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情上的任何争论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有关于徐子业的内宅，他所有的妾室，都是寿安郡主给他纳的。
良家女纳妾入府，家世底细也是要调查的一清二楚。
傅孤寒和柳焕颜从京兆府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叫人到长公主府去传了寿安郡主身边的大丫头金陵到伯府里来。
这事儿不能拿去问寿安郡主，但是她身边人总归是清楚的。
正堂里徐子业只是陪坐着，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
当然了，傅孤寒和柳焕颜也不会再搭理他半个字。
就单凭他方才说过的那番话，傅孤寒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尽管柳焕颜自己不在意，也羞辱了回来，可是对于傅孤寒来说，那是两码事。
他只怕再跟徐子业谈下去，真的会忍不住叫人进门把徐子业押下去。
金陵来的也很快，连一盏热茶都还没有凉透。
进得门中，见徐子业也在，金陵的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看。
傅孤寒和柳焕颜二人对视了一眼，叫她起身，一旁站下，才问了几句话。
自然是从金陵口中才得知的——
徐子业的内宅除了被他抬做侧室的郑氏之外，还有一个胡氏，是在两年前被徐子业抬做侧室的，余下三个妾室分别是刘氏、周氏和邓氏。
除了周氏是在徐高阳出生之前进府，入府时间比较早之外，其余的四个人进府的时候都差不太多，最多也就间隔了一年时间。
周氏出身清白，而且她也算是寿安郡主的“自己人”。
寿安郡主陪嫁入永宁伯府的丫头多了去，身边儿伺候的都是她自己带来的人，不过心腹除了金陵之外还有洛阳。
这个周氏，便正是洛阳远房兄长的妻妹。
当年寿安郡主怀上徐高阳之后就说要给徐子业纳妾，起初徐子业不肯，后来也答应了。
柳焕颜也是从金陵口中才知道，原来寿安郡主早就在谋划着要给徐子业纳妾，很早之前就已经在选人了。
也就是说，她刚嫁给徐子业的时候，其实心里就有这个想法。
从最初成婚，她就没有想过要和徐子业相濡以沫，恩爱两不疑。
这也是一种可悲。
明明是天之骄女，对自己的未来，却充满了无力，也充满了失望。
在寿安郡主的双眼里，永远也看不到前方的希望。
她把所有的后路都想好了，把自己赔在这永宁伯府中。
所以那时候徐子业才点了头，不出两个月的时间，周氏就在寿安郡主的一手安排下进了府。
只可惜周氏是个福薄的人，进府的第二年倒是怀上过一个孩子，然而怀胎四个月的时候小产，那个孩子流掉了之后，她莫名就伤了身子，养了足足两年的时间，可是后来又有了新人进府，周氏样貌清秀，人却小气了些，徐子业很快就丢开了手，所以打从那以后，她也再没能怀上徐子业的孩子。
郑氏就是先前用“赤练”的那一个，据金陵所说，郑氏是这五个姨娘里容貌最好的，当时寿安郡主也就是看上了她身家清白，相貌不俗。
娶妻娶贤，纳妾从来不看那个，生得漂亮就足够了。
不过郑氏自从进府以来就不算十分安分倒也是真的，从前都是小打小闹，寿安郡主也不会自降身份跟她计较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儿，没想到反而纵得她如今这般。
胡氏比郑氏入府晚了九个月。
郑氏入府之后，徐子业大抵是真的喜欢她那张脸，宠爱的不得了。
寿安郡主本来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她已经生下了徐高阳，一门心思都在儿子身上，徐子业身边得一个可心的人，她实在没什么不满意的。
纳胡氏，还是金陵再三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