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阿鸢还在喊她:“公主,你的膝盖……”
可尚伊浅听不进去,她推门而入,在门口看见床上躺着的柳西关的时候,她的脚步缓慢了下来。
巨大的恐惧将她的整个人笼罩住,尚伊浅整个人都颤抖哥不停,一步一步走向柳西关。
他和之前一样地躺着,安安静静地躺着。
尚伊浅坐在床上抓住柳西关的手,抬眸看见了旁边放着的一盆水和汗巾,便起了身。
她拿着浸湿的汗巾去擦柳西关脸颊上、手上和衣衫上的鲜血。
那一盆水和汗巾都已经红了,尚伊浅直至擦完所有的血迹,才将汗巾放下。
她握着柳西关的手,轻声说道:“哥,你什么时候醒来啊?”
阿鸢听见了这一句话,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他们也好想主上能够醒来。
若这都是假的该多好。
尚伊浅的眼泪打在柳西关的衣衫上,她好似听见了泪水打上去“滴答”的一声。
她知道这都是真的,可不愿意相信,她宁愿骗自己。
尚伊浅擦去自己的泪水,不出声地盯着柳西关看了好久。
她想再看看柳西关,永远地……记住柳西关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尚伊浅才起了身,站起来的时候差一点站不稳摔下去,幸好阿鸢扶住了她。
尚伊浅抬手将柳西关身上的衣裳捋平,深呼吸了一口气,继而嗓音沙哑地说道:“我会打理好哥的安葬。”
说完这句话后,尚伊浅就像是不知疲惫一样,开始打理一切。
柳西关的安葬,尚伊浅按照所有的礼仪安排。
直至把柳西关安葬好,尚伊浅回到晚楼,坐在柳西关的卧房里,像是丢了魂一样。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她是命人的消息传出。尚伊浅双眼之中恨意滔天,她要让所有想要自己性命的人都死!
尚伊浅紧握着双拳,下定了决心。
尚伊浅这一晚上没睡觉,在柳西关的卧房里待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尚伊浅让晚楼的人将自己在晚楼的消息传了出去。
她今日就要大开杀戒!
果然,听见消息之后,一群又一群的人来到了晚楼门前,在门外叫嚣着让尚伊浅出来。
尚伊浅换上了一套深紫色衣裳,头上用发带绑起,提着封尘出了门。
出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掏出了武器。
尚伊浅看着那些人,一言不发,面色沉重的厉害。
她现在看着这群人恶心得很!
但是……来的越多越好。
尚伊浅拿着封尘先发制人,将为首的那几个人抹了脖子!
面前的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这尚伊浅这么猛。
尚伊浅都不屑于去看上他们几眼,手上封尘一转,地面上就涌出大量的藤蔓来。
藤蔓直冲云霄,每一根都缠住了一个人,不断地朝着苍穹窜去。
那些人的尖叫声传入尚伊浅的耳朵,仿佛是一首美妙的乐章。
尚伊浅的眼眸狠厉几分,掌心处便出现了火焰。
“啊——”
立马就有人被火焰活活烧死!
尚伊浅双眼发红地看着眼前的那些人,封尘在手中垂着,一步一步地走向前面的那些漏网之鱼。
不等这些鱼动手,尚伊浅已经先行一步,封尘砍过,要么是四肢,要么是滚烫的血液,都全部落在了地面上。
尚伊浅擦去溅过来的血液,封尘仿佛更加兴奋。
眯了眯艳,尚伊浅看见了再次涌过来的人群。
尚伊浅蹲了下去,用其中一个尸体的衣裳擦去封尘上的鲜血,轻声说道:“今日便让你喝个饱。”
尚伊浅现在活脱脱一个嗜血的魔鬼!
擦干净之后,尚伊浅站了起来,那群人已经靠近了不少,尚伊浅还是嫌他们太慢了,甩手将封尘扔了出去!
“砰!”
封尘和其他武器的打斗声,尚伊浅一个声音都没有落下。
随了尚伊浅现在的情绪,封尘越杀越激动,速度也就越来越快。
尚伊浅转过身,跳上了晚楼上面的屋顶坐好。
下面可是一出难得的好戏!
尚伊浅面色平静,手撑着头看着下方的人群,另一只手抓着一片松了的砖瓦把玩着。
不过多久,地面上的尸体已经堆积了不少,可尚伊浅还是觉得不够。
就这么少的人,怎么比得上哥呢?
于是尚伊浅继续等。
等到底下乌压压的人群多的尚伊浅满意的时候,尚伊浅伸手,封尘就回到了尚伊浅的手里。
藤蔓和火焰也都收了回去,尚伊浅静静看着下面的人群。
那些人显然觉得他们人多,肯定能够取了尚伊浅的性命,于是在下面嚷嚷道:“尚伊浅,劝你快快投降,免得一会儿说我们这些人以多欺少!”
尚伊浅眯了眯眼睛,冷声说道:“你们难道不是一直都在以多欺少吗?”
尚伊浅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让他们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其中的几个人又喊道:“以多欺少又如何?你既然是命人,那就该认命!”
“我从来都不认命!”尚伊浅嗤笑了一声,把手里的砖瓦扔了下去。
仅仅是一片砖瓦,那群人就吓得向后一退。
尚伊浅根本不想再看他们一眼,站了起来。
“人这么多,我就让大家见识见识我还没练过的招式!”
说完,尚伊浅从房顶上下来,站在那一群人的身后,将封尘横着拿在自己的眼前。
“三分斩——灭!”
一声冷喝从尚伊浅的口中说出,尚伊浅将自己全部的灵力都注入在了封尘之上,继而朝着前面用力一甩!
“砰——噗……”
“啊——”
有些人连一句喊声都没有喊出来,就已经身亡!
无数的痛呼和鲜血在尚伊浅的眼前炸开,眼前猩红一片!
尚伊浅的灵力耗损过度,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来,用插/入地面的封尘支撑着站住。
她就看着眼前的所有人在她的眼前死去,无一生还!
尚伊浅猛地咳嗽了几声,继而挺直了背部,看着眼前的鲜血,笑了一声。
“你们这些人的死,是给哥陪葬!”
尚伊浅走上前了一步,用沙哑的声音冷冷地说道。
这是第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