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嬅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掐着施峰脖子的手越来越收紧,施峰的脸红肿成猪肝色,不停地挣扎,但是毫无作用。
舒嬅的手就像是老虎钳般,力气巨大,掐的死紧,无论施峰怎么挣扎,怎么掰都掰不开舒嬅的手,就当施峰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舒嬅松手了,一把将施峰扔了出去。
“咳咳咳...咳...咳咳...”
施峰被摔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空气像洪水决堤般涌进施峰的肺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住的发抖、不停的咳嗽。
舒嬅转身,缓缓的向施峰走过去,脚步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踏”“踏”的声音,在施峰听来,这声音无异于催命符。
因为刚刚那一幕,施峰对舒嬅的恐惧已经到达了巅峰,施峰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倒退蹬着,试图离舒嬅远一点,不过都是徒劳。
施峰的身后就是墙,无论怎么退,都逃不出舒嬅的手掌心。
“毒药,哪儿来的。”
舒嬅的声音在施峰听来像是来自地狱,传唤他下地狱一样的空灵声,哪还顾及着舒嬅说了什么,只听声音就快要吓到尿裤子了。
舒嬅不耐烦的瞥了一眼,一个大男人,一点骨气、胆量都没有,跟个废物没区别。
舒嬅用脚尖嫌恶的踢了踢施峰的腿,冷冷淡淡的道:“我就问一遍,毒药是哪儿来的,再踏马不说真的送你见阎王去!”
舒嬅这一声才算完完全全的把施峰叫回魂,虽然他惧怕舒嬅,但是也知道下毒这件事不能随便承认,舒嬅应当也没证据吧。
于是施峰决定装傻充愣。
“什么...什么毒药?我不知道啊,你真的找错人了,我是冤枉的!”
施峰死犟,舒嬅的耐心宣告消失殆尽,直接一脚踹倒施峰,然后踩在他的胸口上,不断用力下压。
“呃...啊,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施峰还是死犟,舒嬅不断的加大力气,施峰感觉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似的,五脏六腑都渗的疼,肺里的空气也在一点点的被挤压出去。
施峰就站在死亡的边缘,不停挣扎。
舒嬅以为施峰改变主意要松口了,于是抬脚,顺手在腿上拍了拍在施峰身上沾染的脏东西。施峰骤然放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在不停的揉着肚子胸口。7K妏敩
肋骨都差点被踩断了!
这个女人太过恐怖了。
不过他可是施家二房掌家人,若是舒嬅真的把自己杀了,施家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想到这儿,施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作死,他居然敢威胁舒嬅!?
“我,我可是施家的人,如果你真的把我杀了,我可以保证,你绝对活着走不出京城,我的大嫂和侄子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到时候你就只能生不如死...啊!!”
施峰还没说完,就被舒嬅又一脚踩了上去,二次伤害的感觉真的很痛苦,上一脚的疼痛还没缓过来,第二脚就已经过来了。
施峰不停的扑腾着,试图逃离舒嬅这个女魔头的魔爪,偏生舒嬅还俯下身和他对话。
“那我还真的想看看,就算我弄死你,谁又能拿我怎样,不过我能不能活着走出京城,就不是你能看到的了,如果你有魂魄的话,应该可以看到。”
舒嬅说着,还摩挲着下巴,假装在思考似的。
施峰听着耳边的声音,悠悠的像是来自地狱一般。
恶魔!!纯纯就是恶魔!!
“我...咳咳咳说!”
听到施峰松口,舒嬅才大发慈悲的抬起脚。
“我说!我说咳咳咳咳!”
施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舒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中的不耐无形的催促着施峰,再不说就挨揍。
“那个毒药,是我自己做的。”
就在施峰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舒嬅眼中的杀意迸发而出,手指微动。
施峰连连叫唤着求饶,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自己说完实话之后,对方的杀意更浓了呢!?
“你、说,那、毒、药、是、你、做、的?”
舒嬅一字一顿的道,原本眼中的懒散厌恶瞬间被盈盈杀意替代。
“是...是啊。”
施峰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但这明明就是实话啊,不说实话要挨揍。
说了实话,怎么...好像是要去见阎王的样子呢?!
舒嬅眯着眼打量他,看起来也不像是白马族族长的样子啊,莫非沈老头的情报有误?
“这毒是跟谁学的?”
“跟我娘学的,她说她只教给了我一个人。”
舒嬅从施峰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说的确实是实话,李秀云到底是什么人?
莫非白马族的族长是个女人?
也不对啊,如果是个女人,那李秀云的年龄也对不上啊。
舒嬅头脑风暴,想不出什么头绪,回去问问沈老头再做决定,反正现在基本上是确定这毒是毒人家族的祖传毒。
舒嬅把施峰赶回到隔间里,并且警告他,今晚发生的一切都需要守口如瓶,否则就送他见阎王去。
舒嬅赶回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大毛尽忠职守的趴在门后面守着,不让任何人包括施赋进来。
舒嬅翻窗进来的时候大毛都困的不行了,毛茸茸的大脑袋一点一点的,舒嬅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大毛立马精神起来,两个大爪子扑到舒嬅身上,想让舒嬅陪它玩。
舒嬅又极其敷衍的揉了揉它的头,就迫不及待的躺上床要睡觉了,生物钟太准了,早早的就困的不行了,现在几乎是看着床就要着了。
大毛现在表现的懂事极了,就只是安安静静的趴在舒嬅的床下,陪着舒嬅一起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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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舒嬅又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施赋想去敲门的时候,大毛就在里面哼哼唧唧的,示意施赋不要进来打扰主人睡觉。
大毛也守着门,死活不让施赋进来。
九点过半的时候,舒嬅终于醒了,懵懵愣愣的起身、下楼,施赋正和施母在楼下看电视。
施母见舒嬅睡醒了,热情的朝舒嬅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