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22:05分
倚在卡座柔软的沙发上,辛萄小口喝了几口水果酒,瞟了一眼手腕上的仿著名品牌手表。
面前五六个胳膊上纹着猛兽的神情桀悍的青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瓶烈酒。
辛萄将杯中剩下的水果酒慢慢喝光,轻轻放在小圆桌上,一脸矜持娇羞:、
“几位哥哥,你们这是做什么?要我。。。陪你们喝酒?那也不要这样。。。吓人嘛。。。”
一个染着金色短发的青年把手里一瓶烈酒往小圆桌重重一放,直眉瞪眼地嚷道:
“小妞,听别人说,如果没有一亿资产就不能和你聊。”
“来心雨的妞哪个不是JH?!装他妈什么装啊!”
“老子也没有一亿,但今晚你必须陪好老子和几个兄弟。”
“要是惹恼了爷们,当着这么多人面把你衣服脱个精光,再花了你这张小脸蛋!”
“哚”说完金发青年从腰里拔出一把匕首狠狠钉在桌子中间。
“哎呀。”
脸上浮现一丝妩媚笑容的辛萄身子朝后一缩:
“嗯,嗯,妹妹来自A城,如果。。。有得罪之处,还请几位。。。哥哥体谅。”
“一亿资产那个是。。。是开玩笑的,也是试试男人的胆量。。。唉,可他们都太没胆了。”
“嗯,几位哥哥。。。一看就很有男子气概,我就喜欢和你们。。。这样的男人聊。”
几个横眉竖眼的混混听到这里,又都嘻笑起来:
“小妞,很识趣,这就对了,呆会好好陪哥哥。”
“这小妞长得漂亮,嘴巴也甜,哥哥我喜欢,嘿嘿。”
“陪好了我们兄弟,小妞,你在大半个Z城都能横着走。”
金发青年得意地一挥手,制止了同伴的叫嚷,一脸奸笑:
“干什么?小妹妹这么可爱,你们几个狗日的别吓着她,嘿嘿,小妹妹,哥哥最会心疼人。”
“你刚才说和我聊天,光聊天有个屁意思,这样吧,咱们今晚来个一醉方休,谁不醉不许出心雨。”
几个混混互相看了看,一起怪笑:
“哈哈哈哈,好啊,小妹妹,不要怕醉了,哥哥们最会照顾人,嘿嘿。”
“小妹妹皮肤这么白,一喝酒肯定是白里透着红,就更水灵了,嘿嘿。”
“对啊,我还真想看看这小妹妹醉倒的样子,一定是个绝顶的醉佳人,嘿嘿。”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内心极度厌恶的辛萄仍然一脸妩媚和小心翼翼:
“好,好啊,哥哥们,妹妹来Z城,承蒙哥哥们以后多关照,我。。。喝。”
“不过,这位金发哥哥,你。。。能不能把,把小刀。。。收起来,我,我害怕。”
用力拔起匕首,金发混混故意玩了个不标准的刀花插回腰里:
“怕什么?小妹妹这么听话,老子哪舍得碰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啊!”
几个同伴又一起哄笑起来,笑声渐渐有点大,惹得过往一些年轻男女赶紧低头疾走而过。
金发混混油滑地招了招手,几个人马上围坐在辛萄身边,都是一脸色迷迷紧盯着她的玲珑身段。
辛萄娇羞地小声说:
“哥哥,现在。。。开始喝吗?还是。。。”
一脸痞笑的金发混混嘴里己经叼上一枝烟,声音有点含混不清:
“不忙,现在还早得很,陪我们先聊会天,再喝个痛快。”
几个同样掏出香烟的混混也纷纷挥手点头立刻他们也都吐云吞雾。
金发混混吸了两口烟,朝辛萄吐出一个烟圈:
“小妹妹,你姓什么,做什么的,年龄多大了?”
辛萄侧身挥手遮挡烟气,表情却更加娇羞:
“哥哥,咳,咳,你怎么像查个人信息一样啊,咯。”
“我叫凌彩,Z城高等文化学院的学生,再过一个月就18岁,”
金发混混与另外几个混混交换下眼神,轻佻地笑道:
“兄弟们,咱们还中头彩了,这可是个嫩妞。哈哈哈”
“跟着暴牙哥沾光啊,哈哈哈哈。”
“我们还要感谢那个女。。。咳,对啊,沾暴牙哥的光,嘿嘿嘿嘿。”
齐声应和的混混们一起浪笑,眼睛冒出绿光的他们,如同盯上小羊羔的恶狼。
接着金发混混东一句西一句找话闲聊,不时吹嘘自己的“战绩”,并不时言语挑逗。
他渐渐对辛萄开始动手动脚,都被辛萄嗔怒地避开,却不经意地抛出媚眼。
辛萄慢慢在言语里透露对金发混混的崇拜与依靠,让后者觉得挣足面子而心绪大好。
因此他对辛萄的动作就渐渐变小,两人一下竟然聊得很投机。
辛萄了解到这个金发混混外号大暴牙,是Z城第六区一个著名地下社团的核心成员。
这个社团和光蛋社团曾经是死敌,但随着社团老大突然暴病而死,该社团实力大不如从前。
十分钟后,辛萄瞟到大厅一角突然出现一群人,为首中年大汉戴着礼帽。身后数名黑衣汉子。
眨眼间他们便由右侧楼梯上二楼,同时大厅两名穿着花格子休闲西服的男子也分别跑上楼。
[光头色鬼终于出现了接下来就看姐的]
嘴角挑起的辛萄,朝着正浪声谈论风月的众混混柔声道:
“各位哥哥先聊,我去趟洗手间,等回来我们喝个痛快啊。”
金发混混朝着辛萄的纤细背影喊叫:
“凌彩妹妹,要不要哥陪你去,正好保护你,免得被别的男人盯上,哈哈。”
走到过道的辛萄很优雅地向后一扬手,又传来一阵浪笑。
几个混混目不转晴盯着远去的辛萄婀娜背影,不停再次吹捧金发混混的眼光。
但他们都没看到辛萄在经过一个大卡座时对一个戴蛤蟆镜的大胡子壮汉做了个手势。
樊纲等辛萄走向大厅洗手间的过道,朝身边两个精壮青年耳语几句,他们同时点头后朝吧台走去。
喝完一杯水果酒后,樊纲也起身朝吧台一侧走去,这时又有几名青年从其他角落纷纷过来。
同时大厅所有乔装的国境侦查总部突击队员在耳机内都收到一条明语命令——
情况有变零点的行动改在半小时后保护好光蛋这个活口
众突击队员有疑惑,临阵改令也算大忌,但受过严格训练的他们并没有多想,仍然潜伏待命。
他们却不知道,迫使贺远作出这个决定,还得是五分钟前一次意外。
晚上22:10分
第五区边缘一栎高层废楼
平台边标准跪姿的纪帆披着深色伪装网,加上身边成堆建筑垃圾和破麻布,即使远看也没有人形轮廓。
恶臭和腐烂味不断飘到纪帆鼻间,但目光平静的他只是死死盯着红外瞄准镜内街景,眉头竟没皱一下。
淡黄色路灯,不远处泛红霓虹灯影,空无一人街道,大半处于黑暗里的高楼矮屋。
一幅略有惊悚氛围的夜间街景,谁也想不到会出现于A国国都中心区附近。
无论是谁位于这样的氛境内,都会情不自禁地手指发颤,甚至身体也会不由自主地哆嗦。
但对于纪帆,这里属于再合适不过的伏击与前出侦察阵地。
瞄准镜内远处一辆面包车,让纪帆迅速将体内肾上腺素调整到最佳,平静目光也变得冰冷。
但他稳如泰山的手指并没有扣动扳机,因为要等到面包车到达第五区边缘一个电线杆边。
几辆面包车的轮廓随后也显现,纪帆等到排头面包车快到达电线杆边,轻轻呼出浊气。
戴着多防手套的手指刚准备扣下二道扳机,但纪帆在不到一秒内硬是强行停止住。
半空里的月亮如同一盏巨大的夜明灯,但只能照耀到城市某一角。
刚刚正好月光照到远处第四区,一座高楼瞬间闪过一道微弱亮光,很快就消失。
再次吐出一口浊气,纪帆果断扣下二道扳机,但目标却是刚才闪过亮光的楼顶。
然后他飞快推弹上膛,在面包车刚到达电线杆边,对准一截电线扣下扳机。
纪帆清楚,这截电线从外观来看己经是准备替换,不会对城市供电有影响。
“啪-哗啦啦”
排头面包车前窗像被鞭子重重抽了一下,玻璃被掉下来一截电线打得粉碎。
司机和副驾驶满脸鲜血,面包车猛地刹住车,几个人影跳下车立刻形成战斗队型。
等第四辆面包车的轮廓变得更清晰,纪帆飞快换上专用特殊子弹,朝满是石子灰尘路面射击。
“嘣啪”
子弹呈漂亮弧线接触水泥地面,又一个反弹越过第三辆面包车尾胎朝前。
最后一辆面包车的前车胎,很遗憾地就与这枚新型智能转向弹亲密接吻。
面包车顿时止住,车内跳下的人影显得有点慌乱,随后四下张望起来。
做完这一切,纪帆将特殊子弹又换成橡皮子弹,同时以很小辐度按下微型通话器:
“报告R1,敌方训练有素,并有专业狙击手,狙击手己被解决。”
“针对二号目标的灭口,他们该有多套方案,建议总攻时间提前!”
说完他将瞄准镜十字线对准其中一些动作最敏捷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