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带着几名嬷嬷赶到大理寺时,惊讶地发现花炎竟然也在,一袭贵妃服制将她衬托得分外贵气。
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不怒而威,这模样倒是很少见,让临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奴婢见过贵妃娘娘。”临安带着一众嬷嬷下跪行礼。
“平身。”花炎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温度,可以由此看出她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
临安抬眼看了看花炎,又转身看了一眼仰着头满脸不服气的泫郡主,下意识地皱眉,暗道了一声没规矩之后,方才看向主位上的侍郎,笑道:“太后娘娘派奴婢前来行刑。”
侍郎笑着回礼,“既然姑姑来了,那就麻烦姑姑了。”说完,他便起身作势要退出去。
“去哪里?”冷冷的声音传来,吓得侍郎腿肚子一抖,差点没跪下。
“姑姑们要行刑,郡主身份贵重,下官自然是要避让。”
“你身为此次事件的主审官员,竟然要避让,这是哪条律法规定的?”花炎的声音里带着威压,这是她在气愤之余,不由自主地释放出了灵力。
“崔花炎,你别太放肆,你只是一个贵妃而已,还轮不到你在本郡主面前放肆。”话音刚落,凌空便被人左右开弓扇了两个耳光,“放肆的人是你。”说完,泫郡主只觉得腿后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临安冲着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立刻上来四个婆子左右开弓将泫郡主按在了板凳上,临安见状,亲自手执庭杖抡了起来。
“啊——崔花炎,你给本郡主等着,待我日后……待我日后寻到机会之时,一定让你不得安宁。”
花炎目光中带着一簇簇的小火苗,日后?你还想有日后?
抬手的瞬间,泫郡主再次凌空挨了两巴掌。
若说先前那一次她没反应过来,这一次算是真的反应过来了,她惊讶地看向高高在上的花炎,她明明一动没动,那巴掌又是如何打到自己脸上的?
难道……
泫郡主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花炎,难道她是术士?
怪不得年仅八岁就被陛下封为贵妃,原来如此。
只是……八岁便已经是术士了,似乎更加令人震惊。
“啊——”正当泫郡主思索着花炎的身份时,临安手中的庭杖终于打了下来,毫无准备地接了这一下子,泫郡主只觉得屁股都开花了,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紧接着就是第二下、第三下……
泫郡主原本是咬紧牙关,不打算出声更不打算求情,她可不能丢这个脸。
“你是要打死我吗?你要是再这么打下去,我就被打残废了。”泫郡主已经顾不得颜面了,声音都嘶哑了起来。
凌空又是两巴掌。
这一次,泫郡主的嘴角已经开始渗出了血丝。
临安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惊讶之余却是半句话都不敢说。
“崔花炎……”泫郡主还要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而她刚刚只看到高高在上的女人抬了抬手,自己就变成了哑巴。
她震惊地看着那个女人,此时的她终于可以确定,那个该死的小蹄子肯定是术士出身。
术士了不起吗?
术士能比得上她父亲手中的五十万大军吗?
等她出了这里,一定要跟父亲告状!
一定!
她心里默默地想着,屁股上的疼痛早已让她脸上的血色逐渐消失,打到最后一个板子时,她已经痛晕了过去。
临安一挥手,四名姑姑分别站到了两边,泫郡主从板凳上滑落下来。
临安看都不看一眼,向前几步朝着花炎行礼,“贵妃娘娘,奴婢已经打完了,该回宫复命了。娘娘,可有什么交代的?”今日一事,她算是看到了小贵妃的狠辣。
“如实向母后禀报即可。”
花炎的声音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但面对临安时,还是多了一丝和善。
“是,奴婢告退了。”临安再次行礼,随即才带着几名姑姑退了出去。
守在一旁闭着眼睛不敢偷看的侍郎脑门子都开始冒汗了,“贵妃娘娘,刑罚已经完事,下官这就让宝亲王府的人将泫郡主带走。”
“不急。”花炎轻笑一声,随即吩咐道:“叫人用冷水将她浇醒。”
侍郎心中一颤,却是不敢有半点违逆的意思。
片刻后便有两名侍卫上前,各端了一盆凉水,先后倒在了泫郡主的身上,只见地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少女逐渐清醒过来,嘴里依旧发不出半点声音。
花炎终于起身朝她走去,在她惊恐目光的注视着,抬手就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身上,痛得她撕心裂肺,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连一旁的侍郎都忍不住一个哆嗦。
“你很喜欢抽鞭子是吗?”花炎的声音带着冰碴。
紧接着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真巧,本宫也喜欢抽鞭子。”
泫郡主眼中已有悲愤的泪水涌出,她若是能说话,就算是拼了浑身的力气也要破口大骂。
“不服气?”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
“想找你父王搬救兵?”又是一鞭子。
“想用五十万大军做赌注,帮你报仇?”
泫郡主猛然抬头,惊愕地看向小姑娘,她会读心术?
花炎却是冷冷一笑,“若你真有这种想法,欢迎你放马过来。让本宫看看,五十万大军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排场。”
花炎将手中的鞭子一扔,不再看泫郡主,转身朝外走去,路过浑身颤抖的侍郎时,吩咐道:“将她送回去吧。”
“是”
直到花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阴冷的审问室中,侍郎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个八岁的小女子,怎会有这样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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