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博士一向公私分明，罗非甚至想不通他还有什么私人时间。
但他还是顺从的准备出去，出去之前还给了洛奈一个眼神，示意她跟自己一起走。
谁知道这个眼神还没递出去，禇泽夜就在身后说：“洛奈留下。”
罗非怔了怔，这么听着，就感觉褚博士和洛奈好像很熟似的。
他有种自己被瞒了很多事的感觉。
出了门口，罗非长叹一口气。
……
房间里，洛奈看向禇泽夜，直截了当就开始问：“从哪里开始呢，从我进来无限空间开始，你要事无巨细的回答。”
禇泽夜耸了耸肩，说：“好吧，不过我们尽量快一点，我留在这里时间不多。”
洛奈脸色一凛，问：“你要去哪里？”
禇泽夜说：“不知道，我哪里都去，不断变换着位置。”
洛奈就说：“就像你在每一个副本都会出现一样吗？”
禇泽夜怔了怔，随即看向洛奈，说：“不一定，但不知道是否是巧合，我每次都会遇见你，有时候我是NPC，有时候是你的队员，亦或者是其他什么身份。不过这些，都是在我从副本出来之后才知道的。”
甚至诡异的是，他都会被这个女人迷得死死的。
要命。
最后这句话，他藏在了心里，没说。
“你知道我不是人类吗？”洛奈道。
禇泽夜又愣了一下，随后说：“在副本的时候当然不知道，但出来之后就知道了。”
他每次前往下一个副本的时候，也没预想到会再次遇见她。
可能冥冥之中就是有某种缘分。
“你身为副本的开发者，为什么会在副本里面？”洛奈问。
禇泽夜似乎没想到洛奈会问这样的问题，笑着说：“开发者实地考察副本修bug不是很正常吗？”
这倒是。
洛奈沉默了片刻，又问：“那么，榜一，就是你？”
“嗯哼。”禇泽夜没有否认，“副本开发出来后，开发者总要先去玩一玩。想必你也知道了，在某种程度上，系统也是我，只是它是从我意识中分离出去的AI系统，现在已经具备了个人意识。”
洛奈却看着他，说：“随便玩一玩，就能到榜一？”
要知道，在初、中、高阶世界里，多少人想知道这个榜一到底是什么人物，而且还以一个代号命名，出神入化得让人忍不住去一探究竟。
结果现在告诉她，这只是一个开发者代码，就像系统001号这样寻常。
而且代号泽夜这个名称，跟禇泽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早就想到了的。
只是没想到真相竟然这么简单。
是她想得过于复杂了。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禇泽夜道。
“关于我的身份。”洛奈道，“我知道，我在几亿年前就已经死了，那现在的我是什么，我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吗？”
禇泽夜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看着她，反问道：“你觉得呢？”
洛奈不知道现如今的科技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开发出来的无限空间的运算原理她也不是很懂，但她只能如实说：“感觉还挺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