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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番外肆 阮翊文(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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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翊文)

    元儿的父亲阮先生去世了,在异国他乡的别墅里。

    当时阮先生的小儿子,元儿同父异母的弟弟阮翊文正在高中毕业旅行,是仆人报的警。

    阮先生仿佛预见了自己寿命将至,前一天从医院回到家里,第二天凌晨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遒劲有力的几行字:“病痛磨人,只得服用安眠药入睡,若我死在睡梦中,请警方调取监控,以证管家清白。劳烦各位了。”

    很温柔的老绅士,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舍的下自己长子,不尽养育责任。

    得到消息时是晚上八点,这天元儿一直觉得头痛,所以我们早早的就躺在床上聊天。

    我们有十几分钟的沉默,元儿在一旁闭目养神,我安静的趴在他旁边观察自己的掌纹。

    电话一响我以为他睡了,就飞快的替他接了电话。

    是封崇闻他爸封叔叔打来的,说元儿的父亲去世了,我拿着电话看向他的时候,他立刻就猜到了这个电话的内容。

    他很沉默,甚至没有哭。

    我们拥抱了一会儿,我陪他去外面散了个步,沉默的走了两个小时。

    我们很快拿到了邮寄回来的遗嘱扫描件,我爸在封崇闻家和封崇闻他爸在书房聊了一整天,然后告诉元儿,他爸没偏心,他有一半遗产。

    元儿坐在沙发里没说话,我心里涩涩的。

    当时客厅里很多人,封崇闻在抽烟,我哥也在抽烟,我想抽但是元儿没让,我让他抽他也拒绝了。

    我爸站在楼梯口,封叔叔站在我爸后边,露出半张脸:“小元儿啊,你爸心放的正,你有一半遗产。”

    说的很轻易,客厅里的人都愣了,但又觉得这是最好的方式。

    好像他们平常的说出来,元儿就可以平常的接受。

    我宁愿是封叔叔把元儿一个人叫进书房里说这些,即便元儿会忍不住哭出来,也好过他在众人注视里强忍情绪。

    我点了支烟,元儿还是愣愣的。我把烟递给他,他机械人似的咬在嘴里,吸都不会吸了。

    “走啊,回家吧,回家吃饭。”我拍拍他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

    他嗯了一声,我先站起来,他跟着我站起来。

    “封哥,你跟封叔叔说一声,我现带元儿走了。”

    封崇闻嗯了一声,茫然的跟着我们站起来,又忘了似的嗯了一声,给我们拿外套。

    回去的时候我没让他开车,抢先坐进了驾驶室。

    他坐进了副驾驶,在我启动车子时他又惊醒一般拍了拍车门喊停车。

    我以为他落下了什么东西,停下车问他:“怎么了宝贝,落了什么我去帮你拿。”

    他手覆在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上,“不是,我来开吧,你不敢开。”

    “我敢。”我再一次启动车子,“没事的,我真的敢,我都拿到证了。”

    他很坚决的摇头:“不行,还是我来吧,宝贝不怕。”

    我一时分不清他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我从来不让身边的人在情绪不好的时候开车,人情绪不好的时候容易分神,不安全。

    我现在不忍心违拗他,下车跟他换了位置,在他开车前手圈过他脖子,跟他额头抵着额头。

    “你还好吧。”

    他大概也能感受到我的担心,伸手在我头发上乱抓几下,“没事,放心吧,你在车上,我会好好开车的。”

    一路上我都不敢说什么,手指不安的在腿上一下一下的敲。

    到停车场后他又不下车,我也没催他,想解开安全带活动一下。

    他按住我的手,“先别下车,陪我坐一会儿。”

    “好,陪你坐着。”

    我和他在车里坐着,他握着我的手时不时捏一下。

    “你知道吗,我以为我爸走的时候我会很平静。”

    我看向他:“你其实也可以表现的不平静,你不用对我隐藏情绪。”

    “他从来没养过我,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我甚至不恨他。”

    我探过去身子和他撒娇:“要抱抱嘛?”

    他慢悠悠的转过来抱住我,“我不恨他不是因为理解他,而是因为我有了你,我有了你之后就觉得其他人怎么都行,我都不在意。”

    我抱紧他,“爱你。”

    “我知道我爸去世那一刻,觉得很失落,我期待的,只有他能给我的父爱,再也等不到了。”

    我心酸成一块发霉的梅子干。

    “原来,我对他还是有期待的。”他一字一字敲在我心上。

    可是我的爱人对父爱的期待要落空了。

    我永远无法与他极致的共情,即使我爸妈给我的伤害再深,那也远远不能跟他比。

    他推开我,“抱歉宝贝。”

    我不懂他为什么给我道歉,我甚至反应不过来。

    他把头偏到一边回避我的视线,说:“很抱歉对你展示脆弱,但你放心,我以后永远都是无坚不摧的,你寄托在我身上的安全感永远有着落,你不要因为我的脆弱而感到不安。”

    我扯着他衣领把他扽过来,忍不住咬牙切齿:“阮斯元你在说什么!”

    我俩又抱在一起,“你无坚不摧那你为什么不敢让我看你眼睛。”

    他亲吻我脸侧,嘴唇都在发抖。

    他都快要碎了居然还在这儿跟我俩说什么无坚不摧。

    他声音哑的:“别看了。”

    “好。”我抱紧他,“不看了。但是,你给我的安全感不是帮我抗住所有事,安全感是你爱我我爱你才行的。”

    可以一起扛的,我又不是个懦夫。

    床上怎么都行,你想当英雄你就当,生活中也让我当一当。

    这话我以前跟他说过一次,他笑的从床上滚下去,直呼我太伟大了。

    在床上被他压制,下了床还得当我家顶梁柱,真要这样那全天下我就是最可怜的零。

    我当时气的用脚踩他脸。

    但真到了他心里脆弱的时候,哪还什么可怜不可怜,我真的恨不能替他钻芭蕉洞偷芭蕉扇,下西海捉九头虫。

    只要我家“弼马温”能好好的,拽不拽的都次要,我见不得他伤心。

    我干脆把他工作停掉,陪他跑东跑西。

    事实上大部分事情是我在做,但我必须把他带在身边,避免被别人发现阮斯元颓废了。

    不久后我们兵分两路,他和封叔叔去处理他爸的后事,我和封崇闻去找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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