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能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吗？”
沈瑶这话让了然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
“可以，毕竟老衲如今法号净空！”
净空？不是了然了？
暗二多婆的人，忙问道：
“你这是又出家了？不当你的了然了？”
“名声不过是身外之物，出家人四大皆空，不必在意此。”
“哦？你现在不在意这个了？那你四大皆空，你弟弟春泥呢？”
了然倒是没遮掩，直言：
“施主等离开京城后，春泥跟随南疆医女返回了南蛊寨。”
“去了南蛊寨？他这是要去种蛊不成？”
“春泥入赘南蛊寨，成为了医女阿花的夫婿。
余生已经和老衲再无任何瓜葛。”
沈瑶和暗二大惊。
那个十多岁的妙龄少女阿花居然娶了59岁的春泥？
开什么玩笑？
“是自愿的？”
“这是自然。”
“阿花这是想什么呢？我知道了，春泥长得好，阿花是看上春泥长相了？”
不管是不是这个真相，沈瑶倒是知道一些蛊毒之类的事儿。
毕竟那几本书她可是很认真的看了的。
“南疆的情人蛊不分男女，母蛊只要活着，子蛊哪怕倒了七十，也不会去世。
所以，春泥余生应该会和阿花同生共死了。”
原来如此。
不过这也算是得偿所愿。
春泥不就想活命吗？
怪不得这了然舍得自己的弟弟离开。
“了然，你说你四大皆空，那你和那方老婆子的孽缘呢？
不是我说你可真下得了口，方婆子那样的人你居然也乐意。”
暗二说话有些混不吝，沈瑶想拦都拦不住。
这么尴尬的话题，了然好像真不在意似得。
只是淡淡一笑：
“施主看那花朵，在寒风之下也傲然绽放，哪怕只有这短暂几日，可它绽放过。”
好特么清晰脱俗的回答。
暗二忙道：
“你是说，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枝花，还是很漂亮的很吸引你的对吧.”
“阿弥陀佛。”
“可别叫这句法号，我们有啥说啥，人年轻时候美过，你也那啥过，可如今老了，大师你是不是也是嫌弃人家老了，红颜枯槁这就看不上了？”
这揶揄的话让沈瑶无语至极。
关键小宝还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她是想要捂住这小子的耳朵都被他躲开了。
了然如今倒是变化真大，听到这样的话也不气，只道：
“所以净空佛心不稳，才会在此苦修，终其一生不会再下山。”
哟，倒是真不一样了呀。
“不下山了？”
“是！”
“到死都不下山了？”
“是！”
“那若是有人发现了你，还问你我们的下落呢？”
“苦修之地，来往香客而已。”
“哈哈哈，那还差不多，我们姑且就信你一次好了。”
可了然听到这话却认真的看着沈瑶。
“看来肖施主是信了老衲的话了，施主乃双世之人，得施主者，得天下！”
这话像是重磅炸弹，将暗二和小宝炸的一愣一愣的。
那两个小沙弥倒是已经回了内殿，所以四周空旷只有他们四人。
这话简直把人吓的不轻。
“臭和尚你乱说什么，你当心我弄死你。”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夫妻宫暗淡，说明主婚事不顺。
按照当年贫僧给沈施主的批命，不会有错！
双世之人会颠覆夏和。
得沈施主得天下！
肖施主和沈施主分离，怕是也在护沈施主清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