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打了。”
郭北县，客栈房间内，莫渊淡淡的对众人说道。
开打？
燕赤霞被这突然的话惊醒，五老前来帮助他，让他先走，说实话他对五老的好感比莫渊强。
莫渊就没有直接出面帮他对付黑山老妖。
他眼睛露出焦急，然后开口询问道：“五老能赢吗？”
莫渊摇头道：“不清楚，现在的局势是，五老和黑山老妖势均力敌，都没有站到上方，不过黑山老妖现在受到阳间规则的限制没办法发挥实力。
但天色过不过不了多久就要亮了，不知道对他有没有影响。”
他说完这句话，迟疑了下又说道：“你的兰若寺，在他们第一次交手就被夷为平地。”
燕赤霞虽然在兰若寺住了十年，但对于那里现在毁不毁，不太关系。
直接说道：“兰若寺没了就没了，本来就是被遗弃的地方，能我观看他们的战斗吗？”
这时，聂小倩听到这话，也把头凑了过来，显然也想观看兰若寺内上演的战斗。
“可以。”
莫渊直接点头道，然后伸手一划，空中就出现一个影像。
画面中，五老站在一起，身上的光芒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法相，法相手持巨斧站立在虚空中，散发无穷金色的光芒，照亮了黑夜。
而黑山老妖那边，头顶也凝聚了一尊巨大的法相，法相身穿帝袍，头带帝冠，右手托着帝像，散发黑色光芒，与五老的法相相互争锋。
燕赤霞眼睛瞪的大大看着画面，但看了许久，也不见他们有所动静，疑惑道：“他们不交手吗？”
聂小倩也询问道：“对呀，他们凝聚出法相，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莫渊看着两人疑惑的眼神，就明白了他们没有看懂，便解释道：“他们现在就在交手，你们的看到的法相，就是他们道的凝聚，散发的光芒也是道的交锋。
他们现在的光芒平分秋色，就代表着他们现在是势均力敌。”
聂小倩嘟囔着嘴道：“他们的战斗方式这么无聊的吗？”
无聊？
确实无聊。
莫渊开口道：“从他们的法相势均力敌，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实力相当，所以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他们现在其实也算在论道。”
论道？
不是在战斗吗？
咋又扯到到论道？
燕赤霞和聂小倩听闻，脑子一下没有转过来，全是问号。
末了，燕赤霞才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又是战斗，又是论道？”
聂小倩也是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莫渊只得继续解释道：“那是因为，他们之前交过一次手，双方都没有占据优势，他们便清楚双方谁也很难奈何对方，而如果战斗的话，又不知道打到何时，而且造成的破坏太过大，会受到世界的驱逐，对双方都不利。
他们就商议，用这种论道的战斗方式，决出胜负，胜者留下，败者退去。”
“原来是这样，可也是太过无聊了吧？”聂小倩叹息道。
莫渊笑了笑，道：“不然还能怎么办，他们一旦放开来打，别说兰若寺了，就郭北县也会轻易被毁灭，更严重点，整个后宋都会被毁灭。”
来到倩女幽魂世界几天，莫渊也知道了这个国家的名字叫后宋，同时在它的周边还有，大乾、天元、大辽三个大国，还有数十个小国。
后宋现在算是内忧外患吧。
“这么严重？”
燕赤霞还是难以相信。
后宋有万里疆域，数万万百姓。
燕赤霞觉的，如果他去毁灭的话，准备过的话，毁灭郭北县可能还能办到，但像府城那种级别，就办不到。像树妖化作本体，去毁灭郭北县，还要滚好几圈，才能毁灭郭北县。
就像兰若寺，他们两个交战了数个时辰，才把兰若寺的外围摧毁了一大半，那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寺庙。
“不要去想那么多，他们的境界还不是你现在能理解的。”
莫渊见燕赤霞陷入迷茫，伸手拍打他的肩膀道。
他可记得当初在九叔世界的时候，陈伟和林天齐拳拳到肉的战斗，看到他们所过之处星辰尽毁，也是有些目瞪口呆，即使他们当时的身体已经化为万丈身躯。
但万丈身躯，面对那庞大的星辰，还是显得那么渺小，可就是这样，他们触碰到星辰，星辰就瞬间毁灭。
那还是他直接观到的景象，而燕赤霞却没有直接，只能靠脑想画面。
想想有多难。
燕赤霞被莫渊这一拍，也停止了套娃想象，回过神来道：“确实，我还是无法理解。”
莫渊心想，你现在只是一阶都还没有圆满的凡人，如果你能够理解，那我可能就白活了。
他看到聂小倩和燕赤霞现在无心观看画面，想了想道：“你们还看吗？不看我就收起来了。”
“看。”燕赤霞和聂小倩一口同声道。
莫渊想到当时自己处理窥视的人，说了一句让他们摸不着头脑的话：“那你们要注意安全。”
“什么意思？难道看这个有危险？”
聂小倩疑惑道。
莫渊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跟他们解释估计他们也听不懂，而且觉的黑山老妖还没有自己那种能力，如果有的话，他早就把五老杀了，还用被五老逼着论道吗？
他们之间的论道，其实是五老逼着的，对于黑山老妖来说，阳间毁了更好，这样枉死城就又多了许多鬼魂，然后世界的排斥，对他来说也是无所谓，反正他生活在阴间。
莫渊最终说道：“随便说的，不要在意。”
“······”
聂小倩闻言，顿时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道：“切，我耳朵都竖起来了，你居然跟我说这个。”
“·······”
莫渊无奈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说了你也理解不了，再说了，有危险也是先冲我来的。”
他施展的法术，虽然燕赤霞和聂小倩在看，但源头却是他，要透过因果关系攻击，首先攻击就是莫渊，然后才是他们两个。
聂小倩听到莫渊的话，瞬间就不想理他了，觉的和他说话，会遭受到降维打击。
莫渊看到聂小倩的样子，失笑的摇了摇头。
要问的是你，不想理的还是你。
然后转头看向宁采臣，发现他还是呆滞出神状态。
莫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现他的眼睛都不动，自言自语道：“不会是吓傻了吧？”
心想也不应该呀，好歹也是电影里的主角呀，不至于这么就傻了吧。
莫渊又把目光看向燕赤霞和聂小倩，他们到是没有什么异常，还在继续盯着画面看。
他觉的宁采臣应该纯粹就是突然认识到自己世界，还有另一面一时无法接受导致，而不是被吓傻的，毕竟之前在树妖出现的时候，宁采臣才变成这样了。
莫渊伸出手，用力的在肩膀拍了一下，随后便听到宁采臣“哎呦”的疼呼一声，然后便眼睛睁圆又大，大声喊道：“妖怪呀。”
喊完，就直接晕了过去。
聂小倩和燕赤霞听闻，转过头便看到宁采臣刚好晕倒在莫渊面前，眼睛瞬间透露出疑惑的眼神，然后又露出古怪的脸色。
莫渊汕汕一笑道：“宁采臣的反射弧有点长。”
聂小倩温言细语道：“这就是你吓唬宁采臣的理由？”
反射弧什么的，聂小倩和燕赤霞是听不懂的。
“唉，让宁采臣亲自解释吧。”
莫渊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解释还不如宁采臣亲自来解释的好。
伸手一指，一道光芒落在宁采臣的额头，没过两秒，宁采臣就睁开了眼睛。
他现在到没有刚刚惊恐的神情，用眼睛打量了四周，先是看到莫渊，然后看到燕赤霞，最后看到了聂小倩。
在看到聂小倩的时候，眼睛明显的收缩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莫渊和燕赤霞，才舒展道：“聂姑娘，你是人还是鬼？”
“我是鬼哦。”
聂小倩笑着说道，然后当着宁采臣的面，双眼眼角开始流出血泪。
宁采臣当即脸色苍白起来，过了五秒，喊了一句道：“有鬼呀。”喊完，眼睛翻白，又晕了过去。
莫渊笑道：“看，这就是反射弧太长。”
聂小倩和燕赤霞点点头。
但依旧还是没有弄明白反射弧太长是什么意思。
心想，反射弧过长难道就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