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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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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殿下的祖父呀,是个特别出色的大夫,虽然出身贫寒,但是曾经在太医院也是很受重用的,只是后来他不耐烦在宫中做太医,就辞官回了旧居,直到大儿子也就是萧首辅一路科考,中了状元,做了京官,他才再次踏足京城,不过没多久就听说他带着还年幼的孙儿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妃殿下离开了京城,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明太傅提起萧祖父,倒是有几分怀念,萧祖父是个狂傲不羁的人物,只是人啊一旦经历的多了,再怎么狂傲不羁的人物,总归会被世俗磨平了棱角,但说到底在明太傅眼中,萧祖父也都算得上是个人物。

    “你父亲萧闳德那个人啊,空继承了萧老大人的聪慧,但是为人处世却远远比不上萧老大人。”明太傅无奈摇一摇头,年轻人有点个志向是件好事,但是功利心太强就不美了。

    “哼,一个卖子求荣的父亲,你还指望他有几分人性?”太子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他握住萧含章的手,用带着些茧子的指腹轻轻捏了捏,抬头对明大人说道:“太子妃的冠礼就有劳太傅大人了。”

    明修筠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心下顿时了然,他是真真觉得太子殿下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捡到太子妃这样的小媳妇,羡慕不来啊!

    已经拥有了小媳妇的太子殿下,抬头瞥了一眼神情似乎很是不愤的明修筠,转头真诚地对明太傅说道:“太傅大人,据本宫所知,少傅大人也有快三十了吧,到现在都还没有成亲,也不知道再等什么样的人!”

    明修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太子殿下,他不就在心里默默腹诽几句,往太子殿下那边瞥了两眼吗,至于这般在人心尖尖上扎刀子了吗,至于吗,至于吗!!

    明修筠还在对着太子殿下挤眉弄眼,就只见他的老父亲已经将矛头对准了他,尤其是那一声长叹,充满了老父亲的心酸。

    “唉,可不是吗,殿下您也帮忙说说他,他大哥的孙子马上都要出生了,可他倒好,三十岁的人了,到如今还是孑然一身。”提起这个,向来脾气严肃板正的明老大人也忍不住对着太子夫夫两个发牢骚,直把明修筠说得想找个地洞,立刻钻进去。

    这会儿房内可没有地洞给他钻,无奈只能答应老父亲,尽早给他找个儿媳妇回来。

    太子殿下在屋内跟明太傅下棋,萧含章随着明修筠在一旁观战,据明修筠所说,太子殿下下棋从来不走寻常路,经常能把太傅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但是明太傅偏偏还就喜欢跟太子殿下下棋。

    萧含章听得很认真,他挺喜欢听别人说起太子殿下以前的事情,他所认识的太子殿下是个虽然嘴巴毒,做事全凭心情,但是也有自己温柔的地方的阴郁太子。

    而明修筠却跟他说出了太子殿下的另外一面,一个从小天赋异禀聪明到自恋,狂妄到纵横沙场刀剑无伤,一个年少轻狂但胸有沟壑的太子殿下,那些有关太子殿下的事情,都是他所不曾见过的年岁。

    到了巳时,萧含章被阎怀差人请了出去,他本以为是阎怀有什么拿不准主意的事情要问他,结果出去后却被人请回了房间。

    “太子妃殿下,您又忘了,今天是您束冠的日子,所以太子殿下专门请了明太傅过来为您主持冠礼。”阎怀将萧含章请在椅子上坐下来,身边又拉了一位侍女给萧含章束发。

    “你说,明太傅是太子殿下专门请过来的,明太傅来天长不是为了祭奠故人吗?”萧含章今个半束半披肩的头发,全部被身后的侍女散了下来,听到阎怀的话,他很是诧异地侧头看向阎怀。

    不经意间说漏了嘴的阎怀在心里恨不得啪啪给自己几巴掌,转而又向萧含章解释:“两个方面的原因都有吧,不过明太傅过来天长确实也是为了祭奠故人的。”

    “哦!”萧含章点头,没有再追问,毕竟那些都是明太傅一家的私事,他私下里打探这些,着实失礼。

    侍女将萧含章的头发编了几个辫子,然后全部盘起来,用一根素净的白色玉带牢牢的扎住,发带很长,在身后可以坠到他的腰间。

    然后萧含章由阎怀领着绕过前面里间屋子,到了后面一间祠堂。

    祠堂里熏着清淡的熏香,这点很是奇怪,萧含章印象里中,一般的祠堂里的熏香味道都比较厚重。

    他抬头看了一眼,祠堂里只供奉着一个排位,上面写着武氏初雪。

    武初雪,那是先后的名讳,也就是说那上面是太子殿下生母的牌位,但是一国皇后的牌位为何会被安置在天长镇。

    萧含章撩开衣袍在地上的蒲团上跪了下来,神色略显紧张,他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让他在冠礼上跪拜先后,想到今日种种,故而萧含章虽然有些许紧张,倒也不曾慌乱。

    唱祝词的人是明修筠,他身为少傅对这样礼仪祝词什么的,都格外的熟悉。

    “萧氏含章,时年十八。择选吉日,延约嘉宾,鼓瑟吹笙,成其冠礼,一授缁布冠。”

    明太傅从一旁的檀木盘中拿起那顶缁布冠,戴在萧含章的头顶,口中朗声念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二授以皮弁。”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三授以爵弁。”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三礼结束,萧含章抬手行礼跪拜,起身,却是太子殿下行至身侧。

    霍承疾抬手轻轻从萧含章的脸颊旁拂过,转而开口:“吉月吉日,昭告尔字。其字嘉善,与尔宜之。进德修业,永受保之。兹昭其字,曰雁行。”

    雁行这个字是太子殿下跟明太傅书信沟通不知道吵了多少次,最终才定下来的。

    “*雁行缘石径,鱼贯度飞梁”,太子殿下希望他的太子妃能够像大雁一样展翅高飞,他不会也不想像萧闳德那般约束着萧含章,他的小媳妇上半生囚于牢笼,遇上了他合该如遇清风,振翅高飞。

    太子殿下那点小心思哪里能瞒得过去历经几朝的明老太傅,明太傅也乐得看见太子殿下跟太子妃夫夫关系融洽,也就很佛系的成全了霍承疾。

    明太傅抬头望着先皇后的牌位,眼目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湿润,如果先皇后还能活着,看到这一幕定然也是开心的吧!

    替萧含章办了一场冠礼,明太傅没待多久就离开了天长镇,明修筠还想留下来多玩几天,这几天天长镇还有庙会可以逛,但是他又不放心明太傅一个人回京城,于是只能忍痛告别了天长镇里潇洒快活的日子,跟太子夫夫二人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当然了依依不舍的人只有明修筠一个,太子殿下巴不得这个话痨精赶紧走,天天缠着他的太子妃,碍眼的很。

    临行前,明太傅又拉着太子殿下说了一些话,难得太子殿下没有冷下脸来,态度还算和善。

    送走了明家父子二人,太子殿下本来是打算带萧含章出去逛一逛,但是天不遂人愿,没多久又开始下起了雪,太子殿下最不耐烦雨雪天气往外面跑,出去溜达的计划,只能报废。

    小院里没有戏班子,又没人下棋,太子殿下又不耐烦看他的那堆“天书”,等萧含章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太子殿下守着个炉子,不知道在鼓捣着做些什么。

    他凑过去,只看到太子殿下身旁的炉子上面放着一个铁锅,锅里咕嘟咕嘟的煮着糖浆。

    糖浆色泽慢慢呈现出漂亮的琥珀色,太子殿下赶紧将小火炉上面的铁锅用布巾包起来,放置在一旁。

    再一看,太子殿下身边不知道废弃了多少已经凝固的糖块,有的熬的太稀黏巴巴的粘的到处都是,有的熬的太过头已经成了黑褐色的硬块,闻着还有一股煮焦了的味道。

    “殿下这是要做糖葫芦?”萧含章试探着问道。

    霍承疾咳了咳,抬起高傲矜贵的下巴,示意萧含章往那边看,萧含章眸子顺着太子殿下的目光望过去,只见炉子旁边已经摆了一些冰糖葫芦,只是那模样看上去惨兮兮的,要不然没沾到多少糖浆,要不然就是沾到了那快焦掉的褐色糖浆,怎么看都没有街上人家卖的冰糖葫芦颜值高。

    “殿下这糖葫芦形态各异,颇有趣味。”萧含章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才能不去打击太子殿下突如其来的动手欲。

    霍承疾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萧含章,萧含章瞬间摸了摸鼻子不说了,毕竟咱也不能昧着良心非得说这糖葫芦可以拿出去卖了呀,万一到时候太子殿下再突发奇想,去大街上卖糖葫芦,结果一个都没卖出去,那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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