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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和本案相关,那你尽管说出来。”
唐忠应允马大福后,对马镫道:“捂住桃桃姑娘的嘴巴,没有本官的允许,不准让她开口说话。”
“是,大人。”马镫往桃桃口中塞了个帕子,现场终于安静下来了。
马大福清了清嗓子,以确保在场的人都听见他说的话:“桃桃今年将近二十岁了,但一直没人上门来提亲,桃爹曾经逼迫过我,要我娶了桃桃。”
但当时他的娘子尚在人世,就算娘子不在了,他宁可孤寡终老,也绝不会娶桃桃的。
兴许桃桃家和谢俑家是亲戚关系的缘故,他们这些人在哒哒镇的名声并不好,因此无人愿意和他们扯上关系。
当时,桃桃见无人上门来提亲,她也急啊,再加上她一直挺喜欢马大福的,因为他生的帅气,未婚时,早有许多姑娘芳心暗许。
直到他娶了妻子,那些姑娘虽然难过,但好歹是放弃了,也不会执着于什么。
奈何桃桃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知道马大福要娶亲后,在家里又是哭又是闹,非要桃爹去人家家里吵闹,要他毁掉婚约,不准他娶妻。
马家虽然很害怕恶霸,但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妥协,遂夜里偷摸举行了婚礼,只请了关系较好的人来参宴。
这婚礼好歹是无惊无险的完成了,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桃桃知道明恋的男人成了亲,竟然跑到他家去大闹,扬言如果不休妻娶了她,她要打死他的妻子。
马大福也是个有血性的男儿,直接闭门不出,任由桃桃闹去。
在所有人的指指点点之下,桃桃心有不甘,也只好作罢了。
马大福道:“一年后,桃桃还是没人肯娶,她又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去,竟然夜里潜入我家里,躺在我和娘子的婚床上,企图冒充我的娘子,想和我……”
说到这里,愣是他一个大男人也觉得羞耻不已,他咬牙说出:“想和我生米煮成熟饭,好胁迫我从了她。”
好在他很快察觉到不对劲,所以没发生悲剧。
“唐大人,小的说完了。”马大福退离一边去。
议论纷纷之下,陆续有几个长相不错的男子出来,皆是证实桃桃有这样的嗜好。
为了嫁人,她无所不用,什么肮脏点子都用上了,只不过这两年来低调了许多,加上谢俑父子的死亡,他们一家子不敢再高调了。
唐忠道:“马镫,松开桃桃姑娘。”
桃桃憋红的脸满是愤怒,吼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在诬蔑我,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就是!谁再敢诬蔑我女儿,休怪我不客气了!”桃爹眼神阴郁,指着那些人咬着牙,似乎要把一口的银牙咬碎了去。
但没有谢家,谁还会惧怕他?
所有人都在嘲讽着他们一家子。
半晌,黄幼慈终于说话了:“桃桃,我再问你一次,我丈夫,他到底有没有碰你?”
“他有!”桃桃肯定且嚣张道,“你不要试图撇掉我,毁人清白,我不要他坐牢,还让他娶了我完事,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
她在怪赵渊身在福中不知福,也怪黄幼慈的容人肚量太小了。
黄幼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道:“既然桃桃姑娘断定,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是啊,最好是一锤定音的办法,虽然戏很好看,但现在的日头正毒着,我不想再晒下去了。”
“你们都闭嘴,既然夫人这么有把握,我们尽管拭目以待就是了。”
议论声停了下来,眸光都看向黄幼慈,就等她说的办法了。
黄幼慈道:“镇上的稳婆可以为桃桃姑娘验明正身,如果她还是清白之身,便可说明她在说谎话;而如果有撕裂伤,还可以根据体液来检测是谁伤害了她。”
检测的办法,寻常大夫都知道怎么做,对此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办法,几乎让所有人都拍掌叫好。
唯独桃桃一家,面色土灰,噎了几许。
尔后桃桃气急败坏道:“我不要这样!夫人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难道我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去自毁自己的清白吗?试问哪个姑娘家家敢做这样的事情。”
“你可不就敢喽。”马大福鄙夷的看着她,“也只有你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所以,他才会执意向众人提起这件事情来,目的是让他们知道,夫人的丈夫极有可能让桃桃给阴了一把。
“你给我住嘴。”桃桃急的跺脚,看着在一旁毫无作用的父母,顿时更加气恼了,骂道,“你们是木头吗?他们这样欺负你的女儿,你们就这样无动于衷的看着?”
桃爹桃母也想恶人先告状,好反转局面,但都怪他们家平时在哒哒镇的名声太恶劣了。
少部分人对他们的同情早已转换成了愤怨。
“我,我不管了。”桃爹本就心虚,这时脸色发白,别过脸去置之不理了。
“桃桃……”桃母虽然心疼女儿,但根本无从下口,只得道,“我也不管了,你就看自己的造化吧。”
父母都靠不住,桃桃浑身一软,差点瘫了下来,绝望道:“你们……好自私,竟然让我陷在这种绝境里,以后你们妄想让我给你们养老送终!”
明明对好了台词,明明说好一口咬死那公子玷污了她,为什么她的父母说变卦就变卦了?
早知父母都靠不住,她哪敢做什么陷害人家的事?
没错,赵渊下船的那一刻,桃桃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只是他身边跟着那么漂亮的女人,而正妻黄幼慈又是受尽众人的喜爱。
这样的衬托下,反而激发了桃桃全所未有的自卑心。
所以在听闻钱青青买了花瓣,后又晚上见到赵渊出门,他神色透露着欲望,桃桃知道他上头了。
既然他身边没别的女人,为何不出现在他面前呢?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惜,赵渊的身边跟着后起,那人冷如冰霜,桃桃害怕他,所以不敢上前,反而逃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