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衍回归的消息联盟这边并没有大肆宣传,联盟的高层们自然是想让陈衍藏的越久越好,但扶桑却在那日会议之后便让陈衍启程去往北州。
联盟高层很是不解,毕竟从汇报上来看,明明南州和西洲局面更严肃。
周霜寒同样也不明白,在陈衍出发去往北州那日,再度找上了扶桑。
守在扶桑身边的傀儡对于周霜寒视而不见,反观周霜寒,目不转睛的盯着傀儡像是要在她们身上看出个洞。
他是见过这两个傀儡出手的,每一个都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能,最早的时候他还意外扶桑是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强的打手,哪怕得知真相后他都一度保持怀疑,觉得扶桑是在逗他玩。
因为扶桑的傀儡和他见过的傀儡不一样。
除了不能说话,扶桑的傀儡和普通修士没有任何差别,不仅表情丰富五官生动,她们甚至能自主判断来人的善恶。
也不知道扶桑是怎么造出的这种傀儡,当真是鬼斧神工!
“在外面杵着干嘛。”扶桑察觉到外面站着发呆的人。
周霜寒回神上前敲了敲门。
“进。”
扶桑大概能猜到周霜寒的来意,指了指下手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没有外人在,周霜寒也没有那么拘谨,坐下后迫不及待的说了来意,“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让陈衍去北州。”
扶桑心道果然,周霜寒这人在这方面很轴,不明白便一定要问清楚,扶桑这几天的心情不错,也就没有瞒他,耐心的给他分析了一下当下的局势。
“联盟在南州的势力最强,对面的混沌势力想要击破只有两败俱伤这一条路走,并不划算。
东洲有我坐镇,没有十足的斩首把握他们不敢来。
西洲一直都是有来有往,但是他们忌惮长生,会尽量避免正面对上她,短时间内也不会有大动作。
所以,唯一的突破口就在北州。”
“北州被压制是因为逐澜的威压令天兽宗的战力大损,也就是说我们目前看到的北州战力是打了折扣之后的,若是逐澜一旦被牵制,给了天兽宗发挥的机会,联盟一时来不及反应,就此北州就会被打开缺口。”
“所以对方一定会从北州下手。”
周霜寒听完沉默了,扶桑的分析都是基于目前已知的信息,这些他也知道,只是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展开。
他以为他这一百年长进了不少,可扶桑还是他难望其顶的高山。
“那,中州呢?有消息说中州最近很不太平,我担心他们要有所动作。”周霜寒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天门之变后,四洲大乱,而中州只是略有骚动,很快就平息了下去,但同时中州也从内部关闭了通往中州的所有通路,表面上看着是超脱世外,两不靠边,但是联盟这边却没有一日放低过对中州的戒备。
中州和四洲接壤,有无与伦比的地势优势,无论是联盟还是混沌势力都想争取到中州,同时也提防对方对中州的行动。
两方僵持,中州方面也是态度微妙。
而中州不仅是地势特殊,内里的超然势力也是十分的特殊,以道法为主的“中三道”三大势力把持着整个中州的局势。
扶桑毫不担心这一点,“陈衍解决了北州事端后会直接去中州。”
周霜寒诧异的看着她。
虽然陈衍办事靠谱,但也不必连轴转吧。
“我也会去。”扶桑又补了一句。
周霜寒:……
怪不得。
安全起见,周霜寒还是追问了一句,“你走了东洲怎么办?”
“有这么多人在,你担心什么?”扶桑不解。
人再多能和你比么!
周霜寒在心里腹诽。
扶桑摆了摆手,“别想那么复杂,对面提防的始终是我,若有什么行动,也是针对我来的,这么多年他们不动东洲只是因为我在这。
比起东洲内乱,他们更希望能将我围杀。”
事有轻重缓急,扶桑一日不死,任凭对面怎么抄家局面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除非必要,扶桑少有出手,另一个方面来说,也算是牵制住了扶桑,但若他们在扶桑外出时抄了东洲,那扶桑便不会有顾虑,三洲之地,无人能阻,用一个东洲换其他三州,这买卖他们可是赔大了。
周霜寒也慢慢反应过来,理智上他明白扶桑分析的没问题,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扶桑总是这样,过分冷静,眼界太高把人命看的太轻。
……
陈衍确实去了北州,但不是被扶桑派去,而是因为扶桑前些时日收到了一封密信。
逐澜用秘法传回了一封密信,可内容却只说北州恐有变,详细内容一字未提,这么反常的情况,扶桑原本就是想亲走一趟,但是没想到陈衍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陈衍没有与他人同行,低调的离开了东洲前往北州,辗转近半月才进了北州地界,北州内部控制的还算不错,她一连经过几城,虽说街上都难免萧索,但终归是平静的。
天兽宗在北州的极北部,地势依山傍水,山外又有大阵环环相扣,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因为有着逐澜在,天兽宗的攻势几乎无法施展,可同样的,逐澜也无法轻易攻入天兽宗内部。
到底是以御兽闻名天下的宗门,内里必然是有几道针对高阶妖兽甚至是神兽的法子,越舒不敢逐澜冒险,北州的局面便这么僵持下来,好在是扶桑也没有要求逐澜她们彻底击垮天兽宗,或者说按照扶桑原本的要求,只要不是境界过高的修士出现,逐澜便都不需要出面料理。
这一百多年僵持下来,逐澜和天兽宗的正面冲突次数屈指可数,两方都没有亮底牌,不过都是互相试探。
连这种密信都是这么多年来扶桑首次收到。
陈衍一路上都在心里盘算这些事,等她终于到了北州大联盟的驻扎地,却被告知逐澜和越舒两人不在城中,陈衍心里重重一跳,细问下打听出她们出门已有十多天,心中越发的不安。
细算下来,两人出门那日正是扶桑受到那封信之时。
怕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城中有一位原本就是镇泉宗的长老,别人不知陈衍的身份,他自是清楚地,虽然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这位去了哪里,但是眼下有这位在,他也可以松口气,天知道他们这十多天是怎么强撑过来的。
长老细说了这段时间北州的形势,陈衍在脑中走了一遍过程,还真让她找出了一点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