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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焕颜为着不放心，跟傅玉说过之后，是跟着傅孤寒一块儿出来的。
只不过她并没有打算进门，也不是从前厅正门过来的。
后门出去就连着甬道，尽头处正连着抄手游廊，能从二门上直接过来。
她躲在屏风后，一直听着傅孤寒打发了白子越，也探出半颗小脑袋眼瞧着白子越果然是垂头丧气出门去，心下的狐疑才达到顶峰。
白子越出了门，下了垂带踏跺，傅孤寒坐在屋中主位上再瞧不见他的身影，也听不见脚步声时候，才无奈摇了下头：“出来吧，人都走了，还藏什么？”
柳焕颜提着裙摆绕出来，往他左手边坐过去，面上也并不觉得尴尬：“你怎么知道是我过来偷听？”
傅孤寒侧目看她，倏尔笑了：“除了你，谁敢躲在屏风后面偷听我说话？皇姐是不干这事儿的，她对国公府的人，没什么兴趣，也好奇不起来。”
柳焕颜的眉心就蹙拢了起来：“听你这意思，还有方才跟白子越说的那番话，国公府，果然也是有问题的？从前欺负过寿安郡主？还是……别的什么？”
“说起来是陈年旧事，本来时隔多年，也没什么好拿出来翻说的，寿安自己从前也是不当做一回事的。”傅孤寒把自己手边的茶杯往柳焕颜那头推了推，“丫头们奉茶上来，我一口没吃的，你吃吧。”
他见柳焕颜不动，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看，才又往下说起来：“当年寿安张罗着要给徐子业纳妾，赵氏说过她两句，劝她不要，她还是一意孤行非要那么干，赵氏见劝不住她，后来可能是想着，她是长辈的份儿，寿安八成觉得她是说教，未必肯听，所以索性叫国公府的女孩儿登门去劝。姊妹之间是平辈，正经八百是规劝而非说教，说不定寿安能听进去几句。”
这本没有什么，赵氏也不算是错想，她那时候一定觉得寿安郡主是魔怔了，才会在自己才有身孕，且新婚不久，本来正是小夫妻浓情蜜意的时候，她却要给新婚的丈夫纳妾。
赵氏心疼她，当然着急。
偏偏寿安郡主一个字不肯听，赵氏只能另外想办法的。
“然后呢？”
“国公府上是有两个庶女的，这你知道，外头人也都知道，那是早年间伺候国公爷的通房丫头生下的。赵氏入门之后，才给了那通房一个正经名分，国公爷想着她服侍多年，也不是不肯叫她生孩子的，后来就接连生了两个女儿。”
他突然提起国公府的两个庶女，柳焕颜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好起来，于是先问：“难不成这通房做了正经有名分的妾室，生下女孩儿还敢求着要养在自己身边吗？”
傅孤寒摇头说没有：“那算是个本分丫头，当初老国公夫人调去伺候国公爷的，不是那样的心性，生下孩子就送去了赵氏身边。赵氏养孩子是一把好手，个个教的知书达理，哪一个放出去不是人人称赞的呢？偏就险些栽在这两个庶女身上。”
他也不再与柳焕颜兜圈子，径直继续说道：“那两个小的跟着国公府的四姑娘一起登的门，结果一个毛遂自荐，说既然要给徐子业纳妾，与其找着外面那些不知根不知底的，还不如纳了她，另一个借口肚子不舒服，在伯府中鬼鬼祟祟，竟也不知怎么摸去了徐子业的书房，险些勾引了徐子业。”
柳焕颜瞳孔震了两震：“这……这简直是……”
简直是叫人恶心！
姊姊妹妹亲热的叫着，一转脸又惦记上自己的姐夫，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