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闷哼了一声,低声骂道:“狗才咬人,你是狗吗?”
黄幼慈呸了一声:“还不放开我?”
“休想。”赵渊知道她已经没力气挣扎了,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把,“你是不是要去雍华宫找朕?”
“不是。”黄幼慈捶了他一拳,脑袋有些充血了,看的事物也不太清晰了。
“撒谎。”赵渊转瞬想通,竟然独自开朗起来,“你分明就是想去找朕,朕看到那只食盒了。”
说到底,她还是很关心他的,还担心他没用早膳饿着。想到这里,赵渊心里的怨气消散了。
芳吉殿,齐安安站在门角看见这一幕,气得差点站不稳。
“这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让皇上如此怜惜。”
“娘娘,还是别看了,先养好伤再想对策吧。”庆儿小心翼翼地劝说着。
齐安安忍了下来,道:“你寻个机会去流云殿一趟,把鹤顶红下了。”
庆儿见她还是执意要让钱雅雅死,不好再说什么,只道:“奴婢知道了。”
无忧宫里,赵渊将黄幼慈扔在床上,覆了上去,捏住她的下颌问:“对朕服个软就那么难吗?”
黄幼慈视若无睹,视线盯着被褥上的暗纹看,一言不发。
赵渊叹了叹,解释了昨夜在流云殿的事,尔后才道:“朕本想着你会找来,只要你找来,朕一定不管你说什么都会跟你回去。”
黄幼慈有些心软,却装作毫不关心的样子,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流云殿,我以为你会睡在雍华宫。”
“那你也该去雍华宫找找的。”赵渊气得咬了一口她的脸颊。
“嘶~”黄幼慈生气地推了推他,“这样很痛!”
赵渊委屈道:“谁叫你一点都不关心朕……”说罢,他在她另一边脸又咬了一口。
黄幼慈摸着火辣辣的脸颊,骂道:“你有病吧?”这样真的很痛!
看着两边脸上各有一个牙印,画面实在太好笑了,赵渊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狂笑不止。
感受到他的颤抖,黄幼慈无语道:“你再笑就给我出去。”
“好了好了,朕不笑了。”赵渊赶紧忍下来,揉着她圆润的脸蛋,“还疼不疼?”
黄幼慈哼了一声,来不及说话,便让他堵住了嘴巴,他一如既往的霸道,不容她挣扎。
许久后,赵渊微喘松开了她,却发现她竟然睡了过去,她应该昨夜也没睡好,眼底一片黑,看上很是疲倦。
见此,他正要起身,却被黄幼慈死死拉住了衣角,她微睁着双眼,求道:“别走好不好?我好想你……”
“好。”赵渊心一软,鼻头一酸,将她拥在怀中。
……
傍晚的时候,流云殿便又出事了。
小菊哭哭啼啼跪到无忧宫去:“皇上,娘娘,救命啊,我家美人不知怎么的就吐了黑血,这时已经昏迷不醒了。”
赵渊和黄幼慈刚和好,情浓之时,突然被破坏气氛,赵渊不悦道:“可唤御医去瞧了?”
小菊哭道:“御医已经过去了,说是中了剧毒,怕是……”她不敢说出‘死’字,觉得不太吉利,又道:“皇上,您能否让沉大人去瞧一瞧美人?”
赵渊只要拒绝,被黄幼慈拦下了:“准了。景宿,速速带师伯前去流云殿。”
景宿应下出去了。
如果钱雅雅真的死在宫里,将无法和左相府交代。
小菊感恩戴德地磕了几个响头,道:“娘娘,您一定要找出凶手,为我家美人报仇啊,她是无辜的。”
黄幼慈道:“今日可发现有人去过流云殿?”
“皇上和景副将走后,再没其他人来过了。”小菊认真回答,她家美人刚进宫来,不曾与人结识,就只认识住在不远处的安妃娘娘而已。
说起安妃,小菊似乎想到什么,惊道:“不过奴婢出门时,曾见到鬼鬼祟祟的庆儿,她在流云殿外墙逗留,见着奴婢如同见鬼似的跑掉了。”
是了,在这皇宫之中,钱雅雅最大的敌人不正是齐安安吗?
赵渊和黄幼慈相视一眼,黄幼慈率先转移视线,因为她想通一件事来,齐安安仗着自己的血能救皇上,在宫中为所欲为也说不准。
小菊突然肯定道:“肯定是安妃娘娘派庆儿下的毒!昨夜皇上伤了安妃娘娘,尔后皇上在流云殿歇下,所以她心生嫉恨,恨我家美人得了恩宠才下的死手!”
这一通分析倒是十分合理,也符合齐安安跋扈的性子。
黄幼慈深知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左相府肯定要追究到底,届时真指明齐安安就是凶手,若不杀了她,左相定不会善罢甘休。
为了皇上的药引子,黄幼慈起了身:“真相还没查出来,不可断言。罢了,本宫去流云殿看看雅美人吧。”
小菊恭敬点头:“是,多谢娘娘了。”
赵渊本不想去什么流云殿,但想着如果真是齐安安所为的话,正好借机杀了她。
想到这里,他也起了身,与幼慈一同前往流云殿了。
“皇上……”榻上的钱雅雅满脸漆黑,嘴角还挂着血迹,一副渗人的样子。
赵渊置之不理,而是问沉龙:“师伯,还有救吗?”
沉龙正在为她施针,蹙着眉头:“好在她只是抿了一口茶而已,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喽。”
闻言,黄幼慈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沉龙还是冷冷地说:“只是这毒犀利得很,雅美人已有偏瘫的迹象,以后能不能行走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而且她这副身子耗损严重,以后都不能孕育子嗣了。”
话音一落,钱雅雅大哭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害的我?皇上,救我,救我啊……”
她绝望地抓着被子,一激动又呕了一滩黑血。
吓得小菊差点瘫倒在地,亦跟着她痛哭不止,她们才进宫几天就出这种事,早知如此,还不如嫁入江府,至少不会有杀身之祸。
“查!”赵渊对着外面的暗士命令道,虽然他不喜欢钱雅雅,甚至她死了也无所谓,但他决不允许有人在他的地盘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