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丢了他的脸！
堂堂一个相符嫡女，竟如此这般没见识，手脚不干净，看着什么新奇玩意儿便顺在兜里。
肆二说着，将那东西揣进怀里，又走到莫修染身边去了。不再理睬谷潇潇，似乎真是被谷潇潇偷拿了那东西而感到生气。
“这位小兄弟，是老身对不住，若不是老身此刻突然犯病，小姐也不会情急之下就拿着东西给老身用的，还请小兄弟不要继续责怪这位姑娘了。”
老妪有气无力的看向了肆二。
肆二见人年纪大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应了一声。
“老人家不必挂怀，也没多大事儿，你不是要告王苟那狗官吗？还是尽快向‘官老爷’说清楚了好，人家也还能好好的给你断断案。”
肆二故意咬重了官老爷二字，裴衍脸色一黑，到底是没说什么。
“你看见了什么？”
老妪闭上了眼睛，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
“那畜生不如的东西，竟，竟！！竟将他同父同母的胞妹，给侮辱了！”
“嘶......”
众人倒吸一口气。
“当真不是个东西！那畜生！怎么就还活在世上？”
“这是乱伦啊！”
裴衍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乱伦那可是死罪。
身为进士，直达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被撞破了之后，那畜生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将老身推下山崖，摔断了腿......也幸亏山下还有一户人家，救了老身，养好了身子，老身直至今日才没有死，等到老妇再回去的时候，却早已人去楼空。”
“人去楼空。”
谷潇潇看了一眼王苟，见他目光躲闪的模样，心中大抵是有些猜测。
在仔细端详了两人的长相，心中的那个答案几近呼之欲出。
“你那畜生儿子，可是叫王苟？”
谷潇潇忽然开口，望向老妪。
老妪闭目，似是及其不愿承认的，但最终还是深深的点了个头。
“正是。”
得出了这个答案，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
先是女干淫了自己同父同母的胞妹，后又狠心至此，想要杀了养育自己长大的亲生母亲！
辱妹弑母，这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死罪一条。
饶是吃瓜的众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这样的猪狗不如的东西，怎么配做我们的父母官？”
“就是！”
“他不配！”
众人开始起哄。
看着王苟的目光更是多了仇视与鄙夷。
王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许久，终是受不住众人的辱骂，一屁股栽倒在地。
他藏了多年的事情，就这样被捅了出来，无论是哪一宗，今后等待自己的，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辱妹，弑母。
草菅人命。
结私营党。
宗宗都是死罪，更何况他还是个县令，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如今再狡辩，也没有用了。
“我认。”
许久，王苟才吐出两个字。
神色落魄，格外的狼狈。
“你既认了，那便将事情自己一五一十的说完吧。”
裴衍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不耐烦的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谷潇潇转身，带着谷墨离开了。
也无非就是自己数落自己犯下的错误，受到万人的唾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