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过后，几个迷迷糊糊刚醒的家伙被老师逮黑板上默写，下面有人拿笔跟着默写，忻哖坐在位置上手托着下巴目不斜视看黑板上的字。
放学被他们拉去附近的书店买资料，桑葚跟白面狸说忻哖在化学课默写时发呆滞三四分钟，忻哖低头翻阅文书不做理睬。
字写的很漂亮，这几年见过写的最好的，忍不住多看几眼罢了。
简易在书店里东看看西瞅瞅，拿瓶汽水在手里晃荡。“陈渊你说我要不要多做几套习题提升提升月考排名？”
“多练练物理和数学，上课光知道看言情武侠小说。”
简易满不在乎喝着汽水，“算了，到时候能抄就抄。”
月考当天简易坐在最前排旁边是不知学习好坏的陌生同学，跟老师眼对眼，左右抄不到。考完一场哭一场，忻哖坐在最边上靠门的座位，写完呆呆望着门外发呆。城池让她在外租房子住，有人打电话给城池说她妈欠钱不还，他没跟父亲说，在不还钱就到家里闹。
别对孙艳娇抱有幻想，别帮她还钱，更别让她知道你有钱。
可笑，她妈已经三天没有回家根本不管闺女死活连个消息都没有。
全部考完第二天放学桑葚邀她一起吃饭放松放松，她谢辞说要回家。陈渊问是不是有事，忻哖点点头说孙艳娇回来让她早些回家。
“你要有事给我打电话，千万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陈渊再三嘱咐。
忻哖应声回家打开门叫妈看到客厅顿时脸色蜕变，书包掉落在门口，转回房间她所有的玩具，床包括爸爸给她买的柜子。书被扔在地上被踩的撕破，几行脚印引入眼帘显得格外刺眼。孙艳娇坐在客厅地上数钱，所谓家徒四壁不过如此。
忻哖没好气的转回客厅心平气和质问到：“东西呢？”
孙艳娇白忻哖一眼数她手里的钱笑呵呵到：“卖了还钱了呀，你爸给你买的柜子还别说卖了近三千块钱嘞，零零总总下来还赚两千多块钱，九十二块给你当生活费算补偿，今晚想吃什么妈请客。”
“欠多少？家里被你卖的就剩空壳呢！”
“你这话说的嘞怎么就剩空壳呢，我房间还有东西哪，没欠多少，就两三万而已。我凭自己本事还的没跟你爸要啊，不过下个月得跟他多要点买点家具。”
忻哖问她什么时候找工作，孙艳娇满脸嫌弃，“找什么工作，打牌的时间都不够还找工作。你爸给的够我们生活的。”
“我爸我爸他是欠你的吗？你们已经离婚了，你就不能找份工踏踏实实过日子，这几年你作的还不够？啊？他凭什么还要给你钱，你又凭什么跟他要钱！！！”忻哖阴黑着脸痛彻心扉嘶吼，眼里尽是失望。
孙艳娇心虚看忻哖一眼，见她黑着脸顺手拿起地上的砸碎的果盘扔过去正中忻哖额头，血一点点往外冒出但孙艳娇视而不见，开始尖酸刻薄，嚣张跋扈嚷嚷“吼什么！离婚了也要给我你抚养费，供你吃喝读书不花钱啊。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白眼狼，学校老师没教你孝顺父母吗？不懂得孝顺，早知道当时就不该生你，晦气！”
说完把钱揣到口袋，夺过忻哖口袋钥匙撵忻哖走，书包踢出去重重关上大门，嘴里还说：既然讨厌这么不喜欢呆在这儿就滚出去，别住我家，滚滚滚！！！
低头在门外呆呆站好久，忻哖拾起书包拍打上面灰尘有过好一会儿才离开。
走在路上城池打电话问她过的如何，她说一切都好，他向来不揭穿说那就好。路过玻璃门店在路灯的要射下能看出来额头被砸的地方有玻璃残渣，摸了摸额头，挂断电话，简单用纸擦拭手上全是血渍。在ATM取款机前取出两百块到药店消毒包扎，在长椅做了四五套卷子直到天亮才去学校，趴座位上不到半分钟睡过去又从睡梦中惊醒，吓得除夕不敢迈步，教室空无一人突然串出个头，见她惶恐慰问：“你没事吧？”
忻哖强行清醒揉捏鼻梁轻声说着没事，除夕看她额头冒汗还有被头发隐遮的…纱布。
“额头我不小心磕的，过几天就好。”忻哖解释到。
除夕坐四排第三个座位，从桌肚拿给新年半瓶消毒水，“汗别进伤口，会感染。”
“谢谢！”
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人，陈渊进门就瞧见忻哖额头上纱布渗出丁点血色，当全班同学的面搬座位，刚发出滋啦声被忻哖斥声停止动作。
上课时要求换座位，熊祁让他等到下午试卷发了在调座位。强撑上完上午物理，数学，地理跟生物课下课倒头就睡，陈渊让她别碰到伤口，帮她带饭。
“她是不是没睡觉？困成这样！”
“你对她好，人家看上去好像并不领情……”
陈渊挽起袖子，“以后多接触你就会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忻哖醒时陈渊帮她打好的饭菜已经凉透，过十分钟就要上课，她喝几口饮料出去蹲楼梯口吃饭被熊祁瞧见，熊祁叫她去办公室吃，正巧找她谈事。
“额头没事吧？”
盖好碗筷放在座子上挺直腰板，“不小心磕的过几天就好，谢谢老师关系。”
“你找个凳子继续吃，没事。我就是看你在楼梯口吃饭被其他同学议论，顺带跟你讲讲学习的事儿。”
“长辈说话晚辈要倾注听着不能做与之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是家规。”
熊祁劝不动忻哖就让她找个凳子坐下，将年级排名表和月考卷子分别拿给忻哖看。
江都高中排名挺快啊，考完第二天就出名次，忻哖心想。
“考的都很好尤其是历史跟化学满分，语文三科年级第一，其他科目考的没话说，英语得好好加把劲，不然年级前五肯定有你。”
忻哖虚心点头听熊祁苦口婆心说，除夕四科满分年级第一更是可怕，回到班级好巧不巧，要死不死上的正是英语课。
英语老师饶有趣味调侃忻哖，“没来几天听我两节课考二十七分，吕恬恬不得稀罕死你？”
班级笑成一片，老师哼哧看笑话的人，“人英语二七都能进年级前十，笑什么？笑自己有多聪明还是比她高？杵门口干嘛等我请你吗？还不滚进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