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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事情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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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筠独自一人用完晚膳和小莲一起回她的闺房,回去的路上,小莲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她望着顾清筠娇小玲珑的背影,心里存了些疑虑。

    小莲心神不定的跟在顾清筠身后,谁知顾清筠忽然停下来轻声说道:“小莲,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

    “奴婢不敢。”小莲怯生生的说着,可在这静谧的夜色中听起来却是格外清晰。

    这里四下无人,只有夜风拂过,周围的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声。顾清筠背对着小莲又开口问道:“其实你想问什么,我都清楚的很。”

    小莲诧异,这样说话的语气真的是一个十三岁孩童有的么?她虽然很想问顾清筠为什么,可她没有这个胆子。

    “现在的我已经与以前的不同,我昨日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将我的一生都映照的真真实实的。结局,很惨。”说到这,她转身看着小莲,低沉继续说道:“我从梦中惊醒后,吓得一身冷汗。惊吓之余,也明白我不能让她的一生,真如梦中所映照的那般。我要为她而活,你能明白吗?”

    小莲从未听过顾清筠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坚定的说道:“小姐,无论以后怎样,小莲都会陪在小姐身边。”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们回去吧!……”顾清筠没有多解释什么,就算将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告诉她又如何?谁会相信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又重生了?

    入夜,浓厚的乌云遮住了一轮新月。宋府内一片寂静,就连灯火也熄了不少,只有顾芷依房中还亮着一盏微弱的烛光。

    绿茉端着熬好的药走到顾芷依房前,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她看见顾芷依乖巧的坐在床上,将药碗搁在桌上后,慢慢走到她跟前。

    “绿茉,爹和娘有没有问什么?他们相信了吗?”顾芷依心里一直是七上八下的,虽然她很相信顾清筠说的办法可以奏效,只是她也很了解她娘亲的心性。

    绿茉点点头,长舒了一口气,“老爷似乎是相信了,夫人好像也信了,只是夫人认定是二小姐陷害大小姐您,所以一直追问着二小姐不松口。”

    “那妹妹现在怎么样?娘有没有为难她?”祸是她闯下的,她不能让顾清筠受到娘的责罚。

    绿茉笑着安抚她,“大小姐别担心,二小姐聪明伶俐,已经应付过去了。现在您要担心的,只怎样度过接下来的几日。”绿茉刚说完,脸上又笼上一层愁云。

    顾芷依也觉得总这样欺骗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走到铜镜前仔细看着脸上的伤口,这伤口上药后应该很快会好起来,身上的伤口有衣服遮盖住应该不会被发现。

    她取过雪蛤珍珠膏又在伤口上涂上一层,绿茉走到她身后轻声道:“大小姐,大夫说你脸上的伤口一定要小心处理,否则会留下疤痕的啊!……”

    “那大夫可有说几日能好起来?”顾芷依也不想整日呆在房中不能出去,要真在房间里呆上十天半月的,她该要被闷坏了!

    绿茉想起这个,也是一脸的忧愁,“大夫说十天左右,伤口就看的不明显了啊!……”

    “十天?”顾芷依惊讶的差点将手里的雪蛤珍珠膏摔在地上,这么多天,娘一定会怀疑的。

    绿茉也知道十天的时间太久,可这谎既然已经撒了,就必须硬着头皮继续圆谎,不然大家都会被责罚。

    “大小姐你别担心,奴婢会一刻不离的陪在您身边。若是夫人问起来,奴婢也有办法应对。”虽然绿茉要比顾芷依还要害怕,可为了不让顾芷依担心,只能这样安慰她。

    顾芷依勉强着点头,安排绿茉今夜就睡在房间里的榻上。

    一连平静的过了两日,顾芷依每日的膳食都是由绿茉亲自送到房中的。顾清筠听到小莲对她提起顾芷依的情况,听后也只是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小姐,夫人那边,真的没有怀疑什么吗?”小莲想起顾夫人那日晚膳那样质问顾清筠,心里岂会那么轻易相信顾芷依是染了桃花癣?

    顾清筠坐在临近窗边的桌案边前,桌案上摆放着青铜香炉,里面燃着的是她她亲手调配的香料,凝神醒脑,很适合在读书时点燃。

    她低头看着刚翻了几页的古代兵书《虎铃经》,丝毫没有将小莲所说的担忧放在心上。

    “大娘不是不怀疑,是怀疑了但却没有找到证据。”顾清筠从那日顾夫人的态度就看出她对绿茉说的话半信半疑,此刻并未动手是因为还没有足够的证据。

    小莲恍然大悟,随即想到昔日夫人对顾清筠做的那些事情,不禁为顾清筠捏一把汗。

    “小姐,虽然大小姐并不是染上桃花癣,可您出主意替她隐瞒从树下摔下来的事情,夫人若是知道了,也不会轻易放过小姐您的啊!……”小莲见过顾清筠受了那么多的苦,实在是不忍心再看到她被夫人责罚。

    顾清筠合上手中的《虎铃经》,眸色清冷,幽然道:“在这府里,我名义上虽是什么二小姐,可不过就比这府中的丫鬟高上那么一点。在大娘眼中,我就是一个可以随意责罚挨打的丫鬟罢了啊!……”

    “小姐您快别这么说……您……”小莲的话被人打断,外面传来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二小姐,夫人和老爷让你赶快去前厅。”下人阿忠站在顾清筠门外低声说着。

    小莲闻言黑亮的眼睛睁大圆圆的看着顾清筠,诧异道:“小姐,夫人和老爷这是…………”

    “该来的总会来的啊!……”顾清筠波澜不惊的说道,稚嫩的脸庞仿若出云蔽月般清丽。

    府中前厅,顾老爷身上的官服还未退下,神情严肃的坐在红木雕花椅上,下人端着一杯茶送到他的面前,却被他抬手拒绝,又将茶端了下去。

    顾清筠走进来时,顾夫人一双桃花眼眸死死盯着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来。顾清筠望一眼这前厅内的人,除了跪在地上的绿茉,其他人都是坐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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