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不同程度的淤青，还有背脊骨那一大片青紫，有些地方看起来还要渗血的痕迹。
看起来惊心动魄十足。
裴朝轻轻拧头，余光之余看到了她眼里的情愫。
他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你是在心疼我？”
江阮思想一顿，她要怎么回？
说心疼吧，又好像不太妥当。
说不心疼吧，人家也好歹帮了自己这么多，这不没心没肺么？
她思索了一番，认真回答：
“裴朝前辈，我心疼您的身体，但同时也很高兴。”
裴朝：“为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特别有耐心的听她说接下来的每一句。
“因为心疼您为了舞蹈而受这么严重的伤，至于高兴是因为您肯定是特别热爱这个兴趣。”
裴朝脸上浮现一抹温和。
“嗯。”
他不轻不重地应了句。
江阮替他擦药酒的时候，他缓缓开口：“江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喜欢一个人的前提是心疼他。”
江阮手上动作一顿。
三秒后，佯装镇定：“是吗？这好像是最近网络上的段子，裴朝前辈您也看吗？”
“嗯，”裴朝并没有强压于她，“最近网络上是挺多符合实际的话题。”
江阮没再说话，认真的给他擦着药酒。
裴朝把衣服撩了下来，正要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却被江阮给呵斥了声：“不能靠着！”
裴朝动作一顿，宽松的白衬衫稍微贴着椅背，他眉眼一挑：“为什么？”
还挺叛逆？
江阮心里想。
裴朝轻笑一声，稍稍离开了点：“行，听你的。”
江阮白皙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刚刚擦了药，而且后背那么严重的淤青，还是小心点好……”
裴朝嗯了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把东西收拾好后，江阮重新坐了下来，结果裴朝递给自己的照片。
“私家侦探？”
“不是，”他淡淡道，“岑高拍的。”
江阮：？？？
岑高怎么还干这种工作呢？还挺三头六臂的啊？
她心里默默地诽谤了几句后便把视线挪回了手上的照片上。
照片被洗了出来，里面正是秦凯和李昭二人之间的互动。
先是包厢里二人一块喝酒。
二是咖啡厅里二人一块对着电脑商讨。
三是李昭去到秦凯家门口。
……
一共十多张照片，全都是秦凯和李昭之间的互动。
还有一张正是秦凯出现在了姜晟的录音棚里。
而这张照片，模糊得不行。
江阮微怔：“这是……”
裴朝解释道：“这几天我找人恢复了那几天摄像头被删掉的录像。”
“可是之前姜晟也找人恢复过，对方不是说了已经找不回来了吗？”她问道。
裴朝轻轻一笑：“那就不清楚了。”
江阮想了想，不太确定问道：“裴朝前辈……您是不是花了很大一笔钱啊？”
“没有，一分钱都不用花，恢复录像的师傅我认识。”
江家。
“这小子，这几天捣鼓着什么？”江父皱着眉，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把对着电脑一顿操控的自家儿子给揪起来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