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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兴师问罪(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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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望舒大步走入大堂,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明知故名:“听说父亲找我,有何事?”

    楚长辞猛的一拍茶几,茶杯翻到,滚烫的茶水泼了一地,他起身怒喝:“孽子,还不跪下。”

    跪下?

    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谁敢当着自己的面直斥“跪下”二字。就算那天云氏,也不过是借着祖宗的名义要求自己下跪磕头,而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赤裸裸打他的脸。

    楚望舒眉头一挑,不卑不亢:“父亲,不知孩儿做错了什么!”

    “你还敢顶嘴。”楚长辞似是怒不可遏,“楼儿,你来告诉他。”

    楚望楼叹道:“七弟,昨晚的事情,总要给几位叔伯一个交代吧。”

    “什么交代!”楚望舒笑了:“打架打输了,还有脸找长辈出气?”

    “竖子!”脾气暴躁的愚山天雄勃然大怒。

    楚长辞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又听楚望舒说道:“这事,不正是大哥你提出来的吗。”

    楚望楼一愣:“你说什么?”

    楚望舒却没看他,转而看向楚长辞:“父亲,昨夜是大哥邀请我赴宴,我刚入席,有个叫愚山小狼的站出来冷嘲热讽,若仅仅给他说几句也就罢,可他却说,任何人想跟他们饮酒,与他们结交,就得过五关斩六将,与他们交手。赢了才有资格坐在酒宴上。拓跋二公子更说,这是规矩!那我就奇怪了,既然是规矩,大哥不可能不知道吧,既然大哥知道,又邀请我赴宴,也不阻止,那说明这件事大哥是晓得的,或者说大哥是刻意为之?”

    楚望舒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傻子,有话说话。

    楚望楼脸色顿时一变。

    几位族长也微微皱眉。

    楚望楼怒道:“七弟,什么规矩,我怎么不知道?拓跋兄弟也没说过,分明是你在酒宴上与人起了冲突,血气方刚才有此事。你怎能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就算为了躲避父亲的惩罚,也不该将为兄陷为不意吧。”

    好一个颠倒黑白!

    楚望舒心中冷笑,他不会白白背这个锅,可楚望楼也不会,双方各执一词,就看谁的话有分量了。

    安府的族长冷哼一声:“心术不正。”这话显然是咬定他刻意陷害兄长。

    元府族长沉声道:“就算起了冲突,交手切磋,点到即止,何苦将我儿打成重伤?”

    其实他当晚手下留情,也就不会有今天的风波,豪门子弟切磋不稀奇,各有胜负,但被打成重伤,家里的长辈不可能坐视不管。

    “拳脚无眼,怎么收手?”楚望舒冷笑。

    “既知拳脚无眼,你昨晚为何不离席?偏偏要与他们动手?”公孙族长阴测测道。

    因为我是庶子,所以不配与你们的儿子坐在一起?楚望舒心中闪过一抹杀机。

    “既然自己实力弱,就夹着尾巴做人好了,到处招惹事端,真当自己是中州太子,道门嫡传?”楚望舒冷笑。

    “放肆,你一个小小庶子,也跟这般跟我说话!”公孙族长双目圆瞪,袖子无风自动。

    “即便我是庶子,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楚望舒针锋相对。

    “够了!”徒然,一声怒喝,震的整个大堂都是一颤。

    楚长辞冷冷的盯着自己这名庶子,冷冷道:“你一个庶子,在外不知收敛,惹是生非。现在非但不认错,还冲撞长辈,污蔑兄长,实在可恶。我见你修为大涨,原以为你浪子回头,知道要发奋刻苦,谁知你竟然心理膨胀,无法无天。今日若不严惩,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可以捅破天了。”

    “父亲......”楚望舒觉得血都涌到了脸皮上,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楚望楼做什么都是对。我终究是你儿子,在外受人欺负,就是活该,还手伤人,就是惹祸?

    “闭嘴。”楚长辞根本不想听他说话,大声道:“来人,把他拖下去,杖责两百。”

    楚望舒低下头,额头青筋直跳,戾气浮上心头,杀念膨胀,几乎忍不住想暴起杀人,杀光所有人。可他还是忍住了,他并没有这个能力。

    “你有意见?”楚长辞见他低头不说话,冷声质问。

    “没有。”楚望舒转身,随着两名侍卫走出大堂。

    就在大堂外,两名侍卫将他按倒在地,一棍棍打在他屁股上。没有丝毫留手,每一棍打下都发出闷响。几十棍下去,楚望舒裤子都打烂了,鲜血淋漓。他固然体质强大,也不可能无视这种疼痛。一百棍后,木棍断裂,侍卫换上新的,继续打。

    楚望舒卧在地上,抬眼看着台阶上的众人,有人冷漠,有人冷笑,有人鄙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两百棍打完,楚望舒浑身大汗淋漓,双目赤红。

    楚长辞俯视他,声音冷淡:“你可知错。”

    “孩儿知错。”楚望舒握紧拳头。

    楚长辞点点头,吩咐两名侍卫:“送七爷回去。”转头,朝几位族长拱了拱手,声音同样冷漠:“诸位,夜深了,不便久留,不送。”

    几位族长知道他心里不悦,而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杖责两百,就算是练体巅峰,就也躺个七天八天。于是拱拱手,联袂而去。

    两名侍卫搀扶楚望舒回到他的小院,小院子灯火如豆,楚望舒没有回来,水研姬和水玲珑总觉得睡不踏实,一个心不在焉的在灯下捻针挑线,一个坐在炭火边无精打采的腌制过冬咸菜。

    小院吱一声推开,大小美人齐齐一震,水玲珑撒欢似的从炭火边窜起来,飞奔出房门。水研姬放下针线,随后走出。

    一到院中,就看见两名侍卫架着半死不活的楚望舒走进来,就像狱卒架死刑犯那样。水玲珑脸上绽放的喜色凝结,花容失色,尖叫道:“望舒哥哥......”

    侍卫把楚望舒推给水玲珑就走,水玲珑拖着楚望舒,小身板站不住,朝后蹬蹬蹬踉跄几步,被追出来的水研姬扶住。

    水玲珑呜呜的哭起来,嘴里不停得说,望舒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楚望舒嘶哑着声音说:“别哭别哭,快扶我回房间。”

    房间里,楚望舒趴在床上,裤子褪到小腿,被打烂的屁股鲜血淋漓。水研姬捧着碗,修长莹白的手指从碗里挑出粘糊的药膏,轻轻涂抹在楚望舒屁股上。心都快碎了,不停垂泪。

    水玲珑是不能在屋里的,虽然焦急望舒哥哥的伤势,可她还没做好要看望舒哥哥屁股的准备。

    “这个狠心的东西,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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