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宫门前的热闹散去。
众仙各个跟墨白仙君寒暄完便转身离开。
墨清回头望了眼白虎，正好对上了他那满是担忧的眼神。
心像是被什么击打了一下一样，不痛不痒却满是欣喜。
这个傻大个啊……什么都不知道。
她慌忙的转过头，跟着前面那一堆神仙的身影。
清风带着玉清宫中莲花那清幽的香气，轻轻带动了墨清的裙摆。
白虎眉心那三点鲜红的水滴图案渐渐变淡，变粉，嘴角轻轻勾起。
他上前追了两步，伸手拉住墨清的胳膊。
那一刻，墨清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下了。
她多希望他能……一直在她身后。
就像现在一样。
墨清淡淡一笑，唇畔勾勒出遥不可及的飘忽，轻声道：“墨清……谢过白虎神君方才的解围，改日……墨清定当携礼相谢。”
白虎闻言眼眸中的笑意更沉。
他……才不要什么谢礼。
“墨清上仙……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本神君啊。”白虎这委屈的语气还携带着一丝笑意。
墨清慌忙的连声否认，她从未讨厌过白虎啊。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
“那……为何墨清上仙不愿回头看一眼本神君呢？”
白虎这宠溺的语气，让白虎自己都有些诧异。
这……这真的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吗！？
墨清感受到那一块被他握住的地方传出来的温热。
像是春风拂柳一般的轻柔，又像是一颗石子，让平静的湖面荡起涟漪。
她将满心的欢喜埋在心里，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一脸平静的看向他。
对于所有不确定的事情……她不敢试探，更是不会去尝试。
就比如现在……她恨不得大声问一问白虎……还记不记得曾经在东海琼浆宴上……他陪伴的那个小姑娘。
曾经的她是多么的活泼率真，只是生活磨砺了她如今这般冰冷的性格。
只有他和沐沐，是她枯燥乏味生活中的一束光。
可……当初那个少年现在大概已经记不得了吧。
白虎不知道面前的墨清到底在伤感些什么。
看到她逞强的表情，他只知道……自己的心会痛。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可能是她处处跟他相对的时候，可能是他看到这么一个高傲的姑娘也会委屈到落泪，也可能是她看到自己在青楼是那不爽的小表情。
但所有的喜欢……都是有迹可循。
白虎弯下腰正对上她的眼睛，又将目光移到她的两颊，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
墨清被他看的面红耳赤，慌忙的眨动这眼睛，结巴道：“你……你你……你在看什么！”
白虎噗嗤笑出了声，怎么会那么可爱。
明明那么高傲孤冷的人，可就是这么一个姑娘，现在却那么可爱。
他清了清嗓子道：“没什么……本神君就是想多瞧瞧墨清上仙。”
仔细瞧却能看到他眉心那三颗水滴愈加粉红。
墨清愣住了神，不解道：“看……看我做甚。”
“本君下次见到墨清上仙又不知道是何年了，下一次……我想在梦里与你相遇。”
白虎那认真的眼神，让墨清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还没等她说话，白虎又低笑了声，手轻轻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身离开。
空中飘荡着他的声音：
“若是能够梦见你，我一定不想醒来，能不能不要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