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涧看着闯入视线的手,捏着扶手的手往后一闪,贺初重心不稳,一下子就栽在于涧身上,于涧只穿了一件T恤,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于涧胸膛的炙热感,他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于涧
闪得快,只一瞬间的感觉,他看着面前踉跄的贺初,轻喝一声:“还真是自来熟啊!”
贺初尴尬的轻咳了几句,缓了缓思绪说:“走吧,朝这边,我带你去车站。”
一路上都是贺初在说话,于涧沉默不语。
坐到公交车上时,于涧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贺初坐他旁边。整整一天,于涧感觉身心俱疲,靠在车窗上的时候,他眼皮终于耷拉下来。
贺初瞥向身边的人,于涧很瘦,T恤穿在他身上松垮垮的,侧着身,贺初看到他的侧脸伴随着窗外照进来的光忽明忽暗。刘海有几根遮住了眼睛,这个时候的他有些慵懒,没了刚才的冷漠和疏离。
贺初不由得又想起刚才他撞在于涧胸膛上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他前所未有的。
看着窗外的风景从眼前滑过,贺初也有些困,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
于涧醒的时候,是感觉自己肩上沉甸甸的,不舒服,他睁开眼就看到肩上多出来的一个脑袋,于涧心里不是滋味,他想叫醒贺初,可出于礼貌他还是忍了,于是,他又继续装睡。
贺初醒来的时候,近的可以看到于涧的下巴和喉结,贺初眼神往下瞥了瞥,看到了于涧那两小节细白的锁骨,他不经意的咽了咽口水,然后把头挪正。
于涧感觉自己的脖子很酸,实在不爽,他忍不住的用手揉了揉肩膀,眉眼中全是烦躁。
看到旁边睁着眼睛的贺初,他冷不丁的问:“醒了?”
贺初看了他一眼,难不成他早就醒了,那我靠在他肩膀上睡觉的事情他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贺初心里窘迫死了,他掩饰住窘迫,看向于涧,说:“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咱们今天也算是一起患过难了,那就算是朋友了。”
“于涧”
说完,于涧就拿起手机,一打开就看到上面显示十几个未接来电。
“原来你叫于贱啊!这名字果然很贱——”
听到这声音,于涧忍住脾气,耐心道:“是山涧的涧。”
贺初不在意,又继续说:“那你怎么不问问我的名字?”贺初自认为自己的名字很好听。
于涧敷衍的说:“那你叫什么名字啊?”说完这句话之后,于涧感觉自己特别中二。
“我叫贺初,怎么样?这名字好听吧?”贺初一脸炫耀的样子。
于涧轻嘲了一声:“是好听。果然是人如其名啊!说话做事全是个雏,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贺初:“······”
他以前还感觉自己的名字好听来着,现在突然有了想改名字的冲动。
风透过玻璃缝隙吹进来,晚风不燥,两个少年相遇,一个不羁放纵,一个热情似火。
下车之后,又走了几分钟的路程之后,于涧才看到贺初说的宾馆,于涧看着远处的宾馆,牌子上写着四个大字“贺家宾馆”,其中,贺家两个字已经歪的不成样子了。
于涧担心下一刻它就会掉下来。
“喏,到了,今晚你就住这吧!”贺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