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们又开始凑近她们,特别是那个领头的,还想用那双咸猪手来摸她,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林荻一大脚就往他胸口踹去,因为用力过猛,那人被踢飞了个五六米远。
小弟见大哥被踢,忙追过去看他伤势如何!
“哎呦!疼死爷爷了!”
“大哥,你怎么样了?”
“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馆?”
“送啥送,送你二大爷的!还不赶紧给老子上,把那泼辣小娘们儿给抓我来。”
小混混们双手握成拳,痞里痞气的朝林荻冲过来,就要使蛮力抓她。
还没等人近身,林荻开始空翻身,将几人踹到在地,忽然有人从后面攻击她,她一个侧步闪过,手握住打来的拳头,往下一扭,“咔嚓”一声,那流氓头子手腕毫无疑问是断了。
几个小混混赶紧麻利起身,使劲儿攻向她,一阵拳打脚踢之间,不过十几招,混混全趴在地上哀嚎。
“姐姐好棒!姐姐打坏人好厉害呀!”楚宁玉见林荻把人打得落花流水,这会儿忙把手里的花塞到哥哥怀里,边拍手边夸林荻。
就连楚炎衡也是看得目瞪口呆,都没想到,他们这个恩人姐姐的伸手竟这般好,把几个流氓汉子打得哭爹喊娘的。
而韩澈则是一脸正常,对付这些个地痞流氓,就算来一百人,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通过她这一架,他发现她的武艺见长,内力提升了不少!
“哎哟喂!臭娘儿们,你给老子等着,明天弄死了!”混混头子从地上爬起,捂着被折断的右手,骂骂咧咧带着小混混跑了,临走前还威胁她。
林荻将地上的花篮子捡起,把一束束散落的鲜花装进去,递给那卖花女。
“给,姑娘,快回去吧,以后晚上尽量少出来,以免再遇到这等地痞流氓。”
卖花女接过篮子,叹了一口气,“姑娘,你们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
林荻:“是啊!怎么了?”
卖花女:“刚才那无赖头子,名叫王老五,确实是县太爷家的亲戚,他的妹妹是县太爷的爱妾,平日里没少仗着这层关系欺负老百姓,这回你们得罪了他,得赶紧离开,要不然怕他明日会来找你们麻烦!
今日的事,多谢姑娘相救!要不是你,我……我的清白……怕是要毁了!”卖花女说着说着眼泪水就跟着出来了。
“姑娘,你别哭,所幸你混混没得手,以后你尽量少在晚上出门。”安慰完,林荻又问,“难道县太爷不知道吗?也不管管他这舅子?”
“哎!管什么!这县老爷虽为我们梅林县的父母官,但是经常中饱私囊,只为有钱有势的人家伸张做主,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进一趟县衙,就算有理的也给判成没理的,就是因为没钱,这正义根本到不了我们百姓头上。
今天这个王老五平日最爱强抢良家妇女,强收保护费、无恶不作,几日前,在街上见着一位秀才娘子,起了不轨之心,强行把人带走玷污了,后边那位秀才不堪受辱,上吊自尽了,秀才一怒之下,告上县衙,没想到县太爷是非曲直不分,直接将那秀才打了三十大板,让其赔钱五十两银子给王老五当损失费。
那秀才倾家荡产也没凑足五十两,王老五一气之下,又活生生把人打死了!”
“什么!岂有此理!好个昏庸无道的父母官,好个歹毒的县太爷舅子!难道这一桩桩冤事,没有人去郡城状告他们嘛?”
“有,可是县太爷不知在哪得了风声,把那些个去郡城告状的,半路拦截下来,将那些人都给抹脖子了!”卖花女一边说,一边看着周围行人,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才敢对她说。
林荻越听越是火冒,真是不得了啊!不过一个县令,仗着手里这点权势,在梅林县作威作福,草菅人命,着实可恶。
“姑娘,你放心,我们只是路过,明日就走,那王老五肯定还没找上我们之前,我们已经出城了。现在天色已晚了,你也快回去吧!”
卖花女点点头,就要准备离开,楚宁玉跑上前,“姐姐,你说给我买花,怎么不买了?”
林荻这才想起,叫住卖花女,掏钱给她卖花,可是卖花女不仅不收钱,还把篮子里所有的花都送给她们。
“姑娘,今晚你救了,我怎么还能收你钱呢,我家贫,没什么可报答你的,这些花就当是我一点小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
说完,把花全部给林荻,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林荻知道这卖花女还不是怕自己给她银子才离开的,不过这收拾混混,不费多大力气,就当是这两日活动筋骨罢了,刚才递花的瞬间,她已经将钱快速地塞进了她的袖口内,估计到家后她就会发现。
这回小家伙抱着一大捧花,倒是高兴了,小鼻子是不是凑上去闻一闻,一下子给这个闻一下子又给那个闻,乐不亦乎!
“走吧!回客栈休息睡觉去了!”
“韩大哥,今晚这事儿你怎么看?”
韩澈知道她说的什么,一挑眉,“你不是心里有主意了吗?还故意问我怎么办,这么多此一举,可不是你一向作风啊!”
“人家就是想问问,免得你又觉得我在多管闲事嘛!”林荻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知道你个外冷心热的人,肯定不会眼见老百姓被狗官压榨而袖手旁观的!”
“得了,丫头你不用给我带高帽子了,等下咱们回去再商量,这路上人多嘴杂,不方便。”
“好!”林荻想有韩澈帮忙,心里安心许多。
回到客栈,林荻刚把楚宁玉哄了睡着了,就听到门口敲门的声音,她开门看到是韩澈。
“把门关上,咱们到下面院子去说。”韩澈道。
刚到院子,韩澈:“估计今晚那地痞已经开始找人来打听我们的住处,就算我们想现在连夜出城,应该是来不及了,还不如安心睡一觉,等着他明天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