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黄怀不能参与其中了,赵渊只能一人单打独斗,真怕从酯然部落回来,鄂王府的一切都化成了云烟。
赵渊笑道:“放心吧,本王不会有事的。”
沉龙心头八卦起:“王爷,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豢养了多少暗士?你放心,我的嘴巴很密,绝不会说出去的。”
“这个数。”赵渊比了个八,随即走了。
“八?八百?八千?八万?”沉龙追上去问,奈何这死小子就是不肯说。
鄂王府里,赵渊洗净一身疲倦,见榻上的人已微微打鼾,唇角扬了扬。
本来他有很多欲念,想把一切都掌控在手,让任何人都伤害不了自己。如今,他只想和黄幼慈安然生活一辈子。
望着她的睡颜,他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心头不由得担忧,怕自己保护不了她。
在担忧之中睡去,睡得也不踏实,天未亮便醒了,没想到一睁眼便见幼慈枕着手臂看着自己在哭。
他们房中会留灯,所以赵渊一眼看清她哭的梨花带雨,忙问:“怎么了?”
黄幼慈未说话,便一掌打在他的肩膀上:“混蛋!”
赵渊吃痛嘶了一声,满脸不解,仍是把她搂在怀中,细声哄道:“怎么了?无端端的哭什么?”
黄幼慈又打了他几下,还是觉得不解气:“你这个负心郎!”
“本王哪有?”赵渊矢口否认,“你做噩梦了?”
黄幼慈边抽泣,边带着哭腔:“我梦到你与江媛好私奔了,我追上去求你别走,结果你一脚把我踹进水沟里……”
“……”赵渊浑身发颤,因憋笑导致。
黄幼慈委屈道:“你还好意思笑?好真实那个梦,我现在屁股还在疼。”
“好好好,为夫给你揉揉。”赵渊一边给她揉,一边笑着。
黄幼慈不悦地拧着他耳朵:“很好笑是不是?你除了踹我,还和江媛好生了五胞胎,还抱着孩子来气我!”
“哈哈哈哈……”赵渊终究是没忍住,随即拿过她的手,轻轻吻在她的指尖上,极其的温柔。
黄幼慈心头软了些,嘴硬道:“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有时候梦境就是预示。”
“怎么可能?”赵渊从不信这些,“反正本王断然不会和江媛好有什么。”
“世事难料。”
“本王没见过人能生五胞胎的。”
“???”黄幼慈张口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五胞胎是重点吗?重点是你背叛了我!”
赵渊吃痛求饶:“我错了嘛。”
黄幼慈不悦地捏他的心口:“如果你背叛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现在就不让本王好过了。”赵渊叹了口气,“你连做个梦都与为夫置气,好委屈。”
黄幼慈坚定道:“梦怎么了,在梦里就能背叛我了?”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嘛。”赵渊一手轻抚她的后背,一手握住她的脖子把玩。
黄幼慈捏着他的喉结,像只小猫似的依偎在他怀中:“我好喜欢你,你身上真好闻,有奶香味。”
“你别这样……”赵渊喉咙动了动,浑身一软,有什么东西悄然而起,“你这样,本王真的很难受。”
他的声音都嘶哑起来了。
黄幼慈用鼻子蹭了蹭他:“这可怎么办?我才怀孕不久,你得忍好几个月呢,不如我们分房睡。”
“打死不分!”赵渊委屈地抱住她,不悦地掐掐她的腰,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几个月而已,怎么就忍不了了?
黄幼慈笑道:“好好好,不分不分。”只见他如此难受,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
“嘶~”赵渊抽搐一下:“不要,不要停!”
黄幼慈暧昧地看他:“不如我给你纳妾?”
“……给本王闭嘴。”赵渊痛苦地背过身,哼了一声,再不肯理她了。
黄幼慈贴在他的后背:“真生气了?”
那人不肯再说话,她也安静下来了,打了个呵欠继续睡觉。
赵渊竖起耳朵听着动静,想着她怎么不哄哄自己?等了许久,实在熬不住了,转头一看,却见她已经睡着了。
“……”他顿时更加委屈了:“黄幼慈!你为何不哄本王?”
黄幼慈轻嗯了一声,安然酣睡。
赵渊则气个半死,却还是挨着她,可怜巴巴地闭上眼睛。
天刚亮,散月便急匆匆而来:“小姐,王爷,你们别睡了,快起来!”
之秀在旁边嘘道:“小点声,王爷不喜欢吵闹。”
本来这个时辰,王爷一般都起来了,只是不知怎的今日起得这样晚。
散月向来习惯一惊一乍,要不是床里有王爷在,她早就撩起床帘把小姐拽起来了。
“何事?”赵渊头疼地开口,这散月大声公越发没有规矩了。
散月道:“皇后娘娘来了,说是要见你们。”
闻言,赵渊眉头一皱,瞬间清醒过来。
准备好一切后,散月难为情地看向睡得乱七八糟的小姐,问道:“王爷,真的不用把小姐叫起来吗?”
“不必。”赵渊淡淡应了句,便前去见陈皇后了。
大殿之内,不止陈皇后来了,连江媛好也在。
“母后。”赵渊在心里暗叹。
陈皇后看向外面:“怎么只有你一个?幼慈呢?”
“她孕中觉多,儿臣让她多睡一阵,母后有事直接与儿臣说便是了。”
“借口!”好在陈皇后并不继续为难他,“本宫只是来看看你,没有别的事情,你用不着提防着本宫。”
赵渊笑了笑,没有回话。
这时,陈皇后注意到他脖颈上的红痕,瞬间皱紧了眉头:“胡闹!既然有了身孕,岂能再折腾?果真是个下贱的蹄子。”
“母后,儿臣可不喜别人责骂她,你注意点用词!”
赵渊摸了摸脖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母后是说这个红痕啊?是儿臣与幼慈闹着玩的,夫妻之间的趣事,母后是过来人,岂会不知?”
这话,让陈皇后生气,让江媛好嫉妒的红了眼眶。
陈皇后缓口气道:“岂能胡闹!万一一个忍不住……”她简直是说不下去了。
赵渊开门见山道:“母后今日来此,绝非是为了关心儿臣的房中趣事吧?有什么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