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
木府,坐落盐城中心处,大得一眼望不到头……
“嗖!嗖!嗖!”
“老爷!不好了老爷!”三抹黑影急速闪过,于口中呼喊着。
他们来到了一处气派的大门前俯身而下,低着头半跪在地上。
“怎么了?这般惊慌。”一中年男子闻言缓缓走出,奇怪的是那道门像是自行打开的一般,而他正负手而立站于门前。
斜眉细眼,鼻唇单薄,两腮处挂着一缕胡须,看上去像个山羊人。
“今日于落兴街上遇到一位兽武者,我们与他起了冲突,少爷,少爷他~”
那名中年男子眉头微挑,缓缓道:“少爷怎么了?难道有事不能参加后天的盛宴?”
这时一旁的黑衣人嘴唇微颤,牙齿不断的对碰,硬是说不出来。最后还是中间那名高大男子沉声道:“少爷被他杀了~”
“轰!”话音刚落,三人便是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咻!”黑影闪过,下一刻,于那开口的黑衣男子眼中便是闪来一只白爪,将他整个身躯都是提起,这让得他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你说什么!”
“少~爷被杀~了。”吞吞吐吐的几个字。
“呼~”颈脖处的束缚下一刻松了开来,让得那名男子重新呼吸着空气。
“不管那人究竟是谁,明天我便要见到他的尸体,用他来祭奠我儿!”
中年男子双目已是一片通红,于口中怒吼宣泄着怒火。同时自他体内爆发出了一股涟漪,那般气势之甚将那三名男子再次掀翻了过去。
“噗!”庭院内的粗壮高树应声倒地,连同那面高大坚固的石墙都是微颤起来。
“你的血脉~”
灵蒲手捧着模样大变的小团,转身,一脸诧异的盯着田鸪看,此前目睹过后者交战,她知道那人便是拥有稀少兽纹的兽武者,所以才一路尾随。
兽武者因受图纹影响,其身体强度不但超越常人数倍,就连其体内流淌血脉也会因此被重新唤醒,一招一式尽显狂暴之势。而血脉之强便是由兽魂种类而论,越是强大稀有的兽魂,兽武者的气血也是越加强大。
田鸪闻言摇了摇头,道:“我可不知道我那兽魂究竟是什么来头,不过好像是条龙吧~”
……
灵蒲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在几番轻咬樱唇后才道:“天地间少有龙这种至强存在,很多武者最多只能觉醒出与龙相仿的异种或它的子嗣,真龙少得可怜,而你那兽纹倒是我没见过的,不知是否真是龙~”
药兽之所以简称为兽,便是因为虽为药材所化但却能同魔兽一般进阶,但更准确的来说应当是进化;进化成为一种更加纯净的能量体,就像药材进阶品级一般,甚至能达到药材不能到达的那个地步,超脱众生,化为神品。而想要进阶无非两种方法:一种是吸收庞大的药材能量;一种是吸收强大的异兽血脉。而灵蒲养这只药兽已经几年了,也不曾见过它有半分进阶的征兆,当下只是凭借一颗融入血液的泞漩丹,便是打破了那道屏障,直接让得小团进化了,如何让得她不为之震惊。
灵蒲开始揣测起了对方的身份,在想:“这人到底是哪家皇室子弟?亦或是那几大远古家族之人?”但套话了一番后才得知他不过只是塔尔西郄帝国之人,家境尚可却并无背景,在她看来真算得上是寒门出身。
两人聊了很久,于夜里各自入眠~
……
清晨~
“铛!铛!”
“号外号外!木家少爷昨日被外人击杀,木家家主出白银千两通缉此人,提头便赏!”街道上一男子敲着锣打着鼓,一路狂奔一脸通红的竭力吼道。
而今日的盐城已是变得与昨日不同了,到处都贴满了黄纸,纸上用黑墨勾勒出一幅画像,俨然是田鸪。
一处城墙前围满了人,都挤着欲往前看去。
围观一男子挤了进去,看着画像之下的赏金感慨道:“我靠!白银千两?木家什么时候这么大手笔了?”
“那可不是吗,听说是位不知名的兽武者呢~”
“啊?那这活儿可跟我们几个没啥关系了,兽武者~那可不是好惹的角儿。”
其中一人跨步向前,道:“我看那木湛应当只得白忙活一场了~要我说,杀了当地的土皇帝,谁不是连夜逃遁此地?哪儿还抓得到啊~”
这位出声的男子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蒙着一面黑巾,其身后跟着一女子,手捧白团,脸上围着一面白巾。
前方不远处正是城门,此刻那城门前站满了官兵,手中长矛泛着寒光,与那削尖了的伏地木桩一同看守着此地。
“喂,就这样走出去不会被发现吗~”田鸪向后方细声低语道。
“我怎么知道会不会被发现?不过你别怕呀,他们不过是依照通缉令给木家一个面子罢了,都是些普通官兵而已,如何拦得住我们?”灵蒲细语道。
“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妙,以避免节外生枝,我可不想耽搁久了~”
说罢,田鸪指上纳戒一闪,一张画皮般的冰丝薄皮落于掌中。这是田鸪自祖父遗物中发现的又一宝物,似乎可以改变气息,乔装成另一人。
“我说,都给老子放机灵点!遇上这个人直接将之拿下,听清楚没!”一位头戴铁盔手持一幅画像的粗犷男子低声吼道。
“是!”一众官兵附声点头。
那人正是看守西门的领头人,今天一大早便是接到命令,务必将这画像中的小子拦住,必要时也可格杀勿论。
“就是这小子杀了木桀?有点意思~”那人眼神凶狠的盯着画像,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弧度,配上一身的腥风戾气着实让人感到心悸。
他叫廉月,乃是一位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生死战斗,于沙场中遗存下来的将士;自那次战争结束后便是退了下来,成了这里的一个城门官,也是当中唯一的一位武者。而此番突变却是让得他颇为感兴趣,要知道那悬赏金可是一大笔钱,若是自己将他抓住了的话足够他很长一段时间的花天酒地了,甚至于那凤香楼里的头牌也能续上几月了~
“咴咴!”一马车于城门前路过,其中一匹马忽的一惊,马蹄扬起仰身叫道。
前方的官兵见状走了过来,不客气道:“喂!搞什么呢!车上的人给我下来!”
闻言,马车里走出了一人,头发花白,容貌也是颇为年迈,看上去是位得有六旬的老者。他的身后还有一女子跟了出来,一身简单却又不失气质的雅素白衣,搭配上那副清新脱俗的绝佳脸蛋,倒是一番邻家碧玉般的淑女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