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稚嫩的小脸上挂满问号，又看向顾寻，“救兵是谁？”
顾寻打了个哈欠，摊手，“我哪知道，随口一说。”
突然，墨尘冲到七双面前，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向上一提，凶神恶煞地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七双把头一别，冷哼，“告诉你又如何？”
“人主他……他……”墨尘气急败坏地将他甩开，咬牙切齿地碎了口吐沫，“卑鄙无耻！”
“到底是谁无耻！如果不是明海的人对不起他，他会沦落至此？明海龙王，最卑鄙无耻的人是你吧！你薄情寡义，对爱人弃之不顾，任由他为你卖命，却丝毫不知感激，到头来还怪救你的人，谁更龌龊恶心！”
七双听到墨尘辱骂霜严，忍不了了，对墨尘一顿破口大骂。
“你们人主修炼明海秘书，用活人做引，以活人为祭，早已背离正道，我们明海海中本就弱肉强食，你们人怎可和我们并论？若传出去，修仙门还有何颜面？”
七双闭上眼冷笑道，“那又如何？不一样是命？哪有高低贵贱之分。”
“信口雌黄！”
墨尘气得恨不得给他两拳，被顾寻呵斥，“好了，都别闹了！”
西宁走到顾寻跟前，拦住他，轻蔑地瞥了墨尘他们一眼，“随他们去，与你无关。”
顾寻凝着眉，问七双，“你弄错了，真正的四方之灵不在蛹洞这。”
“但是……”七双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死老头，你快说！”蓝衣坐不住了，挥着拳头走上去。
七双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只看向顾寻，“帝君，你还记得十年前那一仗吗？”
“十年前帝君战败后……人主将四方之灵移位……”
蓝衣还没弄清楚状况，看了看七双，又望向西宁，“这么说，十年前战败后，人主不信帝君？”
他没敢说下去，十年前，就算不说，但所有人都骂他，他一念之差，生灵涂炭，他是天界罪人。
他依旧是天界之主，因为法力之高无人能敌。
众人皆未说话，顾寻叫来团云，坐在团云上，“走吧。”
“去哪？”西宁跟上他，看样子要和他一起。
他吩咐蓝衣和白雪回去找夜林他们，墨沉眼下心烦意乱，和七双一并回去。
顾寻和西宁向天舟山另一处背山驶去，西宁侧目看他，冷厉的脸上多了几分探究，“你有眉目了？”
“既然天舟山的四方之灵不在蛹洞这，只有人主宫殿了。”
“十年前……你为什么会输……”
顾寻恍惚一笑，“我……力量有限。”
“不，不是。”西宁语气坚决。
“好了，不说这个，”他摸了摸怀里的明珠，“霜严喜欢好看的东西，四方之灵在他手中，定被修炼成金器之类。”
“喜欢好看的……包括你？”西宁墨眸如玉，幽幽地看过来。
顾寻极其烦躁地瘪了瘪嘴，“明知故问。”
“若非霜严对你情谊深重，十年里他怎会不找你麻烦，”西宁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看来，本座的情敌很多。”
“我也不少，”顾寻妖冶的眸中充满试探，仿佛被酒浸过，带着摄魂夺魄的迷醉，“五百年前，花精因爱，为你献祭，痴念发狂，世人津津乐道。”
西宁脸色死沉，“五百年前我还是个小孩……那不是我……”
“不过，你说这话……吃醋了？”
西宁眸光看过来，平静中带着几分隐藏极深的试探。
他清醒克制，冷傲沉寂，曾眼睁睁地看着爱人死去，这一世，哪怕试探，他也是习惯了小心翼翼，唯恐惊扰。
“我吃什么醋？”顾寻满不在乎地躺着，“你我虽为夫妻，却算不得真，等五魂和椅子找到，我俩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