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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偷拍他们照片的,再根据他们扫共享电车时来看,估计也就向安暖一人能够做到。
宋鹤沾沾自喜:“怎么样,你远在江平县,我也能知道你的一举一动。”
看把你能耐的,林絮在心里腹诽。
陈寻拿走他手机,照片发给他,之后删除,连相册中最近删除那里的照片也删了,他摆明了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在江平县。
宋鹤不依:“寻哥,你这**道啊。”
陈寻说:“你告诉陆子枫,但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在江平县,后果他知道。”
头一次听陈寻威胁人,还挺能耐的。
林絮到头来还是不懂,转学就转了,为什么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这个想法再次冒出头,这次不等她问,宋鹤倒是先一步问出口:“为什么?”
“不为什么。”陈寻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把手机丢给他,不再理会。
宋鹤欲言又止,最后也绷住嘴,不急,以后再问也不迟。
火锅快结束时,林絮把蛋糕和礼物拿出来,他们认识这么久,不需要客套话,但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一遍。
韦一帆那张嘴从头到尾就没有合拢过,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说了句:“我韦某何德何能?”
林絮骂他出息,吃蛋糕压灾,不知是谁带起的头,奶油往韦一帆脸上抿,一来二去,他那张脸简直没眼看。
林絮手痒痒,也想往韦一帆脸上抹奶油,但是她这个位置不太方便,无奈之举,顺手往陈寻白净的脸蛋儿上一蹭。
陈寻手指一顿,看她。
林絮看到他的手在拿装蛋糕的盘子,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认怂,双手挡在眼前:“我手滑。”
“巧了,我也手滑。”陈寻一手拉下林絮的手,一手拿着蛋糕盘,那上面满满都是奶油。
林絮浑身都在抗拒:“别。”
话音刚落,眼前突然一暗,断电了。
韦一帆:“怎么回事?”
宋鹤:“断电了。”
杨枝:“嗯,断电了。”
……
周围漆黑一片,林絮抓住陈寻的手,试图从他手中夺走蛋糕盘。
凭借记忆寻找他那只手的方向,手指摸过去,她高估自己了,没摸到蛋糕盘,摸到了陈寻的脸,手感不错。
陈寻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蹭了点奶油,点在她脸上。
黑灯瞎火,林絮感到鼻尖一凉。
她“啧”了声,手指紧了紧:“你涂错地方了。”
她声音压的特别小,韦一帆他们都在忙着停电这事儿,压根没空注意他们。
“嗯?”陈寻凑近,黑暗中,他们额头碰在一起,呼吸纠缠错乱。
氛围感够了,天时地利人和。
林絮微微侧头,错开他的唇,印在唇角位置。
炙热、柔软。
林絮的心倏地一颤,连忙后退:“抱歉,好像碰到你了。”
陈寻的声音染上几分笑意:“便宜都被你占了,道歉有用么?”
林絮装听不懂:“碰到你而已,算哪门子占便宜?”
“碰到哪了?”陈寻再次靠近,左手往下,圈着她盈盈一握的腰:“需不需要帮你回忆回忆?”
林絮拍开他的手,用劲儿不小,陈寻没动,她强行把他拉开。
刚把他的手从腰上挪开,眼前一亮,电路修复好了。
一室静谧,几道视线都齐刷刷落在他们的手上。
林絮镇定自若松手,脸不红心不跳说:“拉错人了。”
旁边的杨枝连忙抱住林絮,委屈的要命:“我刚找你找了好久。”
林絮拍了拍她后背:“没事了。”
包厢门被敲响,服务员出现,解释了一番断电原因,又送了两盘新鲜菜。
生日会都快结束了,又因为这两盘菜拉长了时间。
林絮挺不自在的,她往陈寻那边儿偷瞄一眼,瞬间愣住。
他嘴角的地方,有一个红印子,颜色很淡很淡,不仔细看根本不会被发现。
林絮又不淡定了,如坐针毡。
她喝了口饮料,起身往外走:“我去趟卫生间。”
她前脚刚走,陈寻后脚就跟了出来,林絮站在走廊靠墙,似乎是在等他。
陈寻走过去,眉眼一压:“等我?”
林絮抬手,指尖蹭了蹭他的嘴角:“我不是故意的。”
口红印被擦掉,林絮又紧跟一句:“不小心撞到了而已,你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一样。”
“?”陈寻挑眉:“我有反驳你半句话么?”
林絮一噎,那倒没有,她不淡定,怕自己的私心被发现,挺慌的。
“没有。”她说。
陈寻低头看她,凑近:“你紧张什么?”
林絮收回手:“我紧张了么?”
“紧张了。”
“…”
林絮不跟他在这里纠缠,转身走了。
纠缠的多了没意义,亲到了就是她赚了。
陈寻皮囊好看,浑身上下从头到尾都是撩人气息,她摊牌了,她顶不住。
暗恋是场梦,做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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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徒步回家,只当是消食,宋鹤的社交牛逼症很牛逼,很快跟他们这帮人打成一片。
终于得空,宋鹤往林絮身边一凑:“你是不是跟我们一起玩游戏的双木林?”
“嗯。”
宋鹤说:“问你个事儿,寻哥在这里,朋友交的挺多?”
林絮:“不多,这顿火锅之前,只有我和韦一帆。”
宋鹤“哦”了声,从她身边离开了。
到巷子这边儿时,他们分道扬镳,林絮,陈寻和宋鹤走一条路。
林絮走在前面,他们两个在身后。
宋鹤说:“你不准备回江城了么?”
“不知道。”
这句话落在林絮耳朵里,就是他有可能离开江平县。
宋鹤又问:“我听说你家的事儿了,你有什么气撒出来,憋在心里不难受么?”
“有屁事儿?”陈寻哂笑着噎他。
“不就是——”宋鹤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絮没有回头,她知道,一定是陈寻让他闭嘴了。
不过堵住宋鹤的嘴没什么用,她从王奶奶那里了解了大概。
陈寻的父母的离婚程序还没走完,他爸就带着小三回了家,他妈为人强势,打官司找律师,这事儿闹的挺大。
父母离婚,对孩子的影响最大,但林絮可以笃定,能让陈寻从江城落荒而逃,一定不仅仅是父母离婚这么简单。
思绪被打断,陈寻拉着她后衣领,他挑了下眉:“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