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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诺带着严金，沈溪按照林凡提供的地址找到莫瑶瑶租的房子。
“真是奇怪？”苏诺在屋内看了一圈，直呼奇怪。
严金问：“你发现了什么？”
苏诺指着屋子里的陈设道：“你们看这个屋子的地段，装修，还有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我拿到的资料里，莫瑶瑶只是一个孤儿女学生，哪里来的钱租这么大的房子，还装修的这么漂亮，买这么多化妆品。”
沈溪问：“苏诺你是怎么发现的？”
苏诺答：“我不是演员吗？得买这些东西呀！不得了解品牌，功效。”
沈溪哦了一声，又问：“那你为什么对价格这么敏感？”
苏诺怪不好意思道：“我，那不是穷吗？别说我了继续找线索。”
这里已经被警察找过了，三颗脑袋转一圈撞到一起，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这个撑衣架好奇怪，怎么还有个圆圈？”苏诺拿着一个架子，給严金和沈溪看。
沈溪解释：“这不是撑衣架，这是直播用的自拍杆，那个圈是补光用的。”
沈溪打开手机，給苏诺解释什么是网络主播。
沈溪自己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络主播，日常教大家化妆，偶尔带货，以颜值高，声音萌，让一群弟弟控的姐姐粉，妈妈粉爱到欲罢不能。
“所以莫瑶瑶之所以能住这么好的房子，买这么多奢侈品，都是因为她是网络女主播。”
莫瑶瑶的经济来源查清了，下一步就是找到她在哪家平台直播，都接触过什么人，而这些都是神仙办事处有的现成资料，可是，他们都不告诉他，苏诺就只能自己动手。
苏诺手肘碰了一下沈溪：“沈溪，你有办法找到莫瑶瑶在哪里直播吗？”
“我试试。”
沈溪在主播群里问了一下，很快就有别的主播回复他。
“她和我一样在蓝鲸直播，莫瑶瑶一直都不是什么大主播，所以我不认识，刚刚听说她最近突然窜到了直播收益前几名，苏诺你觉得这件事情和她的死有什么联系吗？”
苏诺道：“不好说，但她死了，应该平台观众都知道了，平台的老粉丝肯定会讨论。”
严金顿时来了兴趣，一脸猥琐道：“所以我们要去看，美女直播吗？”
苏诺摇头道：“不是看直播，严金哥我们应该工作了，开直播。”
蓝鲸娱乐是沈溪家的产业，排的上号的主播都是和蓝鲸签约的，莫瑶瑶算是异军突起，还没来得及签约就死了。
蓝鲸也不想惹事，毕竟突然窜红的美女主播非正常死亡，多少都会給平台带来负面影响。
在沈溪的介绍下，苏诺认识了沈溪的哥哥，蓝鲸掌门人，和沈溪的傻白甜完全不同，商人的精明之余，又有着泽世温润，君子有匪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亲和力，就像他的名字沈画，完美到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谢谢沈大哥的支持。”
“小苏太客气了，我听小溪说你是演员，近期还有戏上星，能来蓝鲸直播，还是給我们平台拉流量，也希望你们能尽快查清莫瑶瑶的案子。”
有了蓝鲸老总的支持，苏诺和沈溪的直播被放在平台首页大推。
沈溪是大主播，苏诺长的好，加上平台大推，很快直播间流量爆棚，妹子们‘哥哥，哥哥’的叫，刷礼物的弹幕多的，都看不清人了。
“哥哥长得真好看。”
“哥哥笑起来真好看。”
“哥哥笑起来，又暖又甜真好看。”
苏诺才觉得，这些观众的嘴才甜，从没有粉丝，偶像意识的苏诺，这直播间里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被人喜欢，粉丝真的很纯粹的小可爱。
粉丝观众们的确很纯粹，纯粹的好色而已。
预热差不多之后，根据沈画的剧本，他们开始制造聊莫瑶瑶的话题。
观众有不少也看过莫瑶瑶直播，开始零零碎碎的提供线索，蓝鲸的技术人员在后台分析，排除，剩下有用信息，其中又一个值得关注的线索。
又一个莫瑶瑶的粉丝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莫瑶瑶的直播间有一个皇者粉丝。
他曾看到一次莫瑶瑶直播，这个皇者粉丝，一次就給莫瑶瑶刷了不下十万的礼物，单这一个粉丝一次直播，莫瑶瑶就能提五万提成。
直播间的粉丝是分等级的，普通，青铜，白银，黄金，钻石，星耀，王者，皇者，用什么分出等级哪？
当然是用钱！
給主播花了多少钱，就能在蓝鲸获得相应的头衔，而拥有越高头衔的粉丝，就会获得主播更多的关注度。
能一掷千金的粉丝，就不简单是粉丝，是衣食父母，是金珠爸爸，要求的私下见面，主播一般很难拒绝，甚至还会做一些不可言喻的交易。
沈画在镜头外举着a4纸：‘查到了’，‘id：古堡伯爵’。
持续半个小时的直播，总算有线索，正当苏诺为此有点小骄傲的时候，一个叫龙君大人的id，单刀直入闯进直播间，怒砸十万买下主播十秒私密屏幕，仅主播可见。
“十分钟之内回办事处。”
这十秒让苏诺冷汗直冒，匆匆和观众说再见，面对屏幕前依依不舍，可怜巴巴，刷着屏幕‘还想看哥哥笑’的粉丝。
苏诺满头大汗，只好和粉丝们约定，下次給大家讲网课，内容是他很喜欢的书《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家都要做华国好青年，网络好网民，为社会主义大家庭添砖加瓦。
下播之后，苏诺让严金把车开得四个轮子都飞起来，渝州小五菱开出法拉利的体验感。
苏诺踏进神仙办事处那一秒，第一反应是看手机，九分五十秒，欣慰道：“没超时。”
庄齐也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冷声道：“很准时。”
苏诺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在因为不能参与莫瑶瑶的案子，和庄齐冷战抗议。
刚才被吓傻了，忘了他们还在冷战期。
苏诺打算继续冷战，推开庄齐，又要走出去，拿出手机准备接收沈溪微信传过来沈画整理的资料。
“站住！”
庄齐抓住苏诺的领子，苏诺回身又推开，两个人你来我往，直接在神仙办事处打起来了。
开始胡黎，霜雪他们还担心两人别打出个好歹，围观了一会，发现他两越打越像小学鸡打架，在神仙办事处飞来飞去，追来追去。
最后两个人互相怼起来了。
“想不到苏道友居然会去直播，卖弄姿色給别人看。”
“我也想不到月照龙君会去直播间，看我卖弄姿色。”
彼此都很不服气。
“苏道友知不知道身为集团旗下艺人，工作是要给公司报备审批，这样私自接活，违反合同。”庄齐突然绝杀，合同。
“还有这事？”苏诺还是明白违反合同是要赔钱的，顿时气焰落下，声音也弱了下来，“我是有原因的。”
庄齐二郎腿一翘，看着苏诺，示意说出原因才有商量的余地。
苏诺不情不愿的公开自己‘卖弄姿色’，从粉丝那里收集来的资料，行动组的同事们立即围了过来。
“古堡伯爵。”
看着名字，庄齐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一只臭蝙蝠，花蝴蝶。
资料里还附带了古堡伯爵的注册信息，新id，新账户，短时间内在蓝鲸充值了百万，充值户头是国外一家联名账户，但是ip地址被隐藏，而且这个土豪从刷礼物的分类来看，都是刷给蓝鲸的颜值主播，颜值越高刷的礼物越多。
现在除了知道‘古堡伯爵’这个名字，他们一无所知。
霜雪道：“想要知道目击者最后看到和莫瑶瑶在一起的外国男人，是不是这个‘古堡伯爵’就成了一个难题，除非能把‘古堡伯爵’约出来。”
突然苏诺脑子里，又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苏诺举手提议：“庄齐，我有个想法。”
庄齐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苏诺急了，道：“喂喂喂，我还没说是什么想法。”
庄齐将苏诺手机里的资料传到各个队员的手机，过河拆桥做的淋漓尽致，道：“我说过，不让你参与这个案子。”
苏诺气鼓鼓道：“你说不行就不行的吗！”
庄齐冷笑：“在这里，难道不是我说不行就不行吗！”
苏诺语塞，事实上好像就是这样，在神仙办事处，庄齐是头，当然是他说不行就不行。
胡黎全程围观，叹了口气，顺着苏诺的背摸摸顺气，安慰道：“苏诺你先别生气，龙君有苦衷。”
庄齐打断胡黎的话，道：“把严金叫进来。”
接受到偶像领导的召唤，严金第一次踏进底层妖怪们理想的圣地，恨不得跪在地上对着庄齐顶礼膜拜。
严进做小伏低道：“龙君，您有事吩咐？”
庄齐才和苏诺炒焦，没好气道：“停掉苏诺所有工作，暂时淡出公众视野，别让我再看到苏诺直播。”
严金在危险的边沿试探：“如果开了哪？”
庄齐冰冷的眼刀，仿佛劈开严金的五脏六腑，道：“水晶宫有一道菜叫，清炖金丝燕。”
严金的燕子毛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