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闹够睡下，陈陆掩门重重摔进沙发长舒口气，好累。
“睡了？”
陈陆嗯声睁眼有力无气的问候陈渊，“你怎么还不走？”
“话说南星好像也住这儿附近不知道住哪儿。”
“你怎么还不走？”陈陆问，他可没地儿给他睡。
乔斯远观察房间周围，冰箱放饮料胜过啤酒，酒柜里屈指可数的几瓶酒还是去年他带给他的，陈陆没事最喜欢喝酒，按理说家里应该会有大量的酒才是。
房间整洁淡淡的果汁味，阳台有内衣，洗手间两套牙杯，女士吹风机，有第二人生活气息。打开两间卧室，忻哖侧身蜷缩的房间已经证明了他的想法。
天渐晚，陈陆做好饭留陈渊吃饭，吃完饭叫他赶紧滚蛋。乔斯远夸他厨艺见长，那可不，天天给祖宗做饭厨艺见长是应该的。
“展柜那只红狐狸好看，送我行吗？”乔斯远进来就盯着展柜放置的火红皮毛的狐狸越看越喜欢。
陈渊嗦排骨闻言瞥看展柜而后说道：“躺里屋的那位有一毛一样的。”
乔斯远意味不明的点点头，陈陆大概猜到乔斯远已经知道了，闷声不响的开罐啤酒吨吨吨喝掉。
早晚都会知道，现在知道又有什么问题，虽然相处模式有情侣那味，但他们只是合租的师生关系。
“你女朋友今晚回来吗？”
女朋友，什么傻逼问题？
陈渊用筷子泛指邪教阳台晾晒的衣物，陈陆刷的脸爆红，想盘子里的西红柿。
不，比西红柿还要红！
西红柿鸡蛋配米饭跟排骨简直绝了，陈渊站起来扒拉电饭煲里所剩无几的米饭，“要是不回来，米饭我全盛了啊。”
“盛盛盛盛，吃不死你，吃完赶紧滚蛋！”妈的，以为能有多大问题要问。
呵忒，吓他个半死为的是锅里的饭。
说完乔斯远后悔了，人没必要时常感伤过去，跟自己过不去停留个三两年，没有必要，毕竟这是最没用且费精力的事情。
骨灰撒进太平洋拼凑也拼凑不回来，感情深厚也已然死去，随着时间推移在深情的情感抵不过岁月的流逝，或许会一直记得或许会渐渐忘记。所以活着的人才是最为痛苦。
鹿鸣死快有两年了，有女朋友很正常，要是死没多久有女朋友的话估计能揍他住院然后个把小时送他进火葬场。他很高兴陈陆能从那段阴暗的日子里走出，希望他一直往前走，没有顾忌大步的迈开腿。
“找抽呢！他说有就有啊？我有男朋友信？”陈陆抬手要揍他，距离离得远够不着挪椅子稍微锤他接着二话不说踢陈渊脚，陈渊忍痛微笑，找桑葚发给他的照片甩陈陆跟乔斯远中间。
背影，长发，身高将近陈陆胸口间，包裹到怀里密不透风，没了。
能瞧出个什么妖魔鬼怪！
“长什么样？”乔斯远问。
陈陆没说话，陈渊指了指房间半调不调的开玩笑，“长……睡觉那位的样子你懂吧。”
懂个屁，干脆点不行？
难吗！
“你怎么还没走？”乔斯远斜视看样并不打算走。
“我不能把她一个人放这儿，她会闹。”陈渊低声。
乔斯远犹豫了会，“她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她姨没说两句就疯成这样……”
搁谁都隔应。
陈渊瞪他，“你才有病。”
“老爷子死前他们把忻哖关到什么地方？影响不小或者直接导致变成现在这样。”陈陆开口，“她哥有带她看过心理医生吧？”
“你未免太八卦了。”陈渊咬牙，“家里呗，还能关哪儿？”
撒谎！
他宁愿相信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好过关家里理由更强烈些。
睡觉开灯，喜欢把门反锁，说翻脸就翻脸，挥拳时不亚于同龄男子。好时像小白兔人畜无害，触碰要害发疯的跟你玩命，很正常但又说不上来的不正常。
“换个话题，她为什么憎恨她大姨！”乔斯远挑眉。
陈渊蔑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她刚刚，或者说需要靠药物才能入眠。你知道忻哖为什么睡不着？”陈陆用冷漠的口吻说道。
“我当然……你怎么能给她吃安眠药！”陈渊轰然站立，脑嗡嗡作响。转念问：“你怎么知道她需要吃药才能睡着？”
“我以为你能看出来，高估你了。我刚拿药事发现小半瓶见底吃的不少，房间除了我之外就剩下她你说谁被那只狐狸偷吃了，嗯？”
睡不好可没说睡不着啊。
失眠？
失眠，失眠，失眠这两个现围绕脑袋周围形成圈，炸的他头疼。
吃药，吃药，吃药，吃药……我操她妈，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跟城池交代，信誓旦旦千保证万保证好好照顾当成亲妹妹对待绝不让她受委屈。
先是磕头，被孙艳娇赶出来推下楼，骨折。特么现在失眠还说不受委屈。委屈死了，委屈到天爷就两个月时间。
且不论为什么跟陈陆住一起，不用脑子想都明白。眼下是忻哖为什么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陈渊咽口水紧张，质问，“她在你这为什么不看着她？”
陈陆愣神冷笑，“她睡觉前会把门反锁后我怎么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是老师不是变态。有些事她不想说我不过问，过问了也没用。”
睡觉锁门，我记得不锁……陈渊更紧张了，筷子啪嗒掉到瓷砖上，不住说“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乔斯远觉得他知道忻哖但不能说的秘密。一个孩子能有什么秘密，打的过几百万上千万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