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唐宁觉得闷。她为了把方案赶出来的，中午没有吃饭，现在肚子里空空，有些饿了。
她打算去茶水间找点吃的垫垫，刚站起来走了两步，江妙就问：“珍妮丝你去哪儿？”
唐宁叹口气，“我去茶水间。”
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等她到了茶水间门口，还没进去，就隐隐约约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几个女声叽叽喳喳特别欢快。
“唐总监，这次你提议的木质香真的太好闻了！我觉得比珍妮丝那个不知道好闻到哪里去了！”
“对啊唐总监，这次你的方案肯定会过得。”
“就是，别说我们都选唐总监你了，就算拿给厉总选，厉总肯定也会选您的。”
“唐总监你太厉害了！”
接着一个女声得意洋洋，唐宁一听就特别熟悉。
“这个选哪个方案主要还是看厉总的意思。其实我觉得珍妮丝那个方案也不错的，就是不太符合冬日的感觉。”
有人迅速附和她道：“对对对，我和唐总监你的想法一样！”
“我也这样觉得！冬日就应该选沉稳一点的嘛！珍妮丝那个那么欢脱，哪里是冬日香了？”
“之前觉得珍妮丝是从SC来的肯定很厉害，现在觉得也不过如此哈哈。”
“就是啊，明明是个中国人，干嘛非要叫什么珍妮丝？崇洋媚外，最恶心了！”
几人说着说着，就开始顺势嘲讽唐宁了。
她们看唐柔笑容越来越洋溢，明白自己这是马屁拍到点子上了。
作势还想继续说些更难听的话，却不想，茶水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人靠在门口，看着她们。几人回头，瞬间被那个人吓得脸色大变。
“珍，珍妮丝……”
唐宁也不怒，她微微勾着唇笑，眼神中夹杂着一丝玩味。
“在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几人已经吓坏了。
只有唐柔，神色不改，依然很得意，她挑衅的看了唐宁一眼，劝解的说：“大家只是发表一些意见而已，不是真心要说什么，唐宁你也别生气。”
唐宁好笑的看着唐柔，“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生气？”
她不过是好奇的问他们在做什么罢了。
唐柔喉咙哽了一下，还真说不出唐宁哪儿再生气。
她娇弱委屈的说道：“你没生气就没生气吧，也不用这么凶的和我说话呀……”
旁边的人见唐柔这样，心里顿时起了维护唐柔的心。
唐总监是厉总的女朋友，人家不过是好心劝两句，这珍妮丝怎么就这样说话？
她们刚刚还有些被唐宁吓到的害怕瞬间消失，其中一个短发女生特别不满的瞪了一眼唐宁说道：“珍妮丝，你和唐总监都是总监，应该没有权利这样吼唐总监吧？”
另一个染着金发的女生见同伴说话了，立刻附和道：“对啊！珍妮丝你不能因为你的方案落选了，就对我们不满啊！我们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唐宁听着她们的话简直想笑。
她自进茶水间就说了两句话，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在发脾气，吼人了。
何况方案拿给厉廷琛选，结果还没出来，什么叫她因为方案落选了？
唐宁声音淡然的说道：“你们当然也有发表自己意见，实话谁说的权利。但我觉得你们在这里说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她慢悠悠的走进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继续说道：“我建议你们去跟厉总发表这些意见，好好的实话实说。毕竟我也不过是CN和SC合作，特意请来的调香师而已。”
“你们觉得我有问题，调香不行，人品不好，就去跟厉总说，让厉总赶紧把我开了不就好了吗？”
她话才说到一半时，几个女人的脸色已经迅速白了。
和厉总说？开什么玩笑，他们一般连十二楼都不敢上，怎么和厉总说？
再说了，开除珍妮丝，那根本不可能，厉总只会开除她们。
而到时候，唐总监是厉总的女朋友不会被开除，但她们却难逃一辞。
虽然唐总监要讨好，但眼前的珍妮丝，显然也是她们惹不起的。
几人迅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惨白着脸赶紧闭嘴，偷偷地离开了茶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