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念没再接话，只是待在原地看着一群人慢慢离开她的办公室。
等房间都空下来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人说话好难听。”言言撅了嘴。冲门口瞪了一眼。“我看根本就是借着这个由头过来找茬的。”
“好了，消消气。”
霍念念拍了拍她的肩膀。想着安慰她一下，可是心头的疑虑却消不掉。
刚才那个人在一群人里面未免也太突兀了，每一句话都在很明显的目的性，不是在挑拨其他人的情绪，就是在暗自嘲讽她。
不过这个人倒是长得很熟悉的样子，很像她见过的人。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念念，你发什么呆？”
言言在她面前晃了下手，脸上透着愧疚和焦虑。
“这件事是在我负责的时候发生的。而且闹得这么大，念念，你说要怎么做我都配合你。”
“当然是一步一步来。从发广告的人查起。”
霍念念回过神，瞥了一眼还杵在原地的某人。眼底多了警惕。
她扯了个笑出来，语气诚恳。
“小琳，刚才多亏你拦着。我也不至于那么慌张。”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夏小琳笑得轻巧。可在看向言言的瞬间脸上的表情却变成了抱歉。
“对不起啊言言。我刚刚也是急着为念念解释才不得已那样说的，我也不知道她们会问到这个问题，让你为难了。”
“没，没事。”
言言面对突然的道歉。眨了眨眼，语气尴尬。
“你也是实话实话嘛。这几天的确是我在负责工作室。”
这种情况下，她除了这样说也不能说其他的。
只是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切好像都太巧合了点。
夏小琳观察着两个人的表情，装作无意问道。
“只是在言言你负责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言言你有什么头绪吗？或者说你知道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我，我怎么会知道，你也在工作室，这几天工作室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别这么激动嘛，我只是帮着念念问一下。”
言言被这句话噎了一下，握紧了手，转而看着霍念念，语气里透着委屈。
“念念，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要是知道……”
“别说了，我们这不是要查嘛，查清楚发生什么事不就都知道了，不要这么紧张。”
霍念念勾了勾嘴角，安慰了一句，眼睛却瞟着另外一个人，心里觉得愈发疑惑。
现在，她倒是有点糊涂，到底谁才是她该怀疑的。
夏小琳转身去接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眼里划过得逞的精光。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商量事情了，我先出去了，你们聊。”
说完，她就低头出了办公室，再没说什么。
其实这样已经够了，她就是想提醒给霍念念这件事是在言言负责的时候发生的，言言才是最有嫌疑的那个。
点到为止，只要有了猜疑她再煽风点火一下，就不信除不掉这个言言。
好戏，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