他最初的期望。
旁人瞧着羡慕，却只有林凡自己知道这一切并没有真正的走向好的开端。
秦松涛和秦君言到底是死了还是逃了不得而知，但目前为止没有出现在林凡面前。
宁城好似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清风堂生意日益渐好，林凡一个上午忙的不可开交。
曹祥和幽蓝都有自己的事情，柳如烟还能在医馆帮帮忙，唯独理完了什么也不会，只能帮着给众人做做饭。
晚上八点，清风堂关门。
累了一天，林凡早早地就歇下，李婉琳睡得晚临近十二点才躺下来。
等到半夜时分，她又再度起身。
来到院子里，四处张望，来回地在院子里踱步，似乎在等什么人。
时不时地扬起脑袋朝着外面的树枝上看去，等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李婉琳搓了搓手神色有些不正常。
怎么还不来？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了。
李婉琳来回的踱步，并未曾注意到她的身后多了个人。
“在等银狐？”
身子猛地一怔，她下意识地回头：“林凡。”
林凡负手而立，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什、什么银狐？
我就是睡不着出来透口气。”
“第三次了。”
林凡摇了摇头，目光冷淡，“第一次，你站在院子里和人说话，那人是谁我不知道，当时我并未在意。”
“第二次，我听见你问他你要来宁城了，他说他随秦家一起到来。”
“第二天我就在秦家见到了银狐。”
林凡语气森然，李婉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面上露出一丝惊骇。
“第三次，也就是今晚，你没等到他。”
李婉琳面色惊讶，双手攥紧成了拳头，忽然，她低声一笑，缓缓垂首。
再度抬头的时候，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我自认为伪装的已经很像了，除了这两次我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破绽。”
“的确，不仅是说话的语气就连你的动作都模仿的十分像，甚至你给我的感觉都好像是真的她，但不是。”
林凡神色淡然，如果不是当初的那碗汤他是绝对不可能怀疑到‘李婉琳’头上的。
“你到底是谁？”
林凡沉声问道。
面前的女人痴痴一笑，双手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揉搓一阵，只见她从脸上就搓下来一层皮。
人皮面具撕扯下来，就看见一张陌生的女人脸。
林凡眉头紧蹙，确定自己的确没有见过面前的女人。
“徐程燕，时空裂痕之后被银狐关押起来的人。”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卸下面具，女人一改常态，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凡，半个身子靠在墙上，一点也没有担惊受怕的恐惧感。
“那碗汤。”
林凡如实回答，“还有你说的那个地方，你不想见王春梅不是因为她要杀我或者是你装疯卖傻的缘由，而是因为你害怕被王春梅看出端倪。”
“你在我面前可以装，我或许会认为你只是这段时间受了刺激，但和你的生母却不会存在这样的隔阂与问题，所以你害怕。”
“当然，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怀疑，真正怀疑你是从如烟喝了你给的汤中毒之后。”
林凡双手插在兜里，“我回来查过，汤被你倒掉了，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起疑了，但是却没有十足的证据。”
“直到银狐出现的那晚，我才反应过来你和他之间的关系。
当初你说你被关押的地方，而我恰好去过，而且我知道时空裂痕的事情和银狐有着莫大的关联。”
女人恍然大悟，“那你要杀了我？”
“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放了你。”
林凡知道她也不过是受人指使，所以并未起了杀心。
女人摇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不能告诉你，我身上有蛊，不该说的话我不能说。”
她伸手指了指天上，“银狐不见了，每月我们都要服用三次药，现在他不见了，没人给我们送药，要想不受苦要么自我了断，要么忍受过去。”
“一旦我开口，蛊就会立刻起效，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救我。”
林凡蹙眉，“我当初替你检查身体，并未发现你有任何中蛊迹象。”
女人扯了扯嘴角，主动的伸出手到他面前，掀起自己袖子露出白皙地手臂。
手臂之上有一条红色的血线，如今已过了手肘的位置，而且有变深的迹象。
“这种蛊毒不是能诊断出来的，它是命蛊，以九尾之力衍生出来，除非银狐死，否则蛊毒永不会除。”
“我只想知道时空裂痕之后，那些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林凡松开她的手，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我不知道，那个地方被关押的人很多，有一部分已经被带走，具体去了哪里我不清楚，但是你可以去一个地方查一查。”
林凡挑眉。
只见她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吐出两个字：燕京。
燕京？
秦家！
林凡脑子里顿时灵光乍闪。
秦家和银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秦松涛和秦君言生死不明，但不代表秦家其他人不知情。
只要查清楚秦家暗地里做的勾当，说不定就能挖出有关时空裂痕的事情。
还有那位神秘高人，到底是谁家养的客卿？
林凡眼中精光一闪，隐约透着几丝兴奋，他抬眸望向女人，“如同你所言我虽不能帮你解蛊，但是每月你蛊毒发作的时候，我能帮你减轻痛苦。”
女人顿了顿，踟蹰着轻咬下唇：“你要我做什么？”
她知道，这天下没有凭空掉的馅饼，也没有白吃的午餐。
林凡淡淡一笑：“恢复你的身份，跟我，北上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