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符纸拿了过来，吃了下去。
一吃下符纸，我的身上立刻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恶臭味，我的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臭味包裹住了。
但这股味道又不是很明显，不仔细闻，闻不太出来。
我呆了一呆，看着林子晋问道：“这就好了？”
“也不知道你招惹了什么东西，你身上有股味道，纸婴就是靠这股味道寻找你的。”林子晋冷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身上的这股味道，很特殊。”
对了，刚刚范彭也说过，我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
“这张符纸，只能帮你掩盖住你身上的味道七天，七天之后，你自己想办法吧。”林子晋淡淡地对我说道。
七天？
我的内心顿时一沉。
邱杰顿时就不满地嘟囔道：“小白在鬼域，七天的时间你让我们找到小白，并把小白带回来，你可真看得起我们。”
林子晋抬起眼皮子淡淡地看了邱杰一眼，对我说道：“我管你小白小黑的，总之我说了，我只能帮你七天。”
林子晋除了对酒例外，其他事情一概油盐不进。
我咬咬牙说道：“七天就七天！我一定会找到小白的！”
林子晋冷笑一声，似乎有些不屑，随后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异色，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身上吸引恶鬼的古怪香味是哪里来的？”
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自己身上的味道，这会林子晋一问，我顿时就被他问怔住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香味是什么时候有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纸婴是怎么来的。”
我将怀鬼胎，和烧纸婴的事情大概向林子晋叙述了一遍。
林子晋陡然变色，斥道：“这是鬼胎，你居然还想用普通法子打胎？简直胡闹！”
普通法子？老彭当初教我的烧纸人，在林子晋眼里，是普通法子？
我看这林子晋像是有两把刷子的模样，连忙追问道：“你知道怎么彻底解决这个纸婴吗？”
林子晋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盘算什么。
我紧张地盯着林子晋看。
许久，林子晋才盯着我，缓缓说道：“你身上的味道，应该是来自你身上的吊死鬼。”
“纸婴和那孩子，是一体同源，要想解决纸婴，得先找出孩子的来历。”林子晋的话语，掷地有声，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将我击中。
“来历？”我面色一顿，小白的来历，不就是我和霞姐那一晚么？
想到那一晚，我顿时就面红耳赤起来。
林子晋像是知道我想歪了一样，眼神一沉，嫌弃地撇了撇嘴说道：“我不是问你那档子事，我是问，那孩子的母亲。”
我微微一愣：“你是说霞姐？”
一直以来，我都对霞姐的身份一无所知。
自从上次霞姐帮我和孔秀才完成交易之后，我就又联系不上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融合了鬼笔，身体里再次多了一只鬼的原因，还是别的。
林子晋点点头，说道：“要想真正解决纸婴，恐怕你得先弄清楚那女人的来历才行。”
我的内心五味陈杂，皱了皱眉头，感到十分为难。
我真的对霞姐没有一点印象。
要找出霞姐的来历，恐怕比找到小白还要困难。
方玫似乎想到了什么，出声道：“你不是可以和那个鬼沟通吗？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听到我能和身上的恶鬼沟通，林子晋的脸色倏忽一变，“你能和她沟通？”
我无奈地说道：“之前我身上只有一只鬼的时候，她确实能和我沟通，但是融合鬼笔之后，我们又失去联系了。”
林子晋看了我一眼，略一沉吟说道：“你联系不上她，是因为你现在身体里的鬼，重新互相制约平衡了。”
“只有当你身体里的鬼，不再平衡的时候，你才能再次联系上她。”林子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话里有话。
陈婷直接挑破了说道：“他的意思是，只有当你身体融合进第三只鬼，打破身体内的平衡，才能再次联系上她。”
我面色难看，叹了一口气。不管是找到霞姐的来历，还是融合第三只鬼，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林子晋也看出我的为难之处，瞥了我一眼，就没再出声。
就在这时，手机一声震动，我低头一看，是银行短信。
银行卡入账二十万元。
“又是二十万……”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
林子晋听到我的话，敏感地问道：“什么二十万？”
我说道：“我和邱杰帮衙鬼司的人解决了一件棘手的事，这二十万是报酬。”
“二十万，啧啧……”林子晋撇了撇嘴，态度出奇地不屑。
像林子晋这样一个月工资只有四千块，一年到头算上年终奖都不到十万块钱的人，我真好奇，他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对二十万不屑的。
见到我眼里的疑惑，林子晋哂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邱杰这时候才注意到我的脸色不太好看，“哥，这又赚了二十万，你怎么一点也不开心。”
毕竟哪有人赚了钱还愁眉不展的。
我苦笑一声：“你看看我，像是能存得住二十万的样子吗？”
邱杰估计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我借了二十万给温金林的事情，不由笑了笑安慰我说道：“哥，那只是巧合而已。”
我摇了摇头，“一次可能是巧合，可这是第三次了。”
邱杰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住了，话语有些僵硬：“三次？”
林子晋转过头来，似乎从我们的话里听出了什么猫腻：“这二十万，对你来说是个烫手山芋？”
我没说话，但隐约能猜出林子晋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把这二十万给我，我就告诉你，去鬼域的方法。”林子晋犹如一只狐狸一样，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道。
我他吗就知道！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血压已经升到200了。
我正要开口说话，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我一看，居然是赵申打来的。
“你说什么，范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