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说得没错，这两件事情确实不能混为一谈。”柳是茹丝毫不惧，她看着杜沁栀不满道：“你以为做了假口供就能救人了吗？”
“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听闻你今日大闹公堂，来之前特意告知了杜府，幸亏杜夫人识大体，她遣了你的贴身婢女过来，要证明你的清白。”
“你上来吧。”
柳是茹话音刚落，随即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丫鬟打扮的人。
杜沁栀见到这丫鬟后神色一变，母亲竟然……母亲怎么会这样做！
她知不知道一旦让人拆穿她，不但没法挽救她的名声，甚至还会连累爹爹！
她怎么会听信了柳是茹的话，让木梨来拆穿她呢！
许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木梨跪在公堂上，身子隐隐有些颤抖，就连嗓音都带了几分的颤抖，“奴婢拜见大人。”
柳是茹挑衅一般看了杜沁栀，高声道：“告诉大人，你是谁，那晚你们小姐到底在哪里。”
木梨有些害怕，她侧头看了一眼杜沁栀，见她看着自己，心中有几分害怕，“奴婢……”
柳是茹哼了一声，上前隔断了她们的对视，冷声道：“当着大人的面快说！若是有弄虚作假的地方，定要叫你吃板子！”
木梨闻言心中的害怕更甚，忙低头道：“奴婢是杜府的丫鬟，一直伺候小姐，五月二十日那晚，小姐并未去过七秀坊，而是一直在府中。”
“那天小姐受了点风寒，喝下药后便早早歇息了，决计不可能出府。”
杜沁栀脸色瞬间就变了，她厉声道：“木梨，你在胡说什么！”
“公堂上哪里能容你这般胡说！”
“胡说的人分明是你！”柳是茹冷哼一声，“我知你素日不知羞耻，却不知你为了男人竟这般倒贴，可惜啊，就算你想倒贴，我看宁国侯府也未必看得上你。”
“你用这种办法想替宁国侯府脱罪，真是难为你了，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母亲担心你的名声，便特意派人来拆穿你的谎言。”
见到杜沁栀脸色大变，柳是茹心中无比畅快，总算让这贱人吃了亏。
幸好王三小姐及时告诉了她这个消息，要不然她还逮不到好好整治杜沁栀的机会。
没想到这贱人竟然敢在公堂作伪证，这么好的机会她若是不好好利用一番，怎么对得起她露出的这个马脚。
今日若是能把杜沁栀彻底踩下去，她的心愿就达到了！
杜沁栀心已凉了半截，丝毫没料到拆穿她的竟然会是自己的母亲，而且是在这关键时刻。
柳是茹见她不说话，扬了扬眉，“爹，你可听到了，这丫鬟可证明杜沁栀在撒谎，她分明不是什么证人！”
柳尚志这会儿也明白过来，脸上恼怒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杜沁栀，竟敢做伪证！”
“来人，将杜沁栀杖责二十，以示惩戒！”
“是！”
“慢着！”陆清澜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在衙吏要拉杜沁栀时出声阻止，“柳大人，杜小姐虽做了伪证，可是初犯，并未对案件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可否请柳大人看在杜大人及宁国侯府的面上，宽宥一二。”
柳尚志尚且未开口，柳是茹便先搭了腔，“明珠郡主，杜沁栀可是蔑视律法，此等罪名怎么能说宽宥就宽宥。”
“若人人都像郡主这般，那么东晋的律法该如何得以彰显。”
柳是茹挑衅一般看了一眼陆清澜，上回在宫中给她的难堪，她可都记着，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也顺带踩上这位明珠郡主，她怎么能放过。
即便会得罪陆清澜，她也不怕，反正经过此事之后，宁国侯府必定会大伤元气，说不定就连陛下都会开始厌弃宁国侯府。
王三小姐说得对，只要失了陛下的宠信，那么宁国侯府便只是一个没了牙齿的老虎。
她就不信了，她父亲作为大理寺卿，陆清澜还真敢把她怎么着。
陆清霄的事情后，只怕宁国侯府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刘尚书听陆清澜说法后，原本便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如今听了柳是茹的说法后，立即开口附和，“刘大人，此女心思叵测，断不能轻饶！”
“否则往后谁都能在公堂上胡言乱语，还有何公正严明可言。”
陆清澜见他们二人一唱一和，眸光泛着些冷意，她将视线转到了柳是茹身上，见她挑衅一般看着自己，唇角添了一丝冷意。
很好，柳是茹，居然都敢在她面前这般张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