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凌烟在院子里按喇叭，简凌尘连忙跑出去坐上车。
“小烟，你真的不能先告诉我你今天安排了什么事情吗？你这样我心里痒痒，早上都没法工作了！”简凌尘从昨晚就开始抓心挠肝，他很想知道简凌烟到底会采取什么办法。
“不能。”
简凌烟启动车，心情不错地跟简凌轩挥手告别。
简凌轩更加迷惑了。
他皱着眉头在客厅思索了半个小时，正打算告诉姚观栖说他不去了，佣人就来告诉他：“姚先生的车就停在门口，请您出去呢。”
“……知道了。”
既然人都到门口了，他也不能反悔了。
姚观栖心情不错，大概是这段时间在白城受了不少白眼和冷眼，终于能够重新找回自己的面子了。
“简总，今天出席的官员挺多，待会我介绍几个给你认识。”
简凌轩侧目看他，“想不到，姚总还有这样的人脉。”
“呵呵，做生意不就是哪哪都要认识人么。”姚观栖靠在椅背上，无奈地笑了笑。
简凌轩收回目光，“既然姚总有这样的好人脉，怎么不用来救自己的部下。”
“那怎么行，他犯了错，就得去监狱里受罚。小方是我的左膀右臂，没他在我身边的确让我很不习惯，但是我也不能因此纵容了他。”姚观栖说得很认真很严肃，“犯错就要挨打，等他出来了，我还会用他。”
“有姚总这样的上司，真是——”简凌轩话说到一半，忽然调转话头，“不过姚总，你怎么确定他一定有罪呢？警方不是都说了么，他说不出细节，也没有找到凶器，人很可能不是他杀的。”
姚观栖看他一眼，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
“小方的人品我很清楚，如果不是他干的，他绝对不会去自首的。所以我知道就是他干的。”
“这样啊。”
简凌轩转移了话题，谈起最近的政策和形式变化，没再聊方知友的事情。
姚观栖吃不准他知道了什么，或者是察觉到了什么，只能极力掩饰。
另一边，简凌烟一到公司就给宁漠打了电话。
“怎么样？准备好了么？”
“陈锦已经带着老村长过去了。”
“不要叫上小妮，这件事情我不想牵扯到她。”
“好。”
宁漠让陈锦去查姚观栖最近和谁来往，最后查到姚观栖最近和简凌轩交往最密切，又查到姚观栖接下来要参加一个政府的活动。
“老大，姚观栖最近丑闻这么多还能参加这个活动，手腕有点厉害啊。”陈锦把出席活动的人员名单给宁漠看，“这几个都是一把手啊，还有这几个……”
宁漠只扫了一眼心里就有了个大概，姚观栖背后肯定还有人。
“到时候等人齐了再上去揭穿他，记住，要沉住气。”
陈锦忙不迭地点头，“老大，您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了。您就在公司等我的好消息就好了。”
“嗯。”
这个活动办得不算隆重，但是因为出席的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因此保密性极好。陈锦也花了点功夫，卖了点面子才能进来。
他和老村长坐在会场的角落，他悄悄打开领带上的摄像头，给宁漠和简凌烟实况转播。
简凌烟已经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她把手机放在一旁，不时瞄一眼。
张总来势汹汹地走进会议室，正打算先给简凌轩来个下马威，一进来看到简凌烟，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简小姐，你是不是记错了？今天我和简总在这里开会。”
简凌烟短暂地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到他脸上几秒钟，无情地宣布：“简总今天有事，会议我替他开。”
张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简凌烟又说：“以后在公司叫我简总，不要叫简小姐。”
“……知道了。”张总莫名地咽了咽口水，看着简凌烟那张美艳的脸，一时忘了今天自己是来干嘛的。
简凌烟一边看陈锦直播，一边翻开文件，“听说你对这个项目意见很大？具体是哪些方面，一一对我说明，你的意见和你的解决方案。”
“……这么突然么？”张总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他昨晚想好了一肚子的词都忘了，在简凌烟气场的压迫下竟然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简凌烟皱起眉头看他，“张总，你今天是来开会的，难道你什么都没准备么。”
“当然准备了……”
“那你就说。”
她待会还要跟各部门主管开会，实在是没空在这浪费时间。
张总又支支吾吾起来，“要不，我等下次跟简总开会再说。”
简凌烟一把甩了笔，神色间满是不耐烦。
“你都坐在这了，何必等下次。你有什么想法马上说，否则就签了这份合同。”
张总欲哭无泪，接过简凌烟给他的文件，甚至没敢多看两眼，迅速地签了字。
“签好了。”
“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简凌烟刚说完，张总还没来得及露出开心的表情，她又说：“如果我认为无理，我不会给任何反馈。”
“……”张总嘴角挂上一个勉强的笑容，“我知道了。”
这个会议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简凌烟走出会议室，简凌尘立刻冲上来。
“怎么样啊？”
“他签了。”
简凌尘也没想到这么顺利，翻到合同最后一页，看着张总龙飞凤舞的签名，脑子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这不是很简单么，怎么大哥说得那么难。”
简凌烟没说话，因为她看到简凌轩和姚观栖出现在镜头里。
陈锦找了个绝佳的位置，不但能看到全场的情况，而且没有人在附近走来走去。
只不过老村长在看到姚观栖那一刻激动地说：“就是他！我终于找到这个人了！”
陈锦忙说，“您小点声，别让他注意到你。”
“为什么？咱们今天不就是讨债来的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陈锦担心他们说话说得太大声，宁漠和简凌烟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好给老村长使眼色，示意他别再说话了。
老村长真的闭嘴了，但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姚观栖，一刻都不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