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屿的指尖戳了戳闻诺的小脑瓜,:“我平时做的菜都进了哪个小馋猫的肚子里?嗯?”
傅城屿一说这事,闻诺想起来了,虽然平时家里的卫生都是阿姨打扫,但是饭基本都是傅城屿做的,碗也都是他刷的;她也因此从一个自律的三好少女,变成了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馋虫。
闻诺由此也得出结论--傅城屿一定也会做别的家务。
知道傅城屿会打扫卫生,闻诺就放心了。
她之所以这么积极,是因为她留意到杂物间里有阿姨买来的卡通清洁帽,她非常以及极其地期待傅城屿戴上那帽子会变成什么样。
傅城屿这个时候还不知道闻诺打的是什么主意,只发现她的神情从刚刚软萌的小白兔变幻成了狡黠的小狐狸,后面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正在等着他。
闻诺不急着现在就开始打扫,她煞有其事地光脚踩在沙发上,视野广阔地打量着景山别院室内的结构。
景山一号别院有两层,地基面积不算小,不过室内布局比较简单,一楼是起居室、客厅、衣帽间、餐厅和厨房。
二楼的书房占据了很大的面积,剩下的就是杂物间、客房和储物室。
阿姨临回老家前把不经常使用的那几间屋子都进行了大扫除,剩下的几个房间平时每天都有打扫,所以并不脏乱。
闻诺很快就像个小管家一样地分好工。
她打算先和傅城屿一起打扫卧室,然后她去楼上打扫书房,楼下的都归傅城屿打扫。
“ok不ok?”闻诺光脚站在沙发上,双手叉腰,居高临下一副小霸王的做派,显然是对自己的分工十分满意。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我有个问题。”傅城屿扬起下颌看着她。
闻诺抬了抬手:“爱卿请讲。”
“我有些好奇……”
傅城屿一边慢慢悠悠地说,一边静悄悄地走到沙发边。
然后闻诺突然觉得一阵腾空,就猝不及防地被傅城屿架了起来。
“你在公司分配任务的时候,他们也能见到你这个样子吗?”
闻诺的腿紧紧地盘在傅城屿的腰间,防止滑落,她应:“什么样子?”而且什么时候公司轮到她来分配任务了,职场新人表示有被伤害到。
傅城屿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场景,闻诺光着脚踩在沙发上,双手叉着腰,全然一副自在随意的模样,和她之前对外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他后来回国第一次见闻诺,两个人的相处中,她总能给他一种淡淡地疏离感,无论两个人的身体如何契合,她对他始终存在着一些保留。
甚至在两个人一起住到景山别院前,她也不会这么孩子气,散发着从内而外十分具有感染力的快乐。
其实傅城屿不说,闻诺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她有些小得意:“我怎么感觉自己的狐狸尾巴有些藏不住了~”
她搭在傅城屿肩膀上的手有节奏地拍了拍:“傅先生,装傻也是一种智慧,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闻诺接着催促:“快放下我!干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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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行动力满分,很快就把清扫工具都搬了出来,当然里面还有十分可爱的卡通清洁帽。
为了记录这一刻,闻诺还把自己放在角落积灰的摄像机也翻腾了出来。
上次她用摄像机还是某次上新闻学选修课,她为了完成老师交代的课后作业,用这个摄像机录制的一个校园短片。
这次她打算再用它来记录傅城屿带卡通帽的样子,她像模像样地把三脚架支在了客厅,对着卧室的方向调试好。
傅城屿起初对闻诺的行为有些费解,直到她把一个画着皮卡丘的清洁帽扣在了他的头上。
他想他知道闻诺要干嘛了。
“真的要一直戴着吗?”傅城屿第一次试图反抗闻诺的‘强权’。
“你要是不想带也可以摘了。”闻诺语气随意,表面上看像是在说一句‘你今天吃饭没有’的话。
傅城屿迅速地观察闻诺的微表情,并权衡利弊后,果断地放下了自己企图摘下帽子的手。
他选择继续屈于‘强权之下’。
两个人闹够了,终于正式地开始大扫除。
闻诺和傅城屿都有点轻微的强迫症,对于卧室的整洁度要求很高,在两个人的双倍的输出后,卧室用了不到半小时就打扫的一尘不染。
闻诺按照之前说的去了二楼的书房。
傅城屿的藏书非常多,据他所说,景山一号别院的设计师当时在进行室内设计时,优先把二楼的承重算了进去,参照图书馆的标准。
闻诺粗略地估算过,这里可能有上千本藏书。
她搬过来以后,傅城屿还特地叫了工匠来进行过二次改装,又多设计出了一整面墙的位置,摆放闻诺的一些专业书籍。
当时她说自己要打扫书房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现在开始下手打扫的时候,闻诺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好了。
闻诺在原地转悠了一圈后,先挑了一个比较趁手的鸡毛掸子开始扫灰。
傅城屿和闻诺偶尔会在书房办公,两个人接触的文件都比较机密,所以之前就告诉阿姨不需要打扫;时间久了灰尘比想象中的多很多。
闻诺抱着一个小型的登高梯,上上下下地打扫了很久,才终于清理好。
她办公室坐久了,因为工作忙健身房最近也没怎么去,干完活直接累瘫在了工作椅上,说什么也不想起来了。
其他地方还好,就是这手臂真的酸,前前后后举了一个小时,她都觉得这手不是自己的了。
闻诺靠在工作椅上‘偷懒’,眼睛四处巡视着自己的工作成果。
真别说。
经她这么一打扫,整个书房瞬间变得焕然一新。
看这藏书,看这书柜,看这工作台……哦,对了,工作台还没清理。
闻诺也不起身,靠工作椅下面的滑轮慢慢地滑了过去。
她很久没来书房办公了,所以桌子上都是傅城屿的文件。
闻诺很少询问傅城屿工作上的事情,现在对这些文件也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将散落的一些文件重新摆放整齐,规整地放在一旁。
当她把桌面都清理干净的时候,余光中扫到了一个姜黄色的档案袋,夹在在一众文件中有些突兀。
她对文件的摆放有些强迫症,于是伸手把档案袋从中间抽了出来,准备放在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