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嬅那辆车的司机,愣愣的抬手给总部发了一个“不用来了”的信号。不只是司机愣住了,被松绑的众人也愣住了。原本以为碰上这群人,最次是被抢货,然后人被揍一顿,甚至还能落个货无人亡的下场,毕竟带头的那个刀疤脸,是贫民窟那位的左膀右臂,人品不怎么样,做事还疯疯癫癫的,跟他头子简直如出一辙。
总部收到消息也懵了,不过赋爷倒是没急,只是派人去炸了贫民窟,现在去炸贫民窟的车估计都要到了,突然说没事了。
他赶紧去和赋爷汇报,结果赋爷淡定的很。
“那...那赋爷,派去炸贫民窟的车用不用召回?”
“不。”施赋翘着二郎腿,戳了两下手机给舒嬅发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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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施丁和刀疤脸正玩着开心消消乐呢,后面还有几个倒立的小弟指点着消哪消哪,突然弹出来一条来自书店老板的微信消息,施丁刚想把手机拿过去给舒嬅看。
没想到那刀疤脸更快,直接一把夺过手机顶着个青紫的猪头脸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舒嬅坐的车上奔去,起来的时候应该是因为腿麻还踉跄了一下。简直像个奔走的猪刚鬣......
后面倒立的一众小弟都看呆了,谁也没见过疤哥这么狗腿的时候,就算在老大面前也没有过!
刘狗熊带着一装甲车小弟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疤子狗腿的样子。张狗熊都没认出来那是疤子,还是身边的小弟问那不是疤哥吗?才认出来那个狗腿至极的是疤子。
刘狗熊就是贫民窟的那个黑旗的主人,做人办事极为嚣张狂妄,贫民窟那边物资匮乏,所以狗熊经常派人在运输物资必经的路上拦路抢劫。因为张狗熊是黑旗,实力摆在明面上了,被抢的都敢怒不敢言吃了这个闷亏了,没想到今天居然抢到施家的货了。
有点难搞,不过抢都抢了,大不了就干一架,同是黑旗谁怕谁?
刘狗熊从装甲车上下来,带着四五十号人往刀疤那边走过去,正好奇呢,怎么只有刀疤一个人?
就看见他的一众小弟都倒立着被绑在树上,顿时火冒三丈!
几个有眼力见的立马过去松绑,一众人憋的脸都充血青紫了,更像猪头了。
施家跟车的人,看见狗熊来了,如临大敌。刚要往施宅发送求救信号,就看到原本在张望的张狗熊,在看到第一辆车里拿着手机把玩的舒嬅时浑身一颤,满是横肉的脸居然出现了一种名为惊恐的情绪。
这...这个祖宗怎么会在这里!
然后贫民窟的一众小弟们,就看到他们的大哥,跑的比二哥还要狗腿、还要迅速。很难想象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
“小祖宗,你怎么过来了?“狗熊在旁边陪着小心,满脸横肉笑起来有点违和。
舒嬅淡淡的瞥了一眼。
“你是?”声音很轻,但是侮辱性极强,自己如此低声下气,对方却来了一句你是谁?
这任谁都得生气,但是狗熊可不是一般人!
“小祖宗,我是狗熊啊,刘雄!狗熊这名儿还是你给我起的呢!”狗熊一脸赔笑。
舒嬅才想起来,六七年之前白鹰就是被困在了独立州里的贫民窟里,当时贫民窟的奴隶主还是李雷,白鹰在里面的时候没少挨他欺负。被救出来一年之后,舒嬅就陪他杀进了贫民窟,直取李雷的项上人头。
然后贫民窟一团散沙,舒嬅大手一挥指了一个人当新的奴隶主,当时人们都不服管,还是舒嬅帮他一起**的。那个新奴隶主就是刘雄,当时看起来还算顺眼,怎么现在越发肥胖了?
“怎么变样了?”舒嬅盯着他的脸看,一点都找不出当年的影子。当时好歹也是个白面小生,现在怎么成油腻大叔了?
岁月真是把杀猪刀!
“哈哈哈,吃的有点多了。”狗熊见到舒嬅真的是开心的不得了,六年前见过一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报恩都来不及,现在终于见着了。
简直比见着亲妈还要激动几分!
“这这这,这劫货怎么劫到您身上来了?”狗熊说着说着话,抬手就给了刀疤一个脑瓜蹦。
倍儿响!
“瞎了你的狗眼了?看不到姑奶奶在车上呢吗?这都敢劫!”
刀疤被打的唯唯诺诺不敢出声。
舒嬅这车的司机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笑了笑说:“这位疤哥还想把我们舒小姐押回去给您做小老婆呢。”
狗熊一脸惊恐,立即把刀疤摁在地上狠揍一顿。刀疤今天是真的很惨了,被舒嬅揍完又被自己的老大揍。真的说实话,老大不愧是叫狗熊啊,这体格,纯纯就是只狗熊,快把刀疤压死了。
狗熊揍完又极其灵活的起身到舒嬅面前发誓,速度快出残影,“姑奶奶饶命啊,我狗熊别说是小老婆了,我连个老婆都没有啊,我的处男之身都守了二十八年了,我真没有要他们出来强抢民女的意思啊,我就是想出来讨生计,兄弟们都快没饭吃了......”一阵卖惨。
其实狗熊也并非完全卖惨,他们是真的惨,贫民窟资源匮乏的不得了,在前些年甚至还差点出现吃人现象,恐怖的很。
但是狗熊这个做奴隶主的都得出来拦路打劫,这也太失败了吧。
狗熊看出来舒嬅的疑问,又急忙解释:“我受您的任命接手贫民窟以来,就一直在渐渐的消除阶级,因为我觉得您当时说的特别对!我现在要养活几万号人口,其实都往农牧方面发展了,但还是缺点小钱......”
舒嬅随手挑的这个人还不错,算得上是浑水里的一抹清流。
舒嬅跟狗熊叙旧的呢,旁边一个小弟抓耳挠腮的,一会儿咳嗽一声一会跺跺脚的,看起来好像有多动症似的。
舒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有话就说。”
狗熊也发现了他,回头时语气有些凶狠,“姑奶奶让你说你就说,墨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