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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远瞅着他眼里的露出的凶狠杀气,心知不妙,忙说道:“他能跟我说什么恨我恨的牙根痒痒。刘总,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懂,也不想知道,不过呢,我奉劝你一句,郑大国是来讨债的,这债还没有讨到,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等下次再来,只怕会变本加厉地缠着你了。”
听了田小远的话,刘卫东一阵沉默。
田小远问道:“刘总,想破财免灾吗”
刘卫东抬头看着重症监护室内的刘嘉怡,缓缓地点了点头,“你若能跟他说话,就告诉他,有事冲我刘卫东一个人来,别折磨嘉怡。这么整,可不算是爷们。”
“如果我没猜错,郑大国的尸首还没被发现吧。还是麻烦刘总派人打捞出来,妥善安葬,顺便把欠款还给他家。这样,郑大国在那边也好受一些。”
这样管不管用,田小远是不清楚的,管他呢,反正这么做没什么坏处,当然,他也没忘记给张黑子拉买卖,让刘卫东去花圈店多买点香烛黄表冥币之类的。
进了监护室,田小远跟变成刘嘉怡的秀儿说了一会儿话后,便离开医院,打了个车回家。
“狗日的整天浪在外边不着家,这大半夜里出太阳了吗怎么突然回家了”
田小远的老爸田建军踢踏着拖鞋,一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一边过来开门。
田小远嘿嘿笑道:“哎呀,我的亲爹你说谁狗日的这话是骂我么我咋听着是骂你自己呢”
田建军继续骂道:“小兔崽子,还敢顶嘴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老子的种”
“吱扭”门开了。
“谁的种谁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喊你爹有没有喊错”田小远闪身进了门,嘻嘻哈哈地问道:“老爸,我娘呢”
“你娘啊去你姥姥家了”田建军一把揪住正要往房间里钻的田小远,“你小子刚才说什么咋地喊我爹还委屈你”
田小远伸手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塞进田建军的手里,“得得得,甭管委屈不委屈,钱给你,自己藏着买酒喝别跟我妈说是我给的”
田建军怒道:“你这臭小子,哪里弄的这么多钱我听人说你跟吸血鬼刘剥皮搅合在一起了我告诉你,他的钱我们不能要”
刘剥皮是老百姓给刘卫东起的外号。田小远忙道:“没有的事你当我傻逼吗跟着他像小日本似地去给人扒房去好歹我也是准大学生不是能干那缺德事”
“嗯,这话还像人话。”田建军眉花眼笑地将钱塞进窄窄的裤兜里,悄悄说道:“小子,你听说没,刘剥皮的女儿得了魔症,这可是报应啊还好,我半辈子积德行善,你才有机会考上大学。”
“对、对,我都是沾了你的光”田小远挣开手,三两步窜进了自己的房间。
“哎、哎你狗日的还没说这钱是哪里来的呢”田建军大声问道。
田小远也不理他,反手插上了门,踢掉鞋子直接上了床。这一段时间的折腾,可把他累坏了,头一挨着枕头,便呼呼地睡了起来。
郑大国的事虽然蹊跷,但结果还是好的,接下来上学前几天里,田小远陪着杰克博士和明澄好好地转了转惠民小城。对于纵横东西的杰克博士来讲,这里的孙子兵法城和魏氏庄园压根入不了眼。不过,他倒是对麻店的一个将军冢感兴趣,仔细询问了一番,见不能进行挖掘研究,也就作罢。
至于明澄,说话较以往亲热了一些,可田小远总是感觉到有种做作的亲热,与对洋鬼子约翰的亲热完全是两码事,这让他十分的苦恼,就像在黑屋子里的人,突然有了一支蜡烛和打火机,本应该立刻点燃蜡烛驱散黑暗,可打火机却关键时刻掉链子,始终打不出火花。
杰克博士和明澄玩了两天,顺便见了见田小远的家人之后,启程离开。田小远也收拾行李,准备去大学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