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头条:【戈家被起底调查,疑似是黑克朋星系在塞塔卡斯间谍!】
芜寐看到头条,她很惊讶。
托娅见芜寐认真盯着银幕,说:“昨天到今天,一直都是他们相关的消息。”
她给芜寐倒了果汁端过去,“大人,戈家有人前几天来找过您。现在会不会牵扯到您头上?”
“应该会来例行询问。”她道。
话音才落,蔓蔓爬上窗户进来,“神女!梧桐爷爷说有客人。”
托娅走过去,“一般的客人也不需要你特意跑一趟。是不是有人挑事!”
托娅的外表没有多少改变,但是她身上的气场跟之前判若两人。
她说这话时候,就能感觉到威胁。
蔓蔓爬她的肩膀,“小姐姐,别那么凶。虽然他们好像的确来者不善。但要相信神女能应付!”
托娅相信,但她不想别人烦芜寐,“大人,我出去接待他们?”
“没关系,你带他们到西院那边。”
“是。”
来人是调查组的人。他们的确是为戈家的事来询问。十人的调查小组,见到芜寐之后把情况说了,然后开始严厉讯问。
“芜寐,戈家戈闻墨是不是在星历839年5月16号来找你。”
“是。”
对方刚要习惯性让她不用解释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结果她回答之后,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
接着,询问。
“你对戈家的事,知不知情?”
“不知。”
“我都没有说是什么事!”
“我有看头条新闻。”
“别否认!他们被调查之前,他谁都没有找,却只找你!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他来邀请我参加兴才学院的友谊赛舞会。”
“说谎!”对方严厉,“我们调查过,没有人提到任何关于兴才学校的事!”
“……”
“怎么?无法解释了!”
芜寐冷静道:“不是没有解释,是我已经解释完。你们应该去核实。”
“你是在教我们做事?”
“……”
“说!”
“这算是跟案件有关的问题?”
“……”
托娅疾步走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人。元首的首席秘书。他的出现,气氛有了微妙的转变。他代表元首,来保芜寐。
调查组的人又例行问了几个问题。走之前,队长跟芜寐道歉。
芜寐说:“我理解,公事公办。”
对方松口气,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她能说一句就够了。元首亲自介入保她,他们必须给元首面子。
调查组的人离开。
芜寐好奇问秘书,“怎么会这么突然?”
秘书道:“不算突然。弓品臻将军在海底不明物体里发现的标识为黑克朋的教皇标识,我方知道很有可能存在敌方阴谋之后就着手调查。很快调查到了第二军。而戈家是第二军军系。”
“只是单纯以这个为判断,会不会太随意了?”
“当然不会这么单薄……调查部门已经找到了证据。”
秘书一一回答,但更仔细的部分没有说。
芜寐理解他要保密,她没有追问。
———
夜晚,蔓蔓爬进芜寐的房间。
芜寐睁开眼睛。
“神女!你快来。”
芜寐下床走到窗边,“发生了什么事?”
蔓蔓的一截藤枝缩回去,“神女,快跟我来。”
看来挺紧急。
芜寐随手拿了外套之后追过去。等到后院,她看到一具残缺不全的身体躺在地上。
她认出人,“戈闻墨?”
蔓蔓解释,“梧桐爷爷说他想闯进来,但被阵法挡住了。他晕过去之前,请求说要见你。”
戈闻墨知道星河图处处神奇,所以他才会在最后赌一把。
蔓蔓继续说:“然后梧桐爷爷就跟我说,我担心他在外面被发现,到时候说不清楚,我就把人先带进来了。”
“做得好。”芜寐肯定她的选择。
蔓蔓的藤枝高兴舞动,“不过,该怎么处置他啊?”
“你回去睡觉吧,我会处理。”
“要帮忙吗?”
“不用。去吧。”
“哦。”
藤枝收回。蔓蔓的本体虽然在一个地方无法挪动,但她已经能将藤枝蔓延到整个星河图。
蔓蔓走后,芜寐低头看着地上的人。才五天不见,他丢了一条胳膊,身上的情况也不乐观。
她蹲下查看,触手有异。她歪头疑惑。将手收回摊开,她看到自己掌心蔓延的黑气。
她吹一口气。黑气还没有凝聚就被吹散。
芜寐将戈闻墨带到星河图中心林区。他身上发散出来的黑气,很容易留下痕迹,虽然白天检查组的人因为元首秘书而离开,但不表示他们不会第二次第三次回头询问调查。
上次给托娅她们几人用来改善体质的池子被保留了下来,戈闻墨被安置在旁。
阳光照耀大地,戈闻墨渐渐苏醒。
他听到了有说话的声音。
“小挖,你别闹他。”
“过来。”
“看你爪子。怎么又弄得脏兮兮的。”
是芜寐!
知道是她之后,他无意识松口气踏实了。
他努力想睁开眼睛。阳光让他不适应,他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之后,他头部左右移动。
等他捕捉到芜寐的身影,也跟她对上了视线。
她在他清醒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醒了。这里是我的地方。你自己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不过昨晚没有把你交出去,不代表今天不会。”
“我知道。可是,我们是被冤枉的。”
“说说看。”
“事情发生太突然,我根本没能反应过来。我父母他们只来得及跟我说,我们被陷害了。”
“被谁?”
“真正跟黑克朋星系有牵扯的,是另有其人。”
他说话缓慢,但是他发现自己身上并不感觉疼痛。不过,暂时他无法考虑这么多。
他眼里浓郁的仇恨和愤怒,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光芒没有熄灭。
他想给抓住最后的光,“芜寐,我可以对你发誓!真的不是我们戈家!也不是第二军。”
芜寐冷静回视着他。戈闻墨就好似等着审判一样。沉默的时间越长,他眼里的光就渐渐暗淡。
他知道,自己太为难人。
芜寐凭什么要相信自己呢?
他努力挣扎着坐起来,一头金毛耷拉了下去,原本正直向上的青年,似乎一点点被摧毁。
他没能成功坐起来,一下子跌了回去。
一只大眼睛鼠蹿过来,爬上他的头顶。它拍着他的脑袋,“挖挖挖”叫。
他僵住,不敢动弹,担心会不小心摔下它。
芜寐伸手,“小挖,过来。我没有说不帮他。”
小挖飞过去,到她手心停下。
芜寐低着头,“你不对劲。为什么你要我相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