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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天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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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一直都是飘然的榜样,飘然游侠做不成,治国理政也不行。曾就想做一方大官,造福百姓,可却没有人会相信我,以至于我变得颓废起来……御史老爷子,你能够理解那种被人冷眼嘲讽的心情吗?是的,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飘然作为数多皇子之中的一员,除了有一皇子身份之外,其他几乎什么都不是,说得难听一点,我的生活还不如偏远城的一个平民。就如皇兄皇弟给飘然起的绰号废物皇子一样,我就是一个十足的废物……”

    “御史老爷子,飘然今日前来,就想求你帮飘然一个忙……”九皇子见御史老爷子紧张起来,不由得淡然一笑:“御史老爷子,其实您不用那么害怕我,您派遣埋伏在暗处的那些人让他们去休息吧!您放心,我今夜前来只是想请您帮一个忙,不管您帮还是不帮,我飘然,都不会对御史老爷子的不利的……”飘然看着御史老爷子阴晴不定地脸庞,微笑着说了这么多话。

    站在飘然身后充当手下的莫川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却是快把飘然骂死。

    他么的,非要本公子做你手下,这下被人看到完全坐实了。

    莫川把刀剑士杀掉之后,收掉三人的空间戒指之后,就回到了飘然和东方雪所在之地。然后莫川与飘然二人逞东方雪熟睡之时,在动了些手脚想让她睡得死一点,然后就动身来到了这里。

    目的只有一份,洗清自己的罪名,并且……报以雷霆的反击姿态;按照莫川的话来讲,那就是报复行动开始了!

    总是被人追杀,总是被人误会,莫川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九皇子之前不太在意这些,但见到小雪脸色一天不如一天,她过惯了皇宫的生活,于是九皇子就考虑到了莫川之前所提的那个想法。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这只是一个开始,御史老爷子作为三代元老重臣,老谋深算不说,自然是深知如今朝廷的局势,再加上御史老爷子一生门生子弟很多,而且德高望重,最为关键的是,他还没有说出自己拥立谁。所以九皇子就找到了御史老爷子。

    御史老爷子知道九皇子身边那人实力强悍,也就撤去了暗处的人,回想起飘然所说的一切,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要我如何帮你?恳求陛下撤去对你的通缉吗?”

    “那是行不通的……”御史老爷子见九皇子真心实意的到来并没有恶意,一颗心就平静了下来:“你也知道懿旨断然是没有收回的一说,况且你的罪行是辱打当今太子,这种罪行就更加难撤回了……”

    “飘然不是来恳求御史老爷子这个的,而是……”九皇子眼中精光一闪:“太子之位!”

    “太子之位?”御史老爷子身子一震,这种事情那是万万不可让别人知道的,带着震惊,他把四周的门窗都关上,然后做出一副送客的样子对九皇子道:“飘然,你来就当我没有见到过你,今日一席话我也没有听到,你……还是离开吧!越远越好……”

    “老爷子!”飘然诚恳地道,这种结果他自然料到了。“我想在三位兄长面前你也纠结了很久,要不然您早就做出了您的决定,可是老爷子您想过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没有?或者说……你发现没有。”

    “什么问题?”

    就如飘然所言,御史老爷子的的确确为自己的选择而苦恼不已。太子固然是接班人,可是面对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不到最后一刻,是不知道结果的。

    就如上一朝皇帝一样,要不是当初御史老爷子看出了三皇子的潜力,并且全力辅助他,如今的皇位也不可能是东方天舟。所以,立太子和不立太子在他们这种老臣的眼中,并没有什么大碍。

    可如今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的三人,一个都不入御史老爷子的法眼,也使得这种局面僵持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得出一个结果。

    “飘然想说的是,他们三人之间,不管你选谁,结果都是一样的!”飘然淡淡地道:“假设您选太子,太子在开始之时必定对您和颜悦色,尊敬有假,可当他扫除一切阻扰他皇位之争的人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您,因为御史老爷子你当初犹豫过……”

    御史老爷子从来没有想过这种话能够从九皇子的口中说出来,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这点不可置否,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什么?”飘然惨然一笑:“老爷子您难道不知道吗?每朝每代,就因为皇位之争使得天下**,乱民揭竿而起比比皆是。之后呢?之后又是一大批的忠臣被打入大牢,又得被活活打死,有的五马分尸,有的更是斩断手脚,那个时候本是新皇登基普天同庆,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地狱的开始,他们当初为朝廷尽职尽责,呕心沥血,到头来却因为站错了位置,导致家破人亡,不光如此,还被扣上一个叛国之臣,弄得身败名裂……血流成河这四个字,想来形容那段时间再好不过了。”

    “他们就是当初反对或者持中立态度的朝廷官员,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局面,难道就不能够改变吗?”飘然苦口婆心地道:“天下纷争,苦的是谁?是百姓;帝王纷争,苦的是谁?还是百姓。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天下和平共处,四海皆平,难道不好吗?”

    御史老爷子听闻飘然真诚地话,终于还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而飘然也坐回原来的位置,其后正是一脸呆然的莫川。

    “你所言极是,可是又能怎么样?”御史老爷子感叹道:“这样的格局,已经深入每一个皇子的心里,从出生到登基或者死亡那天,都被强行灌入这种意识,不光如此,连整个修道世界皆是如此,你想改?如何去改?”

    “所以飘然恳切御史老爷子帮我这个忙!”飘然站起身来,对御史老爷子弯身鞠躬,道:“当今朝廷,除去父皇之外,就属老爷子的威望最高,我想凭借老爷子的影响力,还是可以把持住局面的……”

    “虽是如此,可在关键时刻,我也不确定有多少人会跟着我……”御史老爷子叹息道:“之所以现在还尊称我一声御史老爷子,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做出选择,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在利益之下,有的人还是抵不住诱惑的……”

    “这些都不怕,怕的是……”说到这里,飘然突然看向御史老爷子,而御史老爷子也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不由得大喜过望,激动地道:“御史老爷子您同意帮助我了?”

    “别无选择了!”御史老爷子微笑着道:“这些你不怕,那你怕什么?”

    “飘然怕的是老爷子选择我之后,整个朝廷的人包括父皇都会对你不利,那个时候……”飘然看着御史老爷子道:“诛灭家族之罪!”

    御史老爷子听飘然说的那么吓人,淡然的一笑:“我不敢保证十人中还有十人是我的人,只要还有三人是我的人,那我在朝廷之中就无人敢动,包括你父皇在内……”

    “老爷子果然还留有一手……”能够成为三朝元老重臣,想来没有点手段,飘然自然是不相信的。

    “和你比起来,我还不算什么,哦对了!你还没有介绍你身后这位……”在御史老爷子的眼中,飘然身后站立的少年虽然站在飘然身后,可是总给人一种不是手下的感觉,让人有一种看不穿想不透的奇妙感觉。

    “他叫莫川,是我的兄弟!”说道兄弟二字,飘然脸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笑意,那是欣喜,满足,还有一种得此兄弟足矣的意思。

    御史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便叫来下人管事茶水款待,期间,也叫来了夫人刘氏。

    刘氏见到九皇子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恐惧,可见到丈夫与其谈笑风生,也就释然。她心中通透明亮,看出九皇子器宇不凡,与之前不大一样,眉宇之间也多了几分睿智,便知道九皇子定是不简单,这么细细一推敲,自然就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但愿我管家能够一直成为朝廷的左臂右膀,为天下造福,为世间带去美好的生活……

    这是刘氏所想的。

    御史老爷子之所以选择九皇子,并不是因为传闻之中是有高手相助,或者是他自身隐藏了势力,而是因为九皇子这个人。

    太子除去丞相芈霄还有一干朝廷重臣相拥,加上自身的实力乃众位皇子之首,又是长子,不言而喻,最是能够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可是在御史老爷子的眼中,太子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所以他第一时间排除了。

    这点刘氏也分析得恰到好处。

    至于二皇子虽有太尉赤玉山相拥,可是后劲不足,不能继承大统。三皇子如果生在乱世,英雄必定是他,可这朝廷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太适合他,少了那份心机。

    至此,原本平衡的朝廷局势,就因为九皇子的横空出世,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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