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歌鄙夷的看着封奕。
“原来你是为了荣华富贵啊，怪恶心的！”
封奕的脸色一变。
换谁被人这么说，也会恼火。
他虽然极力忍着，但是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慕云歌勾唇，笑容清艳嫣然。
但是落在封奕的眼里，他却感觉不妙。
总感觉这美丽的笑容里，透着一丝的邪气和残忍。
“我说过，你再招惹大公主，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到底……”封奕气怒道。
慕云歌打断他。
“我说到做到，之前当着大家的面儿，也不好做出太凶残的事情，毕竟，破坏我在大家眼里仙女一般的形象就不好了，是吧？”
封奕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此时的表情堪称惊恐。
什么叫凶残的事情？
“你，你想做什么？”
慕云歌勾唇。
“我要对付你，却带着阿玄来，你说，是为什么呀？”
封奕全身发凉！
“慕云歌，你敢！”
“我……当然敢了，更何况，就算我不敢，我家阿玄也敢呀！”慕云歌转眸，对御玄之嫣然一笑。
御玄之深情的看着她。
“哪条腿？”
“左……不，还是右腿吧！”慕云歌勾唇笑道。
封奕脸都绿了。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不会吧！
他反应过来想跑，但是一转身，便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御玄之随意扔了一个石子在他身上，点住了他的穴道。
他想要叫喊，御玄之又一颗石子扔了过来，他也喊不出声了。
然后，御玄之又扔出了第三颗石子。
这一颗最小，却直击封奕的右腿膝盖，然后“咔嚓”一声骨头碎烈的脆响传来，封奕五官痛苦的扭曲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慕云歌一直笑看着。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张一张前世的画面。
她的眼珠子被剜出来，然后封奕一脚把她踩在冰面上，还有……
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平时潋滟清透的桃花眼眸，此时只有冰冷，冰冷深处，还有一种恨意。
封奕极为痛苦，可是他还是看清了。
他心头一悸。
慕云歌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居高临下的低首看着他。
“怎么样？痛么？这还只是开始，你还是慢慢享受吧！”
说完，慕云歌又一脚踩在了他原本就碎裂的膝盖上。
封奕发不出声音来，只发出了一声压抑的闷哼声，可见，他是痛到了极致。
自然，骨碎之痛，确实是疼到了极致。
慕云歌转身，清艳的小脸上，依然嫣然动人。
“好了，阿玄，我们走吧！”
御玄之过来揽住她，眼眸有些疑惑闪过。
不知为何，此时受苦挨痛的明明是封奕，可是他看怀中的小姑娘，却是莫名的心疼。
好像，她也受过什么极致的痛苦一样。
他这么一想，心头一阵后怕。
“歌儿，无事，有我在。”莫名的，他说出了这么一句。
慕云歌心头一颤，疑惑的看向他。
看清他眸中纯粹的神情，她心里一下子释然了。
是她刚才想到了前世，又把前世压在她心间的痛苦释放了出来，她的情绪，感染到了御玄之。
御玄之是在心疼她。
她心里似有什么砰的一下子炸开，顿时，她感觉心间软成一片。
“嗯，有阿玄在，我才不怕。”
两人对视片刻，然后在封奕痛苦绝望怨愤无比的眼神下，起身一纵，就离开了小院。
远处的苏雨看着这一幕。
他细长的眼眸微微一凝。
刚才御玄之用石子砸断封奕漆盖骨的手法……嗯？有点眼熟。
好像是在哪见过？
然而，他回忆了一下，又对不上号。
最后，他冷冷无声的笑了一下，也起身一纵，离开了。
封奕这边，一直到晚上，有人送膳食给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坐倒在地上，然后右腿的膝盖骨碎了。
碎得很彻底那种。
封奕说是慕云歌干的，但是没有人相信。
他又说御玄之，依然没有人相信。
最后他也不敢说了，一是，说了没有人信，而且还容易把他的事情弄得复杂化，二则是，他必须要赶紧离开书院，去看自己的腿。
他不想成为残废！
书院这边，先给他请了一个大夫，但是那大夫直接断言，他的腿好不了！
封奕简直要疯了。
可是他想要离开书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犯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我膝盖骨都碎成这样了，以后可能会残废，难不成，这样还无法抵消我犯的错误吗？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吧！”封奕对书院的人大吼。
他如此说，负责看守他的人，只好去回萧长清。
萧长清听完之后，便道：“那直接派人送他回锦州城吧！”
看守他的人听了便赶紧下去了。
看人走了，慕云歌从屏风后面出来了。
萧长清看着她，问：“就这么放他走，真的可以吗？”
“可以，书院这边暂时先不用管了，其余的事情，我和阿玄会处理好的。”慕云歌浅笑道。
萧长清看着她，眼神有点意味深长。
慕云歌则感觉这眼神有点古怪。
“师父怎么这么看我？”
“你与御世子？”萧长清问，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问。
慕云歌勾了勾唇角道：“你徒弟我以后会是御世子妃。”
“你才十四五，就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吗？”萧长清有一种自家白菜被拱的感觉，心里不太爽。
慕云歌浅浅一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嘛！”
萧长清：“……”
慕云歌又笑道：“哎呀，我是说以后，又不是现在，师父你这样看我，干嘛？”
“不能太早成亲。”萧长清淡淡的道，“一旦成亲，哪还有心情学习课业？”
慕云歌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您想太多了！”
萧长清有些无奈的样子。
还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