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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姑说她这里很安全,不知道是在她眼里,明沧还在安全的范围。
还是明沧在我后背放的脊鳞,真的能让明沧几乎与我算一体。
明沧居然再次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身边。
眼看明沧垂头而来,我本能的想避开。
却感觉一只手稳稳的扶住我后脑,明沧双唇直接就吻到我额头。
只感觉眉心一凉,明沧一吻就止了,异色瞳的双眼沉沉的看着我,似乎忍不住的尽是喜色,连嘴角都轻轻勾了起来。
看着明沧的笑,我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他脸色清正,就算是第一次与我在那湖水边欢爱,带着轻笑,也不如这时开怀。
心头有些微酸,他笑得这么开心,是因为从我爸嘴里,确认我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了吧。
清了清嗓子,我松开搂着明沧的手脚,慢慢的往后退。
竹凉床冰滑,很好退。
明沧却只是躺在那里没动,脸上的依旧带着笑意看着我。
胳膊却还伸摊开着,明显刚才我还枕在他胳膊上。
我完全退出明沧胳膊所在的范围后,这才从另一侧起身:“我爸想杀你,这是你们以前的过往。他现在估计也杀不了你,你能不能……”
后面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目前就我了解到的情况,明沧无论是原先没有困在这张人皮里时,或是现在,都没有任何错。
是我爸他们诛蛟杀蟒,害他不能化龙,困于人皮。
在龅牙曾那棺材铺,也是我爸布局,想借龅牙曾藏的那些僵尸杀明沧。
以明沧的本事,杀人,对他而言,当真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如他所说,他想杀人,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可他从来没有主动想过杀人。
我实在不知道从什么立场,要求明沧不要报复我爸。
一时只是沉眼看着明沧,苦笑:“你随意吧。”
“如果我要杀胡岂易呢?”明沧将原先由我枕着的那条胳膊缩回去,半撑着身体。
朝我勾了勾手,声音微微沙哑:“胡清颐,你过来,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保胡岂易不死,如何?”
明明依旧是那一张脸,依旧是那身黑袍,只不过露了眼,这时侧躺的明沧,就邪魅得到了极点。
我看着明沧勾着的手指,还有他那轻抿带着怎么也压不住笑的唇,苦笑道:“我爸或许宁愿死,都不会让我嫁你的。”
明沧眸色一冷,身形一挺就到了我身边,伸手抚着的脸,慢慢凑了过来。
额头与我相抵,那双异瞳与我四目相对,微凉的气息扑到我脸上。
双唇时不时的擦过我唇角,轻笑道:“我说过,你要心甘情愿的嫁我才算,用胡岂易的命来要挟,没意思。”
我没想到明沧还有这么讲道理的,一时有些诧异。
猛的抬眼看向他,可目光落到他异瞳之中,就好像怎么也挪不开。
明沧双眼眨了眨,黑瞳清亮,蓝瞳明澈,却都好像炙热的夏日里,看到的一汪清泉,一旦看见了,让人挪不开眼就算了,还总想泡进去。
就这一失神,就听到明沧喉咙传来爽朗的笑,相抵的额头慢慢挪动,我只感觉双唇被微凉的东西含住,还有什么清甜的气息涌动。
那感觉就好像从冰箱拿了一个凉果冻,揭开盖,轻轻抿了一口上面的汁水。
清甜,微凉,软润……
只想张嘴,将整个果冻都吸进嘴里。
这念头一闪过,我本能的张嘴,可却不是我将那软润微凉吸进嘴里,而是自己被……
刚才抱着明沧压下去的热意好像又涌了上来,我本能的想后退。
可明沧搂着我的腰,轻轻一转,就将我压在那张竹凉床上。
“明沧……”顾忌在梅姑家里,我压低声音,张嘴想说什么。
可刚一张嘴,嘴里就是满满的清甜微凉,跟着就感觉明沧的手滑过后背。
抵着竹凉床的背,瞬间一凉。
心头有些微惊,明沧却轻轻放开我的唇,凑到我耳边,压着喘息,低声道:“胡清颐,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一天,我就保胡岂易一天不死,如何?这可不是让你嫁给我。”
微凉的气息扑着耳廓,微微的发痒,还有着淡淡的舒适。
我不由的发着愣,明沧却已经慢慢吻到了嘴角。
清甜的气息涌开,明明依旧抱着身体微凉的明沧,可身体里的那股热气怎么也压不下去。
我眯眼看着明沧,他双瞳带着邪光,尽是志在必得。
手在我腰后轻轻我摩挲着,衣服明明已经被他划开了,可他却不急着扯开,好像在等我答应。
可我知道,他在亲吻的时候,肯定又用了那所谓的蛇媚香。
九佬十八匠,就我目前见到的程富贵和龅牙曾都死了。
明沧几次提到,怕是记恨着。
我爸更是当初将明沧困在人皮中的关键人物,以明沧的心性,怎么可能放过我爸。
就算明沧不杀我爸,他没了防身的本事,自然有的是蛟蟒之类的想杀我爸。
后背贴着微凉的竹子,我看着明沧脸,慢慢昂首凑了过去,吻着他嘴角:“好。”
明沧脸上再次闪过轻笑,那本就被他划开的衣服,瞬间落到一边,身体直接就缠了上来。
我身体火热,他身体微凉,就好像刚才我熟睡中,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驱暑气一样,明沧这次也将我紧搂在怀里。
竹凉床有些年头了,并不是很稳固,不时吱吱作响。
我生怕楼下的梅姑和我爸听到,紧紧的搂着明沧,低低哀求道:“明沧……”
“是怕有什么吗?是这个”明沧喉咙发出意味不明的低吼。
一手撑着竹凉床,低笑道:“还是这个!”
我只感觉全身一阵哆嗦,喉咙不受控制的发颤,声音似乎要不受控制的从喉咙中冲出来。
紧咬着唇,想压制住自己的声音。
可感觉身体发紧,似乎又喘不过气,张嘴吐出一口浊气,死压着的破碎声音就从嘴角低低的溢了出来。
吓得我忙又要咬唇,却听到明沧低笑一声着吻住了我。
待我气息稳定后,他才放过我,可脸上的笑却越发的得意,咬着我唇角,沙哑的道:“还是我帮你吧。”
梅姑的房子就在大马路边,不时有人和车过,我听着竹凉床发出的声音,全身都紧绷着。
想到每次明沧那不知餍足的样子,只得搂着他脖子低低的叫着他:“明沧,速度……”
可这话一出口,明沧喉咙好像有什么作响,跟着我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听到明沧沙哑的声音在耳边道:“速度,嗯?”