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追寻永恒的艺术？”
蝎一脸激动的看向陈凯，“我也是！”
陈凯：“.............”
我当然知道你也是了，不然我才不跟你说这玩意呢，而且以后我碰到迪达拉我还会说我喜欢爆炸的艺术勒。
陈凯有些无语的看着控制不住兴奋的蝎。
他刚刚才觉得这小子天生是个面瘫，结果不出一分钟就啪啪打脸了，这我很没面子的。
不过这也正常，在周围所有人对你投射而来的怪异眼光时，
突然有一个人对你伸出手时，那种感觉，真的只有体会过你才知道。
“给你看看我制作的傀儡，我觉得我离永恒之美已经不远了。”
蝎兴奋的从忍具包中掏出卷轴就要摊开，迫不及待的想要给陈凯观赏。
我去，这里是公众场合，你也不怕吓到人家那些平民。
陈凯连忙冲上前制住了蝎的手，“蝎，不用了不用了，在厕所不太合适。”
“为什么呢，你难道不想看我的艺术吗？”
蝎一脸疑惑的看向陈凯，有些不解。
陈凯：“...........”
怎么办，没想到我这么早就碰到了送命题............
特么的就算恋爱游戏这种题目出现的时机都没有这么早啊！
这才没聊多久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陈凯脑海中飞速运转，这种题目可谓是不成功便成仁了啊。
万一一个没答对，人家原先刚从-10升上来的好感度怕是直接变成-100了啊，不死不休的那种！
陈凯擦了擦额头上无形的虚汗，顿时眼前一亮，有了啊！
他端正了下站姿，整理了下环形贴合肌肤的衣领，显得一副庄重肃穆的神态。
“傀儡怎么能算上是永恒的艺术呢？你怕是已经out了啊。”
不出所料，蝎听到这句话后，眉头皱起，不满的看着陈凯。
哪怕对方已经被自己认同为知音，但只要他否认了自己所谓的‘傀儡永恒’，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是不会罢休的。
蝎竭尽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让其听起来还较为自然：
“既然你觉得我的傀儡不算是永恒的艺术，那你觉得什么才是？”
听到蝎的发问，陈凯老神在在的仰起头，余光撇了对方一眼。
想要让对方认同自己，那么就得先粉碎他原先的精神信仰，这样才能建立起新的依托。
就像革命时期，只有出现了共产主义，才能打破前人的封建思想
束缚。
陈凯：“傀儡当然不算是永恒了，它是会不断腐朽的，难道你认为一个腐朽之后的躯壳，还能算是你所谓的永恒吗？”
蝎反驳道：“那我就不断更新材料，只要他的样子不变，那他就是所谓的永恒。”
这不就是忒修斯之船吗？
陈凯听着对方的逻辑，不由想到了曾经一度被蓝星的哲学家探讨的话题。
被置换了零件的忒修斯之船，还能是之前的忒修斯之船吗？
对于这个话题，至今为止，都没有一个确定性的结论。
而原着中的蝎，也就像是忒修斯之船一般，在不断的更换零件的过程中，寻找那所谓的永恒不腐的材料。
不过，那都是原着的事情了，到了现在，一切都未可知了。
陈凯在脑子里推衍一番道：
“你置换了材料的傀儡，难道还是之前的那个吗？
就像你的影分身一样，虽然外表看上去是一样的，但他们的性格与处事风格是截然不同的。”
对于这点，陈凯就深有体会，之前在矿洞一战中，100个影分身前仆后继的上前赴死。
甚至打到后来只剩下零星的小猫几只了。
若是派陈凯的本体上，傻子才上前去送死，哪怕是所谓的换一个不亏杀两个血赚。
废话，自己的命才值钱。
一旁的蝎若有所思，以一副求指点的模样看着陈凯：
“既然你觉得我的方法不算永恒的话，那你的永恒又是什么？”
‘哼哼。’
陈凯哼哼唧唧的从忍具包里掏出一根纯金的千本，同时在心中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千代说了声抱歉：
你唯一的孙子若是被我带坏了可不怪我啊，这么多人看着呢，是他找的我啊！
陈凯把玩着手中的千本在蝎的面前晃了两圈，得意的道：
“看到没，这个，才能称作永恒的艺术。”
就这？
蝎的脑海中第一浮现的就是这个想法。
因为长年累月的修行傀儡师的原因，使得他对于外界的了解少之又少，基本都是从他人的口中了解到的。
而因为他常年执着于寻找材料的这一举动，让风之国的同龄人也与他渐行渐远。
这也就导致了，在修行方面，他是天才；在生活方面，他是小白。
蝎看着面前这跟细长的金黄色物体，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看向陈凯，实在是不解，就这么一个小物体，竟然称得上是永恒？
蝎：“这是什么？”
陈凯：“哼哼，不知道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黄金。”
陈凯说着，便把千本塞进对方的手中：“你自己看看。”
蝎掂量了一下千本，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个小东西，为什么就能算是永恒？”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啊。
陈凯看着对方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再次感叹了一遍九年义务教育的重要性：
“这个千本呢，是用黄金做的，而黄金，最大的特性就是耐腐蚀。
除了王水，三氯化铁，氰化物，盐酸＋过氧化氢，汞.........算了你也听不懂。
反正这个忍界还没这么多的高级化学物品。
你只要知道，在这个忍界，黄金就相当于是永恒不变的物品就行了。”
耐腐蚀！
蝎的眼前一亮，作为永恒艺术的最大一道障碍，便是腐蚀。
若是能解决这一点，他似乎已经能够看见，他日夜追求的艺术就在眼前了。
“真的吗！”
此时的蝎语气里有这一股掩藏不住的激动，兴奋的看着陈凯。
陈凯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当然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蝎迫不及待的追问道：“那我把傀儡的材料都换成你所说的黄金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制作出永恒的艺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