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溪寒看着他们,一头雾水,到底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爸,你们在说什么知道了什么又瞒了什么”他忍不住打断道。
凌明东被打断也只是微微一顿,但却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看着林夕梦又继续说到“你说得对,我确实是想瞒你一辈子,瞒全世界一辈子,那么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一点在市长您身上真是尤为突出。”既然已经把事情都摊开了她也不必再拐弯抹角,至于称呼,大概没有什么比叫市长更为合适的了。
醉酒他唯一一次喝多了好像还是在南宫那俩兄弟的生日宴那天,“我们小梦果然是长大了啊,竟然都学会忍耐了,遇到事情也冷静了不少。”
林夕梦放在身侧的手食指缓缓捏紧,丝毫没有感觉到她那微长的指甲快要刺破掌心的疼痛。
还真是父子俩,都那么会装。
明明都已经这样了,他却还能像以往一样摆着一张慈父脸,对她温柔说教。
她终究还是太嫩,应付不了这一家的温柔攻势,平复了下乱糟糟的情绪,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直接放到茶几上,乖巧笑道“爸爸,祝你好运。”
不知道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前一秒还在被林夕梦厌恶的所谓的温柔攻势,转眼就被她用上了,难道说,这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么
东西放下后她转身就走,凌溪寒也立马就站了起来,想要跟上去问个清楚明白。
“你给我站住不许去”凌明东摘下眼镜狠狠地摔在茶几上,这么多年他还真是养了个白眼狼,要早知道,当初他怎么也不会把人带回来的,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溪寒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直直看着他父亲。
凌明东叹了口气,把脸转向另一边,他一点也不想旧事重提,只是没想到,胆战心惊的过了十几年,这该来的依旧会来,不过都是迟早的事。
父亲闭口不谈,他又把目光放在林梅身上,但她看起来对这件事情也同样是很抗拒。
“好,你们都不说是吧那我就去找她把事情弄清楚”
“好啦,坐下”挣扎了会,凌明东还是决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
毕竟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再有所隐瞒也没什么意思。
凌溪寒从未想过,在他印象里无论做什么事情一向是光明磊落的父亲人生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宗罪,一段触犯法制的黑历史
脑子突然有种卡带的感觉,顿了顿,他伸手拿起林夕梦离开之前留下的那份文件夹打开,从里面抽出来一张法院的传票。
直到这一刻他的心才感觉到拔凉拔凉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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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竟是如此冰冷无情,枉顾这十几年的感情以及养育之恩,就这样毫不犹豫的把凌家告上了法庭,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呵,竟然连法院的传票都到了,看来她是存心不会放过我们凌家了”凌明东看似平淡的语气实则脸色铁青,心火难灭。
“明东,你不是说当年的事情处理的很干净吗她手里要是没有证据不也拿你没办法么”林梅慌忙说道。
“你太天真了,她要是没拿到点证据怎么敢去法庭告我你真当她是傻子么”凌明东气得拍桌,大声吼道。
“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凌溪寒问到。
“想办法让她撤诉”怕再次触动丈夫的怒火,她缓缓说到。
凌溪寒摇头,对她说道“先不说能不能把她劝动,就算是她撤诉了这件事也依旧会影响到爸,而且上面也一定会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将爸革职查办叮叮叮”
都说人在倒霉的时候就是喝口水都会被呛着,这说话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他还没把话说完这凌明东的手机就响了。
电话内容还真就是通知凌明东他被暂时停职了,等上面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说,而接替他工作职位的,自然是他的死对头邹严无疑。
这个电话刚被挂断下一个又打了进来,接通后他才反应过来这是邹严打来的。
“喂,我们的凌大市长您还好吗哦不对,我怎么忘了,您应该在上一秒中就已经不再是a市的市长了吧”
电话里传来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语气里尽是止不住的炫耀。
邹严,a市副市长,但他的野心向来不小自然是不甘心在他面前俯首称臣的,即便他们之间只是一字之差。
但是,他为什么敢这么嚣张
“你就这么笃定我不能翻身你就不怕我回来后自己下不来台么”凌明东也不急着生气,一字一句试探道。
“呵呵呵,回来好啊,我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让我下不来台”
都是在政界摸爬打滚了一二十年的老狐狸,两人又是死对头,对方肚子里到底装了几根花花肠子还是摸得清楚的,只不过是看谁更胜一筹罢了。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不是亲人朋友,也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敌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虽然只是几句简单的挑衅,但他已经从中发现了些许猫腻,依他猜测林夕梦告他这件事一定有邹严这个老家伙的参与
“溪寒,你去盯着林夕梦,看她都跟哪些人接触过,最好还能想办法把她手里的证据都给处理了。”凌明东站起来对他吩咐道,那双锐利的眼里划过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