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道:“你们二人在此处协助白将军,务必护好这边疆之城。”
“遵命!”
一切吩咐妥当,凌兰带了魅姬和千面鬼二人,飞身消失在曦光之中。
几日之后,原本一片荒凉的苦城如今已隐隐有了重新复苏之势,虽谈不上繁荣,但城中老幼脸上皆有了欢愉之色。
兰溪城在白家军的守卫之下,重新成了铁桶一般。
这日,白鲸双膝跪于大堂,白欢瑞妻侍二人坐于高堂之上满脸怒气。
“逆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白箐,白蜻蜓在一旁着急道:“娘亲息怒,二弟(哥哥)他知错了。”
说话间朝白鲸猛使眼色,希望他能改口不再惹怒自己的将军娘亲。
要知道,铁面娘亲生气可是十分恐怖之事!
白鲸却是低下头,声音坚定且大声:“恳请娘亲允许孩儿参军,孩儿愿从最末等的战士做起。”
“你!”胡氏一边安抚妻主一边责备道:“鲸儿,你可知参军之苦,况且你是男儿之身,这军士于你,更是艰苦!”
“孩儿明白,可是孩儿也想像娘亲一般,能保护边境百姓,能保天顺平安!”
白欢瑞胸口急急起伏,半晌后突然开口道:“你是想保边境百姓,还是另有所图?”
白鲸惊诧抬头,急急否认:“娘亲,孩儿没有……”
一对上自家娘亲了若指掌的眼神,白鲸否定的话语含在嘴中再也说不出来。
“将军,你这话是何意?”胡氏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心中不由升出一丝不详之感。
白菁姐妹二人眼中亦是惊诧。
白欢瑞没有回答夫侍的话,只是直视跪在堂中的儿子:“你可知有些人生来高贵,宛如高空明月,且是我等能够觊觎之人?”
知子莫若母,白鲸的心思并不是无迹可寻。
白鲸脸色涨红,就像是被人窥探到了心底最深处不愿示人的秘密,羞愧之感顿时席卷全身。
他梗着脖子道:“孩儿没有觊觎,不过是……不过是……”
“不过是心中有了盼望,希冀能够引起公主的另眼相待?”
白欢瑞补充道。
“不是,孩儿没有。孩儿只是希望公主不再因边境之苦而奔波,孩儿只希望能够解得她的一丝愁绪……”
堂中之人皆是瞪大了眼睛,白蜻蜓更是惊得捂住自己的嘴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白欢瑞蓦然叹气,挺直的腰板忽的佝偻,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
“你可知公主身边的四位侍君?个个皆是人中龙凤,传言公主曾许诺再不纳侍,你如此这般……”
“也有人传言七公主身边多了一位侍夫,虽未有宴礼,当日滴血认子之时却也在公主身边。”
白鲸黝黑瘦隽的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定:“娘亲,爹爹,鲸儿未曾想过要站在公主身边,只想为天顺与明主分忧。”
“二公主之心天下皆知,大公主虽有才德却比不上七公主的仁善德厚。白家军宣誓只拥天顺之主,但若这天下成了二公主之物,我白家军且不是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