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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清子沉默了。
三年,好长好长。
孙教授看出了清子的顾虑,知道她也是舍不得,他犹豫着,到嘴边儿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清子的眼睛都红了。
人家如胶似漆,你偏偏要来棒打鸳鸯,真是有点儿作孽。
孙教授心里很不是滋味。
良久,清子又轻轻问他:“那...一冰是什么想法,一冰想去吗?”
曾一冰想不想去,孙教授还真的不知道,他觉得,以曾一冰对型转型的科研的热情,肯定也是愿意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的。
那天晚上,曾一冰回家很晚。
安翠珍和曾一懿都已经睡下了,清子一直蜷在沙发上,等他。
曾一冰看了看时间,都已经过了零点,他走到面前,蹲下起来吻她的唇,轻声喃道:“丫头,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等你。”
曾一冰双手从她腰间环过,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来,走回卧室,坐在大床上。
“想要一冰?”他将她放在自己身上。
“想。”清子软软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特别想。”
“等我一下,我先去冲个澡。”
“嗯。”
曾一冰的生活很讲究,包括两人之间最亲密的事也非常讲究,就跟他的生活和工作态度一样,严谨而又一丝不苟。
沐浴是必须的,他要干干净净地走进她的身体。
最好点熏香,光线要黯淡,色调柔和晕染气氛,前戏很长,很有料,然后一点点渐入佳境。
他要做,就做到最极致的放松和享受。
他的手段路数,总是让清子欲罢不能,每次都感觉整个人都要死过一回,才算完。
等曾一冰擦拭着湿润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清子已经钻进了被窝里,露出香喷喷的肩膀。
他情生意动,仅只是清子的一个背影,就让他有了反应。
当他走过去将清子的身体掰过来,却看到清子正拿着一张纸,抹眼泪。
“怎么还哭上了?”
清子喜欢掉眼泪,尤其在他跟前,软骨头。
曾一冰心疼地吻掉她的眼泪,问道:“等久了?”
清子一个劲儿摇头,抽着气,捧着他的脸亲吻。
“谁给我们乖乖丫头委屈受了?”曾一冰抚摸她的脸蛋,哄着她:“告诉你冰哥,揍他。”
“一冰。”清子声音哑哑的,将那张纸递给他。
曾一冰接过,好奇地打开,上面写的是:
【一个曾一冰必须答应清子的承诺】
那是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曾一冰送给清子的六个愿望。
她用掉了两个,一是不要让他答应学姐的告白,二是想要得到一冰的初吻。
用掉之后才觉得心疼不已,所以就一直珍藏着剩下的愿望,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舍得用。
曾一冰看着那皱皱巴巴的纸片,神情渐有些凝重。
“一冰必须答应丫头的承诺...”
清子话还没有说完,曾一冰突然开口:“不。”
他站起身退后几步,摇头:“不。”
“我要说什么你都不知道。”
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
“我要一冰答应我,念完三年书,就赶紧回家,一分钟都不许耽误。”
清子固执地继续说:“一冰有男儿气概,言出必践,答应丫头的事,绝不可以食言。”
那天晚上,曾一冰抱着清子缠绵了很久很久,彼此都没有说话,身体的交流代替了一切,一遍又一遍,他大汗淋漓,在她的身体上耕耘着,不知疲倦,不知今昔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