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姝不明白为什么视线突然都集中了自己身上,他绷着尾巴往后游了一段距离,讷讷:“也不是我做的呀。”
另外两个人当然知道不是他做的。
只是关这样的封闭的房间,等巨浪到达最危险的就是费姝。
密闭的空间中,突然隐约响起了深海种人鱼沙哑疯狂的语言。
嘶哑又绝望。
叫嚣着让室内所人陪葬。
像是某种泥泽中邪恶的诅咒。
费姝一怔,这是黑尾的音。
三人都看向旁边的容器——里面的黑影浮沉,没动静。
连银尾都皱起眉头:“它现已经没意识了,只是残存的意识指挥,要把附近所的生毁灭。”
为它的小雌性陪葬。
蠢鱼。
银尾游去试了试,跟秋阁尝试的结果相同,无法打开。
房间内的气氛陡然压抑下来。
费姝将两人凝重和莫名的沉默归咎于困房间中,按照银尾的说法,到了这个间级副本连上报凶手逃离副本的大门都关闭了。
“……我们会死这里吗?”
秋阁敛眸,没回答这个问题,气质看起来仍然博学多识的研究员好像说毫不相干的东西:“深海种人鱼这个种类非常特殊,交-尾程中,双方的□□交换会完善基因,短间内就能提升双方的身体强度,甚至激发特殊能力。”
银尾清冷的银色眼眸眨了下,没提出疑义。
其实这个程里,受益最多的是接受体-液的小人鱼,像是一种牺牲自己补益伴侣的仪式,会延长雌性的寿命。
费姝经这么几个副本,已经不算对这方面什么都不懂了。
他察觉到秋阁和银尾陡然压抑炽热的视线,没完全明白,但是已经紧张地抿嘴唇了。
秋阁束着费姝的手腕,站他身后轻而易举地制住蓝尾巴人鱼所的反抗和拒绝。
这种技巧无论是学校是研究所的培训里都会教学,是用来约束和稳定不听话的受观察深海种。
秋阁这是第一次使用,但轻易就找到了要诀,甚至说得上是无师自通。
安抚的语气,好像是个温和的研究员:“没关系,不会疼,很快的。”小鱼现太脆弱了,需要多的体力接下来的浩劫中存活下来。
费姝一点都不相信他的鬼话,挣动着,蓝色的尾巴摆动间掀起一片水花,纤细的腰线打湿透明的鲛绡下若隐若现。
银尾漂浮水中,挑结实的身躯些僵硬,没动作。
但所处的位置恰好能挡住蓝尾巴小鱼往前逃跑的路径。
现真的是一条网住没办法逃跑的鱼了。
秋阁线条分明的脸侧贴着小鱼柔软的腮肉,是无奈的语气,口吻都带着些纵容和叹息:“节省一点力气。”
费姝减小了挣扎的动静,倒不是完全放弃了,是因为他也意识到,这样的挣扎除了浪费体力没别的作用。
一旦停下挣扎,费姝的后背就贴了秋阁肌理分明的胸膛上。
跟普通的深海种不用,是温热的,存感很强。
不止是后背贴着。
费姝就算加上了虚长的透明鱼鳍也堪堪差秋阁一截。
如果真的岸上,这个姿势大概鱼尾巴都无处安放,只能随着动作而绷紧而无力又难地垂着半空。
小混血种就抵着他的尾巴。
几片染着淡粉的鳞片上。
费姝很希望东西是秋阁带身上的通讯仪器。
银尾动了。
费姝希冀地看去,脸上湿淋淋的一片,分不清是委屈中生理性的眼泪是挣扎中洒脸上的水。
银尾知道,他们是玩,拥很多可以保命的道具。
而秋阁可是副本的boss,怎么可能死剧情杀里面。
没必要用种方法的。
银尾下一句话就让费姝僵硬了:“抱歉。”这个副本发疯,连他也没把握能全然保住费姝。
秋阁贴着费姝冰凉柔软的耳垂,像是安抚因为实验不安的小动:
“别担心,会很舒服,之后你就不用担心会冲垮的实验室压着,你就可以安全地出去。”
费姝像是抓住了什么要点,试图解释和说明:“我不会的,你知道我能变出双-腿,我其他的能力,我不会死的。”
“所以不需要,不需要……”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耳廓都红了一片。
深海种人鱼怎么会这么听起来就羞耻又不对劲的能力。
说话间,挣扎的动静又下意识大了起来。
秋阁皮下的性格是冷漠的,但箍着人的力道又是矛盾的温柔。
但费姝一身皮肉太嫩了,就算最轻柔地对待,攥着的手腕也很快浮着一圈青红交加的颜色。
秋阁换了说话方式,亲密的距离让他种跟小鱼真的了无话不说爱侣的错觉:“我呢,我会死的。”
挣扎的动静一顿。
几天的间足够秋阁把小鱼从皮到骨地看一遍。
已经彻底了解了费姝温软得没棱角的性子。
他会心软,明明连自己都心存侥幸不担心。
秋阁语气很低:“你救我。如果没你,我会死的。”
费姝单薄的胸膛起伏着,为难地咬着嘴唇。
银尾已经下定了决心,或许从来就不会第二个选择。
他慢慢靠来,捧着费姝湿淋的脸,像是采撷一朵染着雨的纯白梨花,卷曲的银发打湿,五官深邃俊美,直白得冲淡了他天生冷漠的轮廓:“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银尾说不出个我们。
跟秋阁合作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费姝挣扎地跟双漂亮的银色眼瞳对视,慢慢闭上了眼睛:“……只是试一试。”
秋阁递给银尾一颗白玉般的果实,温和的眉眼透着彻骨的冷意,看着银尾的神色也很淡。
只搂着怀里蓝尾巴的小鱼眉心和力道才松缓一点。
银尾默契地接颗果实,原本光洁剔透的白玉果,放到银尾手上慢慢浮现出白色的鳞片。
秋阁下颌线绷得很紧。
他本质上不是真正的深海种人鱼,再怎么做都无法让白玉果出现这样的变化。
按照情况的紧急程度,银尾适合。
秋阁捧着费姝的下巴哄他:“先吃一点东西。”
费姝靠他怀里,迷茫地跟着秋阁的动作抬头。
不需要一口一口地咽下去,凑费姝嘴巴旁边,颗白玉果就像是液体一样,慢慢淌进费姝嘴里。
费姝仰着头,银尾已经很小心了。
费姝是呛得咳了一,懵懂又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