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柏田被车载电话吵醒,秒坐起来看着车外空荡荡的码头,再看看仪表台的时间,
哎呀都过来半个小时了
沙柏田懊恼地砸了砸方向盘,才按下方向盘上的接听键。
“小田,接到叔叔了吗”是靳恪非的声音,背景音乐是和缓的钢琴曲。
“我、我”沙柏田语塞。
“怎么了小田”靳恪非焦急地问。
“我在车上躺了一会,睡过头了”沙柏田话没说完啪地推开车门跑向码头旅客出港处,只留电话里的靳恪非在不停地“喂喂”。
沙柏田来到旅客出港处,问了工作人员才得知爸爸确实已经上岸了。
她立即跑回车里,靳恪非还没挂电话,她焦急地大声说:“靳恪非,我爸爸打电话给你了吗”
沙柏田这种罕见的连名带姓地叫,让靳恪非感觉不太好。他知道她是急了,紧说:“没有”
沙柏田啪的挂掉电话,在屏幕拨了父亲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被挂了,她再拨,却已是关机了。
见鬼了她一拳砸想屏幕,任它几百万的玛莎拉蒂的车载电话,也华丽丽地碎了。
不过,顽强的电话还是忠心耿耿地又响起来,这时已经看不清来电显示。
沙柏田以为是爸爸赶紧按了方向盘上的接听键,打点火边叫:
“爸爸我是小田,您在哪里我这就过来接您,发个定位给我”
她话音刚落,玛莎拉蒂就原地打了个180度的转,然后是一阵“轰轰”的引擎声,汽车嗖地低空飞出去。
电话那头,坐在幽静的咖啡厅里的靳恪非听得心惊胆战,失态地大叫:“小田,小心”
沙柏田一听到是靳恪非的声音,脑袋嗡地一炸开,世界旋转起来,她只是本能一脚踩在刹车上,双手死死地定住方向盘。
玛莎拉蒂的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稳稳地停住,也熄火了。
沙柏田浑身冒冷汗,惊恐地大吼:“我爸呢”
靳恪非被沙柏田这撕心裂肺的声音震得天灵盖一阵刺痛,不过瞬间冷静下来:
她是最近的神经绷得太紧,已经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
他后悔没能坚持不让她去接叔叔,后悔听郑云奇说要见他,傻呵呵地来了,后悔竟然忘了提醒她告诉叔叔开的是什么车。
靳恪非柔声说:“小白,你先别急,叔叔可能是先走一步了。这样,你别动,我马上过来。我这边让人去调监控。”
说完拿起桌面的车钥匙就走,在门口出却碰见与迎面而来的郑云奇。
郑云奇张口:“小非。”
“郑叔叔,对不起”靳恪非捂住手机话筒截断郑云奇的话,继续急匆匆地往外走,“我有急事先走了,什么事回头再说”他已不管什么尊长礼节。
郑云奇被惊得张嘴眼巴巴地望着那个急匆匆颀长的身影远去,他从未见过恢复后的靳恪非如此无礼。
突然,被靳恪非无视的感觉以及他给女儿的伤害,让这个叱咤商场多年的风云人物心底的隐隐怒火蒸腾而起。
靳恪非温润的声音像一剂镇定剂,让沙柏田慢慢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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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沙柏田为自己的行为惊讶不已:我是怎么了当年独闯金三角、迷失亚马逊、甚至是徒手夹住那把匕首都不会如此惊慌。
“小田,你听我说,”靳恪非一直讲着电话,也不开车了,而是直接上了停在门口等客的出租车,“叔叔应该是是手机没电了”
靳恪非赶到时吓得差点晕倒:
将近三十度的天气下,已熄火的汽车车门紧闭,沙柏田趴在方向盘上,浑身湿透
“小田小田”由于这车落锁后外面是开不了门,靳恪非只能拍着车门喊。
可是里面的人毫无反应,他急得乱踢车门,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嘿,兄弟怎么了”
靳恪非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是他
他霍然转身一把抓住背后男人的衣领,焦急地说:“快快把车门砸了”
背后的男人毫无准备下被抓住,他本能想防卫,不过看清眼前这张辨识度高到天际的帅脸后,张着十分力量的手收回来了。
他看了看车里,真是上次被他打了一拳的假小子,他回头看着几乎崩溃的帅脸问:
“没钥匙吗”
“别废话,砸门”靳恪非大吼着,推开那个男人,去拍门,“小田,小田你醒醒啊”
那男人被推开后,转身去旁边搬来一块大石头,大吼说:“让开”
“砸那边”靳恪非指着副驾驶那边吼。
“哐当”一声后,几万块的玻璃像黄豆般纷纷扬扬落下,男人看着都肉疼。
靳恪非跑过去伸手进去打开副驾驶的门,不顾那些玻璃渣,爬进去跨过沙柏田的背,将驾驶室的门打开。
他退出去跑过去将沙柏田身上的安全带解开,抱她下来冲进候船处。
此时,候船厅空无一人。
靳恪非将沙柏田平放在长凳上,边打电话叫救护车边不停地拍着她的脸叫着“小田”。
那男人拿了一个小型医药箱、一条新毛巾和一瓶水过来。
靳恪非接过来也忘记说谢谢他几乎倒了整瓶风油精涂在沙柏田额头、脖子、手和脚,又不停给她擦汗降温,可是她依然是软绵绵的。
小田,你千万别出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心里念念有词。
十多分钟过后,救护还没来,沙柏田也毫无起色。
靳恪非再也无法冷静,一种久违的恐惧感由记忆深轰然迸发而出将他淹没。
他突然跪爬到沙柏田头部所躺的那头,一把抱起她的手哭喊着:“小白小田不要死我不准你死”
沙柏田似乎听见有人叫自己,一会小白一会又叫小田,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是小白还是小田。
她还隐约听到“死”字,心想:难道我死了好像是死了,可又感觉脸被人掐住,还能感觉温度。
好渴她喊“水,水”,可似乎发不出声音,她还想喊,突然感觉嘴里一阵清凉,可喉咙处像火烧,无法吞咽。
一会,她感觉嘴唇触到一种温热,口腔却被一阵缓缓而下的清凉滋润着,这清凉感直达喉咙,最后抵达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